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许明曦前头说得豪迈,后边却支吾起来,“我……我还有办法能……能让死胎出来的……”
见他吞吞吐吐,脸还可疑地红了起来,南宫煊疑惑道:“是什么办法?这事可不能再出差错,若有办法,不如便在我服药前用。”
“这……这办法能不用当然是不用最好,教主不知道也无妨。”许明曦在下颌上胡乱抓了两把,站得离南宫煊远了些。
南宫煊被他弄得奇怪,跟了过去,“快说,我得知道。”
许明曦苦着一张脸,“教主啊……”
“说!”
许明曦豁出去了,道:“教主难道没想过,胎儿将会从哪里生出来么?”
南宫煊被他问得呆住了,不由顺着他的话开始琢磨了起来,没过多久,脸就像被煮熟了一样,红得似要冒血。
“既然说都说了,教主你也有个准备吧。”许明曦破罐子破摔,也不害羞了,道,“宫口能开最好,开不了的话我就帮你切一个。宫囊是连着肠道的,我可以从那里把宽些的针送进去,只要切个小口子,我相信在药物的作用下,教主就能将死胎顺利排出体外了。之后我再用些药,让你里头的伤口好起来,不过到时说不定不用我,你的体质便又会恢复回去了。”
南宫煊被他说得从内到外全都不舒坦了起来,连两条腿都不由得夹紧了些,黑着脸道:“那……那里?”
许明曦嗯了一声,“就是你想的那里。”
南宫煊:“……”
见他脸色几变后露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许明曦忙往外间走了两步,“那也没别的办法了啊,教主,我是无辜的……”
“等这事结束,”南宫煊咬牙道,“你说什么也要将那混账东西给我找出来!”
“行行行。”许明曦无比顺从。
南宫煊给自己倒了杯水,两口灌了进去,这才觉得火气没那么大了。他抹了把脸,对许明曦道:“这段时日我一直在烦自己的事,也没怎么关心过方行,他吃了你给的药后可好些了么?”
“那自然是药到病除,”许明曦扬了扬娃娃脸,“别看只有两三日,他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经脉顺了不少,运功时也不会胸口疼了,现在你派他去跟别人打架都没有问题!”
南宫煊好笑,“有这么神?”
许明曦眼珠子转了转,蹭着鼻子道:“当然等把药都服完最好,再多休息个一两年就更稳妥了。”
南宫煊在他额头上敲了下,无奈摇头,“落胎后我得有几日不能出门吧?那晚些时候我去瞧瞧他,看他好起来,我也安心些。”
“教主操心自己就行了,表哥那儿有我呢。”许明曦道,“内力还能提起几成,可够练功的么?要不今夜我跟着你去,帮你护法吧?”
南宫煊抚了抚发闷的胸口,道:“没事,我还应付得来。幸好最近外头没出什么大事,也算是我运气不错了。”
“外头没大事,教中的琐碎事可也不少,这两年我跟着你,难道还不知道么?”许明曦正色道,“教主,分坛表面安分,但我们都清楚下头有不少弟子心里还是愿意追随刘敬文的,毕竟那才是老教主正式传位的继任人。刘敬文是怎么对兄弟们的,我们这些身在总坛的清楚,可分坛那些人到底不知,这一直都是个隐患。赤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会不会回来;沈豪与纪艳芳成亲后从教中退出了,教主又少了两个得力助手,要是哪一天下头真地闹起来,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应对。所以教主,不如早些物色人选,顶替沈豪纪艳芳明暗双使的空缺。”
南宫煊也觉他说得有理,应道:“好,等过了明日,我便好好斟酌用人的事。”
“想这些可真累。”许明曦揉了揉自己的脸,“那教主先歇着,我去帮你配明日的药。”
等他走了,南宫煊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暂时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虽然那里依然没什么变化,他也感觉不出里面有东西,可一个幼小脆弱的生命正在里头孕育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事发生?
南宫煊心情极度复杂,愤怒、气闷、烦躁……还有一点愧疚。
“你来错了地方,我不是那个能将你带到这世上的人,”南宫煊单手覆在腹上,带着微许歉意地低声道,“不要怪我杀了你,我也是迫不得已。”
窗外忽然吹来一阵清风,像是谁无声的回应。
南宫煊整理好心绪,打算出门去和婢女说一声,午膳叫厨房备些合自己胃口的东西,也好多吃点。
最近反应虽不如先前那般强烈了,可还是会吐,本来也并不想吃,但许明曦说落胎也是个体力活,叫他尽可能多吃。南宫煊对此很是听话,毕竟他比谁都想尽快摆脱掉眼下这个状况。
他才从房里出来,还没叫人,便见有弟子匆匆跑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门口,正在和守院的弟子说着什么。
这院子不小,距离有些远,南宫煊也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便举步走了过去。
“教主。”四名守院弟子与赶来的弟子同时行礼。
南宫煊道:“何事?”
赶来的那弟子道:“禀教主,外头来了一位不肯报上姓名的年轻公子,也没说是何门何派,单说是前来送礼的。”
南宫煊奇道:“送礼?送什么礼?给谁?”
“是给教主的。”弟子道,“有古玩字画、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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