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在自责。
“所以我真的干了?”
根纳西的声音从他自己的指缝间传出来,听上去像是被人捏着鼻子在说话。这个男孩的声音还在变声的末期,现在竟能听出一些童音来。
这是昨晚对自己做出下流事情的少年,不要被他可怜巴巴的外表给骗了。
德国人不得不提醒自己。
“对,你简直qín_shòu不如。”巴赫平静地回答他。
少年抬起头,他脸上都是泪痕,鼻子都哭红了,他抽搭了一下,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指。然后他摇了摇头,再一次难过地垂下去。
“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
巴赫沉默了一会,他发现自己的很难有情绪对这个人发怒。他应该生气,可他没有。他甚至冷静的开始思考,自己是好好报复他一下继续冷嘲热讽他,还是放弃计较这件事。
这就是长大成人的代价,巴赫参军后经历和所见所闻太多了。有一次,他自己亲密的战友们就当着他的面lún_jiān了一名苏联妇女。这不是个案,也不单在德军部队发生,苏联军有的时候同样也会对他们自己国家的百姓犯罪。人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的时候,就会想要把所有约束自己的规则给破坏掉。这样的诱惑,他也曾面对过。
他可以肯定根纳西不是抱有恶意对自己施加暴力的,如果是那样,武器被他尽数收走的巴赫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你先别为这个事情自责了。”巴赫说道,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像个受害人,而是调解人。根纳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这孩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应该已经觉得没脸面对他的俘虏了。
“再说,我们没有时间给你在这消沉。”德国人拍了拍根纳西的肩膀,然后一把拽他起身,动作轻松到让他怀疑这个人是否是昨晚那只大力士。
“现在是战时,大部分士兵都会做出平时不会做出的事情来。你如果还是个军人的话,就应该多去想想自己的职责,我可是你敌对阵营的人,现在给我看你的笑话没问题吗?”
这样的鼓励终于让根纳西放下了情绪,他擦了擦自己脸,深吸了一口气。
“巴赫先生,谢谢你。”
后者颇为不介意的抬了一下眉毛,然后指了指已经烧热的水:
“早饭是没有了,但我们可以把自己洗干净。”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根纳西以为巴赫至少会生气不搭理自己之类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大度到就在他面前再次脱下了上衣。
看着那块比自己健硕许多倍的背部肌肉,根纳西咽了一口口水。少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对着一个男人的身体有点春心荡漾。
不行……根纳西甩开脑中那些不好的想法,他讨厌青春期的自己,总是有那么多的yù_wàng需要发泄。
“我来帮你洗头吧?”
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以及重新建立信任关系,苏联士兵主动提出帮忙。
德国人犹豫了一下,他明显地看到眼前的苏联男孩露出了讨好般的笑容,就像他老家养的那条霍夫瓦尔特犬一样咧着嘴,就差长出一条可以摇摆的尾巴了。
巴赫笑了笑,然后主动弯下身体。
“好,你帮我冲一把。”他说道:“可惜了没有肥皂,这样也只能去个味道。”
根纳西细心地在给巴赫洗头之前先洗了自己的手,12个小时内就清洁两次的德国士兵让这个一周只洗一次澡的苏联人开始质疑自己的清洁观念。
当他举着木桶,缓缓地将其中的热水倒在巴赫的金发上时,他听到了一阵低鸣轰隆声。
【咚——】根纳西一把丢掉了木桶,巴赫好不容易烧热的水全浪费了,德国人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见到这个苏联士兵两眼放光,冲到已经是碎片的玻璃窗前。
“是苏联军队的运输机!!”根纳西大声喊道:“自从伏尔加河结冰之后,指挥部就开始派飞机来运输军需物资。”
听到他这么说,巴赫也是眼前一亮,也不顾自己潮湿滴水的头发,学着根纳西凑到窗前去观察运输机的走向。他们都很清楚,物资落下的位置,一定有苏联军队的据点。
飞机在某一处突然开始降低高度,不久,他们就看到苏联飞行员将一包包物资直接投向地面。紧接着,飞行员拉高飞机高度,这一次,苏联人用降落伞伞降了几只箱子。
巴赫看着最后被扔下来那些箱子晃晃悠悠地摆向地面,不禁有些好奇:
“那些是什么?炸弹吗?”
“是伏特加啊,不然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伞降?”苏联人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巴赫张大嘴巴,活像是个傻瓜一样看着他。而根纳西还在认真的观察物资降落的位置,估算着到达那里所需要的时间和难度。
苏联人把酒作为军需物资……而且还用伞降,他们甚至敢直接空投弹药炸弹,却要伞降伏特加。
这是苏联人的逻辑。——巴赫开始说服自己,不要去思考是否合理,反正他们就是觉得吃不上饭没事,喝不到酒会死。
“我想我们得冒点险了。”根纳西用手按着巴赫的肩膀:“我们得马上去那里和部队汇合,运输机虽然送来的补给,但也暴露了苏联军队的位置。动作太慢的话他们可能就转移据点了。”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了。
根纳西将从巴赫身上缴获的手枪和弹匣从军衣口袋里拔出来,扔还给了他。后者捧着手里的武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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