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不如搭他的船再往里走看看。”烈天看了看那熔浆之海的小舟。熔浆之海波涛汹涌,而那撑船人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哼着一支小调等着他们的决定。
“好吧。”羽非零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目光垂了下来,在那瞬间烈天似乎看到了悲伤的错觉。他转头对撑船人喊:“那麻烦你靠岸让我们上去吧。”
“那么请上船吧。”撑船人朗声一笑,一道金色浮尘构筑的浮桥从小舟上一直延伸到海岸边。烈天尝试着踩了踩,很结实,犹如踩在地面。
他们顺着那金色的微粒之桥上了小舟,撑船人收了浮桥,撑动船蒿,向着汪洋深处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烈天问。
“我不过是一个摆渡人。客人你怎么反而问我要去哪里呢?”撑船人的脸藏在黑色的斗篷里面。
“可是……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烈天茫然摇头。
“啊呀,如果客人都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可就难办了呐!”撑船人话虽如此,可是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为难的意思,“不如——客人你问问自己的心如何?”
“我的……心?”烈天摸了摸胸口,困惑地皱眉。
“你把我们送到回上面世界的出口吧。”羽非零依然绷着脸,他低声在烈天耳边说:“这里还有这个人都太古怪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出去的办法。”
“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就像有些事做了就不能重来。客人呐,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上面的世界。”撑船人慢悠悠地说着。
“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羽非零上前一把掀开撑船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惊愕的神情凝固在他的脸上。斗篷下什么都没有。他向前探出手,只有一团空气。
“哈哈,我是谁?那你又是谁?我们到底是谁呢?”撑船人的声音风一般地缭绕在两人周围。
“闭嘴!你这个死老头!”羽非零的面色愈加阴沉,他对着空中恶狠狠抬起头,眼睛血红,血丝充盈了眼白,狰狞的神情让烈天觉得无比陌生。
“颜?”烈天轻轻唤了声,但是羽非零仰着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你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么?我的孩子。”那阵风绕着羽非零盘旋着,把他的长发吹拂得猎猎舞动,那声音逐渐变得苍老。
“住口!”羽非零暴怒起来,法书被魔法的气流弹到空中,飞速翻动着,纸页中的黑雾向外扩散着,几乎笼罩了他的整个上半身。
“颜!”羽非零的异状让烈天非常不安,他试图伸手去拉羽非零,可是手指触及黑雾的边缘,一阵巨大的压迫袭来,几乎将他击飞出去。
“呵呵——”那个声音笑起来,变成阵阵微风,涟漪一样在空气中荡开。一个巨大的人形如水银一样在虚空中凝聚,面目模糊,他威武地向着下方的羽非零一指,声音隆隆如万雷齐鸣:“你该醒来了,奥丁。”
奥丁降临
一根金发从羽非零夜色般漆黑的长发中生长而出,仿佛晨昏相交的第一缕晨曦。就如日出的信号般,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越来越多道金光驱散了浓黑的夜。羽非零跪伏在小舟之上,披散下来的长发一半纯金一半漆黑,诡异非常。
“颜!”烈天惊呼,面前的情景让他有些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他上前一步用手臂紧紧抱住羽非零,仿佛出自于一种初始的本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用力仰起头,怒视着空气中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形,愤怒的眼神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世界的管理者奥丁,他总是站在云端俯视着一切。然而独自一人的感觉那么寂寥。于是有一天他决定做一个梦,在梦里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他出生、成长,和这个世界里其他人一样生活着……”洪亮的声音从半空处传来,“就如你所知……奥丁的梦就是颜行歌。而现在,这个梦该醒了。”
血族末裔和伊娜正行经一个小小的市集。这是一个这里居民自发形成的小市场,一些新旧程度不一的装备被放在小推车上叫卖着,一看就知道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血族末裔心想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因为这种互相残杀的规则而完蛋,但是这并不是他关心的内容。他只需要在这个世界完蛋之前逃出去就好。市集的道路逼仄狭窄,刚下过雨不久的路面满是黄泥。从中间经过的时候裤腿上总是不可避免地溅满泥点子。这让伊娜皱起了眉头。
“真是好像回到了原始时代。”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来到这里!”
“距离圣地还有多远?”血族末裔开口,他觉得限于无休止的唠叨和啰嗦的女人就仿佛苍蝇一样讨厌。
“不远了,从这里向东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宝石湾,从那里可以坐船去圣地。”伊娜没好气地回答他,“我说我们除了这个就不能聊些别的吗?”
血族末裔没有搭理她,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市集的货品上,很快他的视线落在几个样子怪异的瓶瓶罐罐上。
“自由行动,半个小时以后在市集门口碰头。”他的声音从黑铁头盔后传出,有些闷。
而正当血族末裔和伊娜在集市里短暂分别的时候,烈天和羽非零正在经历着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
“你是谁?”烈天仰头看那个在空间里聚聚散散,时而凝聚时而分解的巨大身影,他对着那个影子喊。
“创世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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