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的人明明是你,你却要来劝我悬崖勒马?你当真以为这大齐国姓楚么?”乔磊看着对方疑忌的神情,又笑问道:“你保我?这话说的太好笑了。你保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父亲大人,你可觉得最近几日时常气短心悸,还总是咯血?”
“你?!”乔柏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踉跄着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勉强抬起右手指着乔磊问:“你,莫不是给我下毒?”
“父亲大人,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太老了,不中用了,早就该把爵位让出来。不是么?”乔磊站起身,慢步走到乔柏身前站定。突然眼神一凛,拔出佩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狠狠的说:“算算时间,该差不多了,孩儿特地为你配制的□□。每日药量微小,服后不会立刻毒发却难以查出毒物的痕迹。怎么样?孩儿是不是还有些本事?哈哈哈!”
“啊!噗!”乔柏右手捂着心口,左手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黑血,整个人抖动的更加厉害。
“什么人!啊!”帐外有人惨叫一声。
乔磊听到异响,他丢下乔柏提着刀就欲奔向房外查看。就在他接近帐门时突见有两人手持兵器闯入,其中一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乔瑾之!
乔磊看了眼乔瑾之,又看看她身旁的苗中录,笑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擅闯主帅营寝可是死罪。”
“擅闯主帅营寝是死罪,不知乔将军深夜又在此做什么?”苗将军鄙夷的回问道。
乔瑾之此时越过乔磊奔至乔柏身边跪下,瘫坐于椅子上的乔柏如今已奄奄一息。他耷拉着脑袋,看不见表情,胸口的起伏也很微弱。
“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乔瑾之仰头查看他的脸色,突然听到背后有兵器相碰的声音。她知是乔磊与苗将军动起了手,可她已无心去理会那些。
“珏儿,你来啦?为父,”乔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憋得无法呼吸。咳了一阵他微微抬起脑袋,右手突然抓住乔瑾之的肩膀,急急的唤道:“珏儿,珏儿。”
就在这时,他突然不再说话,双目瞪大,胀的通红,右手依然紧抓着乔瑾之的肩膀,久久未有动作。
“父亲?父亲?父亲!”乔瑾之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父亲的右手犹如铁钳般,还死死的扣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微微颤动,却已经麻木的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那边厢乔磊已经打破苗将军的防御,冲出了营房。他正欲高叫呼喊亲兵,却见主帅营外已站立了十数名手持兵器的陌生人,而他们身后还有苗中录帐下的兵士。他扫视一周,发现自己带来的心腹未见一个便知道今晚乔瑾之是有备而来。既是如此,自己硬闯是决计行不通的,他偷偷的环顾四下,寻着退路。
“乔将军,你的人都已被我们控制,莫要再垂死挣扎。”苗将军从后站定,又说:“这些年你在军中所犯罪行,一桩桩一件件,我们已搜集齐了证据,容不得你抵赖。末将奉劝你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以免待会再起动手来,他们可没有末将手善,伤了将军就不好说了。”
乔磊扫视眼前众人,狞笑着出声:“莫要欺我,你们这党乱臣贼子,统统不过都是楚善依的家奴!你们要来拿我就尽管上来吧!爷爷今日就要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本领!”说着他爆吼一声,抄起手中佩刀杀向众人。
“朝廷旨意,拿活的,”苗将军提高声音,对着混战中的众人又补充道:“尽量。”
乔磊心里气急,这分明就是楚善依的个人命令,活的也行,留着也许还能做点文章,死了也无所谓,更加死无对证。他紧咬住牙关,绷着身体,仗着精深的武艺与众人缠斗。经过一番激战,终因寡不敌众而感到有些吃力,开始渐落下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外突有一道充满愤怒而又低沉深稳的声音响起。
“都退下。”
正缠斗中的众人皆先后停下,往后退开。乔磊此时气喘吁吁,面上有汗珠滴落,他微低的头缓缓转向那个声音的来处,眼神中尽是不甘和恨意。
“可是你下的毒?”乔瑾之一瞬不瞬的盯着乔磊,眸光像无尽的湖水般深不见底。
“哈哈!乔瑾之,你得了楚善依什么好处?竟让你忘记忠君爱国了么?所以为何说女子都是祸国殃民之辈,道理便在此处。你敢不敢将我送回京城,让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楚善依对质?”乔磊本来就是害怕的,他怕这些人真的就要将他杀死在当场。现在他听乔瑾之问自己是否下毒,更是担心她在愤怒之下不会留自己的命。为了让自己不会死在今日,便如是挑衅嚷道。
“我再问你一次,可是你下的毒?”乔瑾之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他的话,冷着眉眼又问了一次。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等说是我下的那便就是我下的又当如何?乔瑾之,你又凭什么来诘问我?你一个女子,不知道安分守己,非要处处与我争高论低,我才不会输给你!有胆你就来与我一决生死,莫要假他人之手。”乔磊知道打不过众人,便想激乔瑾之一人下场。对方如今只剩一只手臂可用,他还是比较有把握拿住她的。
乔瑾之低着眸,缓缓拔出腰间软剑。
“瑾之,莫要与他纠缠,只待我等拿下他再做计较。”身旁的苗将军急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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