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暝教里已乱作一团,弟子们似是收到了什么命令,都急着往前边议事厅的方向赶,见到南宫煊与许明曦也只是匆匆行礼,并不驻足。
南宫煊心中疑惑,抓住一个从自己身旁跑过的弟子,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那弟子一身的灰土,听问后气喘吁吁道:“教主,弟兄们奉黑月护法之命死守总坛,可……可就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了?”南宫煊不信,“沈豪纪艳芳带了多少人来?”
“少说也有上千了!”
南宫煊略有失神,手便松了。
那弟子垂首立在一旁,一边等着他下一个问题一边抓紧时间喘气。
许明曦挥手将他打发了,对南宫煊道:“教主无需过分担心,虽说总坛人数只有他们的一半,可咱们这边高手多,只要擒住了沈豪纪艳芳,其他人自不会再抵抗。”
南宫煊正要点头,便见俞方行从另一边快步赶来,神色惶急道:“教主,大事不妙了!”
“连表哥你也被惊动了?”许明曦道,“虽然神医我说了你可以和别人打架了,但是能养着还是养着好,你快回去吧。”
俞方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小曦别闹。”
南宫煊表面镇定,心里却已乱了,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影响了他腹中胎儿,他竟觉腹底隐隐痛了起来。
“教主,”见他没什么反应,俞方行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肘,“我才从前头过来,十二护教使人一个也没看到。叫弟子去寻,弟子回来却说他们中的九个被人用药放倒了,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而另外三个不见了。”
南宫煊狠一挑眉,冷笑道:“又出了三个叛徒?”
“沈豪与纪艳芳的速度很快,人也多,前头这会儿只有周焦一个带人挡着,怕是很快就挡不住了。”俞方行急道,“教主,我们怎么办?”
南宫煊动了动手臂,将手肘自他掌中挣出,向前走去,“我亲自去收拾了他们两个不就行了。”
“教主……”许明曦最了解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能放心。
“将受伤的九位使人安置好,莫要再受波及。”南宫煊冷冷道,“没将人都杀了干净,总算那三个还有些良心,不过这点良心可不够救他们的命。”
许明曦追上去,“教主,依属下看,还是……”
“不用担心,”南宫煊不疾不徐道,“你清楚我是什么人,不会轻敌,也不会因为敌手是个女人便手下留情。”
他这边话音才落,不远处的一颗树下便传来一声轻蔑的笑,一个身材高挑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抱臂站在那里,不屑地看着南宫煊道:“南宫护法好厉害,我倒想请教你的高招呢。”
“沈豪!”俞方行一见是他,立刻上前一步将南宫煊与许明曦护在了身后。
许明曦早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可算找到正主发泄了,大声道:“姓沈的,从前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教主更是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这般忘恩负义的事来?这么些年你装得倒像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到今天才把你那副尖酸刻薄的真面目露出来了是不是?你也不嫌累,换我装了这么多年,早把自己给弄疯了。还有你那缺心少肺的媳妇儿,她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王八蛋么?最最重要的我得提醒你这个瞎了眼的残废,这位是南宫教主,可不是南宫护法,你给我认清楚!”
沈豪:“……”
这一串里头的每一句他都有话回,可连在一起竟就把一肚子话都给顶了回去,一时都找不出来先挑哪句开始说了。沈豪被气笑了,索性一句不回,道:“许明曦,你是不是看上他那张漂亮脸蛋了,为了给他出头,当了半辈子的猫都不继续了,居然想扮老虎?”
南宫煊拨开俞方行和许明曦,朝他那边走了几步,“废话说完了就快些动手,我没时间一直跟个叛徒耗着。”
沈豪也走过来,讽刺道:“我是叛徒?那设计给教主下毒差点将他杀了的你呢?教主九死一生脱身后抢了他位子的你呢?教主看得起你,提拔你重用你,而你是怎么报答他的?南宫煊,这世上任何人都能指责我忘恩负义,唯独你不行,因为这一点,我还真比不过你。”
南宫煊站在原地没说话,甚至连表情也没变过,可许明曦却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只怕还不是简单的生气,而是怒火攻心。
与刘敬文之间的纠葛向来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他承受了什么除了自己之外没人知道,偏生又说不得,这块心病便除不了。如今他有孕在身,这种气法怕是会搞垮身体的,叫他去发泄在沈豪身上自己还是不放心,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沈豪,刘敬文的为人你并非一无所知,教主夺位也是为了解救我们,你不该这样说他。”俞方行没听到南宫煊的辩解,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沈豪道:“教主罚你们,自然是因为你们没用,怪谁?”
俞方行还要再开口,许明曦却知他说的都不是南宫煊想听的,当下也不管那许多,飞起一脚直接向沈豪踢了过去,道:“你还不配和教主交手,不如先尝尝我的厉害!”
第15章 生变
尤长河与手下的一名士兵于前晚城门关闭前入了城,次日一早城门开启后出了城,整整忙活了一宿,连个躲在墙角打盹的时间都没腾出来。
二人匆匆赶到扎营地,一人灌了一壶水,也来不及休息,便又急着去跟李云恪汇报。
李云恪回来得早,又万事不操心地睡了一觉,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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