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话音刚落,刀烽已经单手将那松动的墓砖硬推出去,石砖摔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我们对视一眼,基本确定了这后面就是地宫。
大叔用手电在空出的小格中照射,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便转头道:“继续,把这几块砖都卸掉,动作要快,不然那东西就出来了。”
我回头看了看,见那些恶心的液体已经流到脚下,不由用脚踩了踩,马上粘起无数粘稠的血丝。
见状,纪璇怪叫一声蹦到墙边,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恶心死了你玩它干吗!”
“我靠还不能玩玩了。”我捂着被打的额头,心说这位姑奶奶下手还真狠,难怪那么重的枪她都能用的顺手,这种女人绝对不能娶,谁娶谁傻逼,回家就只能当慈禧太后供着,天天给自己穿小鞋,还得随时准备挨皮鞭。
心里恶毒的吐着槽,眼角余光扫到那不停冒血的棺材,我惊讶的发现,那棺材右侧的木板竟然在不知何时开启了一条细缝,两只细嫩的小手指正扒在棺木上,一点一点往外伸,那手指早已被血染成深红,皮肤幼嫩的吹弹可破,好像碰一下就会从里面崩裂出无数黑血。
“艹!出来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大叫着提醒其他人:“快走快走。”
“什么?”大叔听我喊的惊慌,急忙扭头瞅了眼,随即更加焦急的挥手道:“行了行了,能钻进人就行,赶紧走!”
用力抽出最后一块墓砖,刀烽首先钻进暗格,我看了看那已经冒出一半头的鬼婴,便让大叔和纪璇先走,我握着工兵铲,负责殿后。
翻进暗格里面才知道,这两边的温度竟然相差十万八千里,在外面的墓室时,只觉得有点阴冷,到了暗格内部,浑身上下却如坠冰窟,那种感觉已经不仅仅是阴冷这么简单了,我们四人刚一落脚,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度差冻了个激灵。
“怎么这么冷?”纪璇双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黑色的冲锋枪插在它怀里随着她的动作一起颤抖。
大叔将拉链拉到顶,用手电照了照前面说道:“不知道,大概是地宫里有冰块之类的东西。”
“冰块?用来防腐保尸?”我说着,随手比划了一个尸体的尸字。
“有可能。”大叔点点头,继续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还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它来了。”刀烽看了看暗格,摆手示意我们快走。
暗格后面这条墓道,比之前的要华丽宽阔不少,墓道两边墙上每隔两米便有一盏鎏金长明灯,长明灯下面是一幅幅骏马奔腾载歌载舞的精美壁画,看上去大气磅礴又简练庄重,却是和我产生幻觉时看到的那些风格完全不同,这些壁画里不仅没有那个奇怪的女人,而且寓意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康。
这让我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诡异压抑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看到的那些不存在的壁画才是真的,而眼前这些,也许才是虚幻……
墓道尽头,是一处非常空旷的平台,我站在墓道口,忽然听到后面有小孩子咯咯笑的清脆声响,那声音清晰的犹如近在耳边,吓的我浑身一颤,条件反射的用手电筒向来时的方向照去。
只见在狼眼手电橙红色的灯光中,一个浑身血红发紫,两只大眼黑蒙蒙没有一丝眼白的诡异婴儿正趴在地上,它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慢慢往前爬着,身上紫红色的皮肉不断向外冒出黑血,浓稠血腥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咯咯咯……”纯黑的大眼下面,婴儿小巧的嘴唇逐渐咧出夸张的弧度……
第18章
我吓的倒退一步,手里工兵铲几乎攥出水来,脑子里不停考虑如果一铲子敲上去能不能拍死这货,但是很明显,用工兵铲解决这恐怖异常的血婴完全不现实。
因为当它缓缓从阴影中爬出,彻底暴露在我手电灯光下的时候,我发现这婴儿身上竟然有不止一个冤魂,那几个冤魂相互纠缠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没有一个属于婴儿自己,他们相貌凄惨、张牙舞爪,扭曲的身体和丑陋的面容让人看了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冷汗。
究竟是谁那么缺德,在一个婴儿身体里硬塞进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魂魄,还将婴儿浸泡在血液里,谁能说清这他妈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五六个扭曲纠结在一起的冤魂挤在一个小小的身体里,简直比恶鬼还要恐怖万分,根本就已经超越了怪物的等级,惨无人道丧尽天良都无法形容我现在的感受。
眼看婴儿慢慢爬到离我仅有两米的距离,我握着狼眼的手仍在不断发抖,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心里在想着逃跑,身体却动弹不得,看着婴儿小巧娇嫩的身体承受着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嘴里不禁一阵发苦,一面嫌恶一面可怜的复杂心情让我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东西。
“楚扬!”身后忽然传来刀烽低沉的声音,我僵硬的身体被他强硬的扭转过去,随即眼睛被一只大手覆住:“别看了,快走。”
他话音刚落,纪璇便举起冲锋枪,毫不留情的将炮火发泄在那婴儿身上,子弹嚣张的冲击声惊醒了我,我看了刀烽一眼,拿掉他的手,默默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我想刀烽他们恐怕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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