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穆天子传》
西王母:“白云在天,山隆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周穆王:“余归西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西王母:“徂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于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子。吹笙鼓簧,中心翔翔。世民之子,唯天之望。”
第84章 第 84 章
晨间,东华终于灭了这把烧了一夜的心火,拥着难得不用早朝的朝月。万幸,朝月竟没有因为宿醉而头痛,想来应该是因为饮酒之人若是举杯浇愁便会愁更愁地醉卧在榻,可若是开怀畅饮却只会觉得酣畅淋漓,一觉醒来便只觉得有如南柯一梦,随即仍是笑望人生,肆意洒脱,例如斗酒诗百篇的诗仙——太白居士。
朝月枕着东华唇角带笑:“你说,两人之间的欢爱怎么就偏偏被说成了不齿之事呢?”
东华拨弄着朝月的一缕青丝扬了扬眉:“这巫山云雨要是不论眼前之人,只管填饱□□,那估计就要被算作是不齿了,但若眼前之人是自己心之所爱,情到浓时人都会情不自已而身随心动,这云雨之间便是高洁神圣,不可亵渎。身心合一,才能体会得天地之灵。”
朝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翻身眨着眼睛望向东华:“你竟然有本事能将自己经手之事都说的这般堂而皇之,不愧是我大唐的状元!”
东华轻轻戳了戳朝月的额头:“月儿你不是不许人家乱叫我。再说,我哪里堂而皇之了?我还没问你呢,昨日那大言不惭的诏书是出自谁手?”
朝月不满地抓过东华的手:“当然不许别人乱叫,那可都是只能我叫的。至于那诏书……你猜猜看?”
东华想了想,自古圣上基本都不会自己亲自草拟诏书,月儿也没那个功夫,“莫非是你身旁那个女官?这人不怎么眼熟,可是你近日哪里搜罗来的达者贤人?”
朝月莞然一笑:“果然还是被你猜着了,难道你觉得那诏书写得不好?”
东华只翘起一边唇角:“除了大言不惭……还是大言不惭。”
朝月轻捶东华:“哪里不好了,我看着就很喜欢,正好百字,精悍凝练。这女官姓文,是谢瑶环的后人。”
东华一惊:“谢瑶环?可是那则天皇帝时的大唐女御史?”
朝月一喜:“你也知道谢瑶环?可叹世人大多只知上官婉儿。”随即现出一丝惋惜之情。
东华点头:“嗯,上官婉儿要声明远播的多,至于谢瑶环,我也只是知晓她深得则天皇帝赏识被破格提拔为御史,后来更是代替则天皇帝出任大唐女巡按,后来她还被封为了安国侯?”
朝月点头:“听来风光无限,但这并不是一个欢喜的故事……”看着东华一脸好奇,朝月便悠悠讲了起来。
当年,谢瑶环之父谢义琰与文纳川追随太子李贤密会谋反,被则天皇帝知悉,谢家与文家皆被抄家灭籍,但谢瑶环与文纳川的后人文怀中都侥幸逃脱,成为各自族内唯一幸免之人。谢瑶环眼看着父亲在被追捕之时被大火活活烧死,谢瑶环便立志誓要报了这杀父之仇。则天皇帝开科取士,广纳贤良,谢瑶环便女扮男装进京赶考并得到了赏识,可后来她女扮男装被则天皇帝识破了便被没入宫中为奴。在宫中她的学识又被则天皇帝的慧眼识得,便被调任尚仪局。在那尚仪局之中,谢瑶环亲眼见了则天皇帝所著之书,深切了解了则天皇帝忧国忧民,终日为了富国强民而不辞辛劳,同时也看到了当时李家之人的懦弱无能,更重要的是,她同时还看到自己父亲的主张竟与则天皇帝的富国强民之策逆向而驰,根本就是有违大唐之昌盛。谢瑶环便开始将自己之见写为奏疏呈与则天皇帝,这一来深得了则天皇帝赏识,便成为了高居一时的大唐御史。
东华听得入迷:“那后来呢?怎么会变成了悲剧?”
朝月轻叹一声,继续讲道:“后来,她作为圣上钦点巡按巡查各地,虽已得罪了武三思率领的一众权臣,却仍旧坚持秉公执法,绝不退让半分。武三思被逼急了竟然假传圣旨说谢瑶环勾结逆臣,将她打入了天牢,而后更是严刑逼供准备屈打成招,可谢瑶环大义凛然不畏生死,则天皇帝知悉此事亲自去解救谢瑶环之时却是为时已晚,谢瑶环已经经不起酷刑,惨死在天牢之中。则天皇帝盛怒将武三思贬为庶民,其他人等皆被极刑处死。谢瑶环则被则天皇帝追封为安国侯,安魂厚葬。”
东华唏嘘慨叹不已:“竟是惨死后的追封,难怪相传不多,那文怀中呢?”
朝月摇了摇头:“文怀中早已被则天皇帝赦免,可他却一直守在谢瑶环坟旁,孤独一生,直至老死。”
朝月说完已经红了双眼,抚着东华的脸庞轻声说道:“每每想起此事,我都会想到你,庆幸你安然留在了自己身边。”
东华见朝月动容,也伸手抚着朝月的面容安慰说道:“放心,我不一样,多亏了师父他老人家,从来只有我要别人的命。” 说罢对着朝月眨了眨眼睛,随后又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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