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秦旺上前轻轻的给主子揉着肩膀,而她闭起双眼心思流转。
安宁为何最后要加那几句话?因为大家都清楚,谢远是皇宫里的侍卫统领,掌握着皇宫里所有的兵卫,禁宫里太多的事用得上他。这样看起来他的用处确实比乔瑾之大,可谁又能知道乔瑾之没有别的用呢?安宁以情来说,说不动,便只好从利出发。本来楚善依就是从自己的利益考虑,也许这样的理由更能让她改变心意。
乔瑾之跟在安宁身后一路回到锦云宫,而她身后的冬华冬荣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没缓过神。进殿后安宁留下乔瑾之,其他的人都下去了。
刚入夏,窗外的阳光正好。
“还记得我与你说那提壶狂夫的故事,你当日问我,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错,还是对,我今日便回答你。那就是,世事往往不能只凭着对与错来选择为或是不为。常人都道他疯狂荒唐,我却认为他勇敢无畏。不问对错,只因为自己想这么做便去做,那种强大的执念同力量就是我今日行为的凭借。” 安宁立在窗前,望着窗外平静的说。
“殿下已经做的够多了。卑职身在桎梏中,不敢奢求更多的随心和自由。”
“你要嫁?”安宁听对方话说的消极,转过身瞧着她问道。
乔瑾之低着头,沉默着。她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年迈的父亲还在军中,妹妹也在京城。她是能逃走,可亲人怎么办?一辈子东躲西藏么?
“乔瑾之,我只问你这一句,你必须回答我。”安宁见其沉默,心里害怕的很,她怕对方会妥协。
乔瑾之此时思绪百转千回,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法子来挽回局面。可她依然低着头,沉默着。面前的人确实已经做的够多了,她再得宠也只是个楚国的质子,一旦失了楚善依的宠爱,周围对她虎视眈眈的人难道还少么?怎么能再让她为自己涉险。
“乔瑾之,我再问你一次,你嫁还是不嫁?”不论怎样的决定都是乔瑾之自己的选择,而安宁始终是个外人,无权替其做决定。所以她还在坚守着自己最后的“体贴”,若是对方愿意嫁,自己绝不阻拦,若她说一个“不”字,自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你要急死我么?乔瑾之。”安宁是真的急了,她拧着眉问道。
“殿下为何这般着急?”乔瑾之突然抬起头看着对方,眼眸清冷如寒星闪烁。她此刻也确实是突然想到了这点,自己的事何时值得对方这样上心了。
“谢远那样的人,他怎么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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