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等着过几年和导师一起安排着出国,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干什么父母都管不着了。现在能忍一时就忍一时,更何况就李玉珂那个手段,他也确实是不敢违抗的。
严常乐没理他,自己琢磨起刚才在外头喝到的那杯好酒,严稀见哥哥不说话,鞋子一踢就盘腿坐到了床上:“哥,你说下头那个酒还真能是邵衍酿的?”
严常乐俯身把他乱踢的鞋子摆好:“怎么?”
“要是真的,那这个邵衍还蛮有意思的嘛……”严稀摸了摸下巴,一脸的兴致勃勃,“酿这么一手好酒,大伯他们还说他会烧饭。哥,你刚才没看到,我手里酒瓶子抓的很紧的,他就从背后摸上来,手一伸,就那么一下,我都没反应过来东西就被他拿走了,跟变魔术似的。”
严常乐笑笑,看弟弟手舞足蹈跟自己比划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给我安分点吧,也听点人话,大哥都提醒我们了,你也别手贱去撩人家。”
严稀啧了一声:“你真是越来越死板。邵衍多好玩啊,我刚开始还以为他跟小姑娘一样,你瞧出机场的时候包的那么厚实,走路时连头都不抬。结果衣服一换长得还挺漂亮。哥你说他多大了啊?”
严常乐垂眼看他。
严稀抓着自己的脚腕使劲儿翘了翘,整个人仰头栽倒在大床上滴溜溜滚了两圈,趴在被面上兴致盎然地计划:“真的挺有意思。下回约他一起出去玩好了。”
严常乐耸了耸肩,反正弟弟从来都不听他的话,便也不再劝告,想起正事:“我记得你过几天参加那什么画展,自己注意点,别玩疯了,到时候把日期给忘记。”
严稀盯着天花板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倏地坐起身,满脸惊讶:“是哦!好像没几天了!”
掏出手机来翻找片刻,他这才舒了口气,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声:“烦死了,每天都是些破事。那叫什么画展啊,老师说去的都是什么中西方艺术界的前辈,其实就是些老古板。你说我一学油画的,跟着去干嘛?”
他抱怨着,他哥跟没听到似的转进了浴室里,片刻后洗手的水声淅沥沥传来,严稀不甘心地扯开嗓子:“哥!!你养我吧!!我不想学了,我都什么年纪了啊,还跟着老师到处瞎跑。”
严常乐拎着漱口水钻出来手一挥朝小王八蛋砸了过去,嘴里冷笑:“你做梦吧,等你嫂子进门,老子立刻跟你分家。”
严稀痛哭:“qín_shòu!!!”
——
“展会?”
邵衍把电话换了一边手,朝看向他的邵母指了指旁边,这才走远了一些询问遥远那一头的李教授,“我现在人在s市,你们自己去就好。”
“知道你在s市啊,文化交流会就办在s市,协会里的教授们过几天就动身要过来了,刚好凑上。”李教授一边说着,语重心长道,“小邵啊,集体集体,就是人到齐了才能叫集体嘛。这次展会的交通住宿餐饮协会里都给报了,是很重视的。中西艺术文化那么深入的交流近几年很少见了。我知道你有才华,有才华才更要进步嘛。更何况你又免考又加分的享受了那么多的权利,偶尔还是要尽一下自己的义务吧?”
邵衍回头看了眼餐厅,装潢的已经差不多了,但距离开业肯定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只好答应了下来:“行吧,到时候你们到了s市再联系我,餐饮住宿就不要了,我这边有住的地方。”他顿了顿,又问,“能折现吗?”
“不行!”李教授迅速回答之后,又很摸不着头脑,邵衍的家世他是清楚的,就算分了家之后也应该很富足啊,“……你很缺钱?出什么事情了吗?”
邵衍有点遗憾,但想到之前问来的s市房价,对比一下自己每个月八百的津贴好像也是杯水车薪,只能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没事,然后恹恹地挂了电话。
他站在餐厅一尘不染的窗边,朝外看去满眼都是一望无际的天地,旁边的桌子还没来得及铺上桌布,他手一撑坐了上去。
新餐厅修整的很漂亮,地段比a市天府店的要大一倍多,这座市天府大厦的要宽许多,餐厅在s大厦的88、89和90层,几入云端。朝下看去,胆小一些的腿真的会软。邵衍倒是没有恐高症,站在那么高的位置朝下俯瞰的感觉令他新奇又着迷,兴许男人们心中都会存有这样的征服欲,否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样的诗句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呢?
邵衍好心情地晃着腿,仔细打量这个对他来说尚属陌生的城市,哪怕他什么都不懂,也能嗅出这里的味道有多先进。四下里全是林立的高楼,楼和楼的差别也不过是哪一栋更高,这样壮观的建筑外墙竟然也不见灰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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