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性子温良谦厚,明明知道那些弟子私下里对他说什么,却并没有迁怒与他们,反而在遇到危险之时尽力去保护他们,足可见少主大将风范。虽然平素里我与他接触时,偶感其顽劣,但也只是少年心性罢了,若谈资质和人品,他远胜大多数天门派同级弟子。
钟磐寂是陪伴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少主自然对他感情深厚,为了保护他完全有理由对哪个内奸妥协,同时因为他体内心欲丹的作用,少主急需解药缓解,便随他离去。这也是为什么钟磐寂受了那么重的伤,依旧留下一条命的原因。而那个火弹也很有可能是少主与魔门内奸商议之下的结果,为的就是保住钟磐寂一命。”
林城面色狰狞:“我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想要杀了那个小子!没想到他的命还不是一般的大!”忽然,他皱眉问道:“不对,那么他们是怎么逃出天门派的?”
微微的叹了口气,清松月说道:“掌门,执法门的迷幻阵就是少主设下的?可以说天底下能够轻而易举的走过迷幻阵的只有少主一个人,剩下的就是隐匿身形,飞遁万里了。虽然少主不曾展露过他会隐匿的法诀,但那个在落雪峰蛰伏的内奸一定会。
因此在将少主送出天门派之后,他只需要按照常规回归就不会有问题,这样不仅完美的完成了谋害的任务,还避免了被人认为是畏罪逃逸。接下来他只要安安静静的呆在角落,看着我们抓走最可疑的钟磐寂就好。不过就连我们也没有想到,玉绫罗竟然会因为怜悯而将钟磐寂收为徒弟,还为他洗脱了罪名。不过恰巧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找到了真正的内奸。”
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林城蓦然说道:“松月啊……若是你走了叫我如何是好……”见他没有回应,林城又说道:“唉,你应该已经猜出来谁是内奸了吧。”
“是的。”
“那么你应该也清楚,我为什么让栾风不要轻举妄动了吧。”
清松月踌躇了一下,点头的说道:“前两日,外界有流言,杀害隐士五门的凶手是魔门中人。而魔门的渡劫期之中,只有心欲宗宗主在那段时间闭关了。并且……这次少主中的毒,就是魔门独家的心欲丹。”
林城转过了身子,看着自己天门派掌门人的宝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不管这件事情是有人嫁祸,还是确确实实是心欲宗干的,总而言之,我命你在三天之内,务必让所有修仙界大小门派知道心欲宗掳走了我天门派的少主,意欲挑衅我修仙界的权威。”
这口气与以前他还是侍卫时,林城对他说话用的语气完全相同,清松月心中默叹,自己终究还是那个供林城差遣的侍卫,成为长老也不过是林城想要完全把握住天门派的权术罢了。但是他还是精神抖擞的说道:
“是。”
林城继续发号施令“还有,将宿夜掌门请过来,我要与他商议一些计划。”
清松月点头说道:“遵命。”然后就立即消失不见了。
林城没有看清松月离开的背影,他只是孤鹜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尊万年不动的雕塑:“湖沉寂的太久了,水就会变质,或许真的应该有块石头来打破这个平静的修真界了。按耐不住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吧,或许这是天门派的一个机会……”
……
与此同时,坐镇卯辰的沈拓也得到潜藏在天门派的卧底的消息。
“什么!你说林晨初失踪了?”他冷厉的对着堂下之人说道。
“是……是。”结结巴巴说话的,是个浑身冷汗直冒的白衣弟子,穿着的衣服正是天门派弟子独有的白色长袍,看那纹饰的颜色还是天子门的弟子。
沈拓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废物!我是叫你将林晨初送到我手里,顺便监视钟磐寂,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只是将卯辰的符号放进药包里,然后每天去山脚下逛一圈就没事儿了么?!我用一颗洗髓丹将你换进天门派简直就是浪费!”
那弟子瞬间跪在地上:“少主!少主!属下对卯辰忠心不二,还望少主能够宽大处理……”
沈拓脸色依旧难看,冷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厌恶,说道:“那好,我问你,你清楚少主是因何事而失踪的么?”
那弟子结结巴巴道:“我师父……师父得到一份掺有心欲丹的药物,那个少主安排的内应、应该成功的将毒药放进了汤药里,可是我却没有看见少主冲下山来。”
“怎么可能?就算是直接在山顶乘飞剑离开你也应该能看到啊,他吃了心欲丹,难不成还能直接自杀不成?”
那弟子闻言立刻噤声,此刻沈四少爷正在爆发的边缘,他敢发誓,只要自己再多收一句话,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本也没指望从这个废物手里得到什么消息,沈拓气恼的一双剑眉都像是要锁在一起一般,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本来他的计划是让林晨初魔化,而天门派自然容不下一个身为魔修的少主,林城身为林晨初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将其杀害,只会将他赶出来,这样自己就可以“收留”他,并且将解药给他吃。他性子极善,为了回报自己,一定会为自己做事,那么既然如此他手中便又握住一张王牌。
这林晨初是什么人,那可是世间罕见的纯灵体天灵根的天之骄子!不管他变成魔修之后,究竟还能不能该保留着原来的心智,只要他没死,他终归会成为一个世间难有敌手的人。就算他不是浅篱要找的涅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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