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翎的别墅没有离开帝都,因为帝都周围有不少卫星,而那别墅则坐落在其中一颗卫星上。
很快机甲降落在卫星上,离蒋翎的别墅有一些距离,这样不容易被察觉。然而冯乐业忧心忡忡地看了看身边的人。
还在昏迷。
上次是和于重镇一同来这里的,即使如此也有风险。这次蒋翎是不在,但他的保镖和管家都在,冯乐业知道,凭自己一人,很难对付那些人。
当然,如果没有正面交锋是最乐观的。
冯乐业将蒋战北留在这里,毕竟蒋翎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亲生儿子做什么,他给自己身上配了两把枪和一个小小工具包,便如两个月前那次一样,潜伏进了蒋翎的别墅园中。
这次的行动有些冒失了。冯乐业一边前行,一边在心里想着。不过这一次他有新能力,或许能搏他一搏。
地下室的窗户一半露在地面,另一半藏于地下,如同第一次一样,这次向里看,里面依然是黑漆漆、阴森森的。
有机械的寒光微微亮,冯乐业大着胆子,打开腕带的手电功能,向里面扫去。
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一片区域。果然,里面有许许多多仪器,冷光交错,金属的管道互相攀缠,他瞪大眼睛仔细去看,发现一些圆形、盛有液体的容器,里面装着什么看不清楚,他猜测,那些很可能是复制人肢体。
至于为什么要把复制人和蒋翎联系起来,冯乐业自己也不清楚,现在他只知道,自己的猜测恐怕要得到验证了。
之前下机甲之前,他特意在机甲里找到一双特指的鞋子,只要穿上这种鞋子,踏上任何材质的表面都会如履平地,也就是说,即使穿着这鞋子,踩在与地面垂直的墙上,人也不会掉下去,而是会像《盗梦空间》里一样,在墙上无障碍行走,宛如走在任何一条普通街道。
他踏上地下室的窗台,从半开的窗口跨了进去,鞋子使他吸附在墙面上,一步步走下去。
那些仪器离他越来越近了,真相似乎触手可及。
然而突然间他腕带响起了“滴滴滴”的通讯声音,那声音划破寂静,在周围显得十分突兀与不和谐。
竟然是蒋战北的,蒋战北已经醒了?
“喂?”小声接了起来,同时警惕地看向四周,他怕这周围有监控监听,害怕警卫们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轰然破门而入,这样事情就会变得太过于棘手。
那边,蒋战北声音有些虚:“我怎么又昏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进来了。”冯乐业松了口气,“就在地下室,不说了,快来吧。”
蒋战北说:“好。”
但是蒋战北挂断通讯的时候,心情莫名十分暴躁,手握成拳,轻轻摩挲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给自己装备,尽量压制心中渐渐增长的暴躁。
第一次昏迷过后醒来,他也有类似情绪,此后每一次醒来也都是如此,只不过他很快凭借自制力压下不该存在的负面情绪,并将之驱逐。
下了机甲向别墅走,他明显感到自己无法压制那狂躁了,他想大喊着破坏周围的一切,尤其是那些碍眼的蔷薇花,以往认为的美在现在看来都十分可恶。
后来他终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在一脚破坏掉花草之后,他没有与冯乐业联系,而且大步走向别墅房子的正门。
正门两侧也栽培有植物,均被他两脚破坏。做完这些,他内心获得了无法言说的满足感,于是将下一个目标转移至咖啡色实木门上,想下一刻将之破坏。
门却在他抬脚之前打开。管家站在里面,抬头纹揭示了他的惊讶:“您怎么来了?”
管家的手里抱着几个纸箱,看样子已经收到命令,开始整理东西了。
一股邪气从脚底冲上头顶,蒋战北不知怎么没事,就神情恍惚地掏出腰上激光枪,一枪打在管家胸口上,鲜血从对方胸口的洞中汩汩流出,管家难以置信地身体歪倒下去,抱着的纸箱早已被染红了。
冯乐业听到了枪声,他以为是蒋战北暴露,匆匆与蒋战北联系。除了这件事,他还有事告诉他。因为,就在刚才,他绕着地下室里还算宽敞的空间走了一走,发现那些盛有液体的容器里面,确实装有一些东西。
心脏,眼睛,肺,肝,双腿,手。这些器官都是活着的,它们在进行物质交换,而仪器们都在兢兢业业地维持着器官们的生命活动。
蒋战北的通讯接通了,对方语气里面有些焦躁:“刚才我好像杀人了。”
“什么?”
“听着,这里没有警卫,没有保镖,恐怕医生也不在,”蒋战北尽量试图镇定,“而我刚才不慎对管家开枪了,打在胸口,流了很多血。”
冯乐业:“......”
他说:“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说出了人命,而且还是蒋战北动手杀的,冯乐业第一时间有些懵。作为一个军人,蒋战北确实杀过人,但他杀的是帝国的敌人和星际罪犯,从没有像这样贸然动手,那不是他的风格。
想不通。他迈开脚步,准备重回地面。
通讯器再度响起。
“喂?”冯乐业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等着对方先讲。
现在蒋战北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了,他甚至还有些冷:“不用上来了,你先办你的事。”
“怎么了?”
“他没死,已经站起来了。”
冯乐业听了很奇怪:“被枪打在胸口,还能站起来?正常人早就疼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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