东华听闻心中暗自疑惑,陛下为何此时突然来问自己对何官职有意?自己从未任过一官半职怎会有什么意见,思忖片刻便恭敬回道“陛下抬爱,东华从未涉足官场,不过东华倒是愿意在受职前先去朝堂之上观摩学习,不知如此可否?”
“不受任何官职去上朝?这恐怕略有不妥,说不准众臣还会嘲讽朕小气。”
东华笑道“陛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谁人如此大胆,况且东华身为驸马,也不算真的未得一官半职,真要论起来恐怕东华已高过数人。”
“好!既然驸马如此以为那朕便放心了,驸马尚在新婚中,明日且再歇息一日,后日便上朝去。”
东华随即一拜“谢陛下!”
肃宗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平日素闻驸马文韬武略,今日驸马为主,朕乃为客,不如驸马在这晚膳之前让朕与月儿先饱饱眼福如何?”
东华躬身道“陛下过奖,东华只是跟师父学了些皮毛强身健体,真论武艺不及师父十分之一,东华平时使剑,今日难得陛下雅兴,东华便献丑了”,说完请百草取来了剑。
东华接过宝剑后转身一挥将寒剑出鞘,霎时双目犀利直指剑尖,只见东华时而腾空飞跃,时而俯冲近地,又时而反身急刺,手法纯熟,身姿轻巧,一身白色衣衫也跟随着凌空舞动。驸马府内上下听闻驸马舞剑都跑上前去看,碍于皇上不敢上前太近便躲在树下偷偷地看,众人见驸马手中宝剑疾风劲舞,不由得又是赞叹又是自豪,叹世上竟真有此等人中龙凤,也幸自己不但可亲眼所见,更是在其府中。
待得东华收剑入鞘,肃宗不由的带着众人拍手叫好,边拍手边喜不自胜的说道“朕今日见了驸马才知何为真正之乘龙快婿,实乃朕之福,我大唐之福!”
一边赞不绝口一边好奇问道“不知驸马习得的是何种剑法?”
东华恭敬答道“东华的师父乃是墨家传人,因而习的是墨子剑法,只是东华学艺不精,最近又颇为懈怠,真是有辱师门让陛下见笑了。”
肃宗听闻颇为惊喜“想不到驸马竟是墨家传人,墨家学说囊括天文地理,政治军事,人伦哲学乃至精工机关,尤其是那机关之学即可用于行军打仗又可用于民间生计,可谓玄之又玄,难怪驸马学识如此广博!”
东华摇摇头道“可惜东华连墨家学说的万分之一都未曾全部领会,墨家自分为三大派系后,每派皆只习其所长致以失传之技不计其数,待得东华师父这里更是所剩无几,着实令人扼腕痛惜!”
肃宗见东华面露遗憾,便话锋一转说道“驸马手中宝剑看似并非寻常之物,可有何来历?”
东华看着剑毕恭毕敬的答道“此剑为凌空宝剑,乃是东华师父赠予。”
肃宗点点头说道“想必驸马舞剑也该是饿了,月儿这晚膳可准备好了?”
朝月自东华接过剑那一刻起便目不转睛的看着东华凌空飞舞,脑中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客栈初次见东华使剑,那时东华因自己而得罪权贵,但东华虽看似只是一介玉面书生,谁知竟毫无惧色且潇洒自如的将那群无赖打的落荒而逃,实是令人又惊又奇,眼前一亮,如今的东华与那时相比眼神中自然不带丝毫当初的玩笑戏谑,反而多了几分肃穆与坚毅。
朝月正兀自出神,被肃宗这一叫赶忙回神过来道“早就好了,就等父皇大驾了,月儿还特意让膳房加了两道父皇爱吃的。”
说罢众人移步至前厅用膳,肃宗刚一坐定后便道“难得朕有此家宴可享,岂可无酒助兴?来人上酒!”
肃宗话音刚落东华和朝月二人面上皆已变色,肃宗见状问道“为何朕一提饮酒助兴,驸马却面露难色?”
东华低头答道“东华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不宜饮酒,望陛下见谅。”
“身体有何不适?适才舞剑还虎虎生威的,就与朕少喝几杯!”
东华欲再要推托,肃宗说道“看来驸马果然被月儿欺负的不轻,竟酒都不敢多喝,今日朕在此驸马放心,酒醉自有月儿照顾,休要啰嗦。”
话音刚落东华心中一抖,为何今日总觉陛下话里有话,让人坐立不安,无奈只得陪着肃宗。
肃宗心情甚好的喝得微醺,回宫前拉着朝月的手轻声说道“月儿如今已为人妻,不可再像儿时般骄纵,更不可太过骄傲。”说罢轻轻拍了拍朝月的手回宫去了。
第28章 第 28 章
朝月听着肃宗之言不由觉得今日父皇一直是话中有话耐人寻味,转身望向东华还未开口东华便说道“今日不得已喝了些酒,公主先回去歇息,我去书斋喝杯茶醒醒酒。”未等朝月答话便已转身离去。
东华躺在书斋的床榻之上脑中满是那日自己酒后的荒唐行径,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不再饮酒,今日实是陛下在此无可奈何,但今后万万不可。转念想到过了明日便可上朝去,终于可以寻些事情来做分分心,不必日日夜夜在这痛苦纠缠,这般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此刻朝月一人依旧辗转难眠,听着父皇处处话里有话也不知道他究竟都听到了些什么,东华依旧去了书斋不肯回房,看着今日东华飘逸灵动的身姿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与东华彻夜畅谈的日子,可这些时日自己的一颗心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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