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蔓游历人间几日,尝遍了京城糖葫芦板鸭包子窝窝头烧麦......,看过了紫禁城长城八达岭......,阅过了商人小贩官僚百姓诗人武将.....,看够了青山绿水......,她忽然一下摊到在床上。
“没意思”,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字。
原本以为生在在坟墓边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最冷清的事情,每天就着星星说这话,听来去的鬼魂将外边的故事,夜晚见着勿忘仙子开着花,听听埋人的痛苦声。他以为那是最无聊的事。
借着身子来到凡间就是要来经历别人口中的尘世,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大失所望的可能不是那些美食、风景、人物、故事,而是他自己一直挂念着一个人,他等了九百多年的机会,终于有机会出来,可是任凭他怎么感应也探测不到那个人的存在。
也对,一个普通的凡人,早就在世间轮回几世了,说不定他都不是人也有可能。
所以,没意思的不是事物,而是他没有遇见那个人。
没意思,若是找不到那个人,他空占着别人的身体也不太好吧,想来想去,还是去鬼门关找找檀溪那姑娘,“他把爷爷我的初吻夺走,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恩,就是要找有趣的事来做。
他兴奋地站起身,蒙好面纱,转了个圈儿以展示自己的美丽,哎,不对啊,锤了锤胸以展示自己的阳刚之气,结果手一碰到软软的东西,他立刻就放弃展示自我了。
谁让他一时心急,钻进了女人的身体。
要说这阴间花园,晚上不是人该来的地方,白天也不像人要来,怪不得这里通往阴间,奶奶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正埋怨四下无人,草妖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哭泣的声,准确地说,是惊天泣鬼的哭声。
“姐姐,是我害了你,是宴家害了你,姐姐死了连一个墓碑都没有”,宴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宴清埋于此的消息,他苦苦守在坟前抱着一块儿木板。
草妖在后面看着,见那男子抱着一块木板,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写着字,大概是某某之墓的意思吧。
这男子也太深情了吧,见他衣冠楚楚,从背影上看骨骼也是惊奇,绝非人间凡品呢!这令草妖一阵莫名地感动,在阴间生存久了,果然还是觉得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
只可惜人都死了,瞎伤心个什么劲儿,人呐就是不懂得珍惜,生前尽把世上能后悔的事儿全做了,生怕死后没有遗憾。
这令人又暖又恼。
一股暖风从上吹下来,带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这血腥的味道倒是勾起了草妖的食欲,虽说草妖只含甘露也能存货,可是偶尔也想尝尝鲜嘛,他正沉醉其中,突然觉着这股气息有点不对劲儿,这分明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像九百年前......!
不会就是他?
真是踏破铁鞋才找到他这小婊砸!
不行,是不是他呢?他还记得他吗?废话,他怎可能自己曾经救过的一株小草!不行不行,草妖正焦急着,一边但是是他一边又担心不是,“咦,我这不是已经变身了吗,怕啥”,脑子总算灵光了一下!
“咳咳”,草妖故作姿态地咳嗽两声,娇滴滴地说:“公子~”,那声音就跟勾魂的鬼一般......。
宴渎突然转过身来,看来着实是被吓到了。
草妖愣住,就是他!那张如花似玉精致的面庞,上面就算是挂满了鼻涕与眼泪也掩饰不住的英俊,表情不知是悲还是恐还是悲喜交加地望着草妖,身体不由地后退了一下,“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有人”?宴渎心里想着,有些害怕。
怎么办怎么办,好是激动好激动,可若是吓到了他草妖会更过意不去的。
“公子莫怕,我只是过来问个路,一不小心迷路了”,那娘里娘气的声音装起来真是辛苦。
“姑......姑娘是要去哪儿,非得走这条路”,宴渎抹了抹眼泪鼻涕,顺便把冷汗也抹了一下。仔细一看不对啊,面前的这个人好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来,透过她白白的面纱看过去,也看不出个究竟,听声音也不像是认识的人。
“敢问公子,那坟墓里的是你什么人啊,令你如此伤心难过”,草妖继续娇柔状态。
敢情就不能好好问问路吗?是来套路他的?
见宴渎不说话,草妖赶忙打圆场:“哎哟你看我这嘴,尽是提及你的伤心事”。
宴渎摇摇头,“她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姑娘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当然是想跟他回家,回忆起当年他还是个英勇的武士,在血杀的战争中胜利活了下来,在这片乱死人岗种下了一颗草(大战之后总有新生的希望嘛),草的叶子太过锋利而隔破了他的手,也就是那一滴血,给了他生命。至于割破他的手指,草妖至今都心怀愧疚。
但也就是在那乱死人岗,那些不屈的灵魂的血液使他存活成了一只草妖,那些刚毅的血液使他成为了英勇的男子,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是那最霸气侧漏的武士,结果却穿去了女儿身。
女儿身男儿心呐,压着嗓子说话别说真的挺累。
看来那公子也是对宴清念念不忘,可惜还没有檀溪那姑娘中毒深,毒发身亡都追到阴间去了,要知道复活一个魂灵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更何况是复活一个还喝了孟婆汤的魂灵。这样也罢,那檀溪最好成功不了,想着她可以借着宴清的身体与自己钦慕的人翻云覆雨,真是下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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