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廖河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邵啊。”其他股东也都纷纷站了出来,对他温言劝告,“公司里的事情先交给你廖叔管就好,大家都商量过了,觉得你现在这个情况,确实需要冷静休养一段时间。不过没关系,等到你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复了,想回公司来上班,还是随时都可以的。”
邵玉帛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盯着众人缓缓摇头:“……不可能,我持股百分之三十,你们没办法……”
“股东会已经通过了。”廖河东打断他的话,语速缓慢,好像生怕他听不清那样咬着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除了你和邵衍之外,公司里的所有股东都全票通过了。”
“……哈!”邵玉帛转动眼珠看着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脸一点一点憋成猪肝色,随后全身都开始剧烈发起抖来。
“爸!!”
“玉帛!”
邵文清和他母亲立刻发现到不对,赶忙一边大叫一边扑上去按床头的救护铃,护士和医生们很快就到了,看到邵玉帛这个状况顿时发怒大喊,“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怎么还把他气成这个样子?再来几次铁人都会被搞没命的!”
邵玉帛被打下镇定剂匆忙推了出去,廖和英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追在后面,邵文清原本想要跟上母亲的脚步,路过股东会一行人的时候却又猛然停下了步伐。
廖河东笑着和他对视:“快去照顾你爸爸吧,我们也要走了。你好好学习,毕业之后来公司,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
邵文清冷笑一声:“不劳费心。”
“嘿你说!”见年轻人倔强地跑开,廖河东指着他的背影挑起眉头不忿地指了一下,“你说这孩子,怎么分不清好赖人呢?都是兄弟俩,怎么跟邵衍那么不像。人邵衍都知道帮着他爸打理生意了,他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众人纷纷围上来安慰他,仿佛压根不知道刚才是廖河东先出言挑衅似的,睁眼说瞎话指责邵文清:“这孩子就是被他他爸妈宠坏了,你看小邵这次给公司捅下多大的娄子,你接手过来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不知道感激。”
廖河东和说话那人对视一眼,满意地勾起唇角,短暂的喜悦片刻之后就被心中的忧虑盖过了。
拿下了邵氏是件好事,但横在面前的危机却还是存在的。邵玉帛之前的种种举止已经把御门席得罪惨了,他们无法阻止御门席的发展,想要日后不受影响,就必须要挽回邵家的形象。
邵氏的管理权移交的挺轰动,邵玉帛还没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a省乃至于消息灵通的各大城市就都得到了消息。
绝大多数的人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实在是之前用尽手段打压御门席的邵玉帛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太恶心了。邵氏美食积存百年的名声在他手上基本上败了个干净,一家亲兄弟,他为点股份财产就对亲哥哥一家这样赶尽杀绝,人品可见一斑。
人们总愿意相信自己分析出来的真相,虽然他们对内情的很多分析都出于脑补,但邵家的兄弟之争已经不是第一次曝光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了,种种版本的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邵父倒还好说,他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在父亲死后的一系列家庭斗争中也始终处于下风位置,旁人骂他也多是说他窝囊,连个弟弟都斗不过之类的,潜意识里却都将他当成了一个老实的受害者。对邵玉帛留下的印象,却无疑要坏上许多。
邵玉帛的倒台几乎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的现实版本,加上御门席在那场混乱的争斗中硬生生靠着古梅三星的称号为自己洗刷了冤屈,话题中原本的胜利者自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谁都能来踩上一脚了。
得亏得邵玉帛在加护病房里无法接触到外界的信息资讯,否则就冲他现在不能受刺激的的身体,还不知道得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再进手术室多少回。
廖河东拿下了集团的大权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拍御门席的马屁。
被评为古梅三星这种神展开邵家父母之前想都不敢去想,邵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巴望过这个名号多久,结果到死都没摸到门路。他们虽然明白这个称谓对餐厅有多重要,但也是在真正冠上了名头之后,才意识到在美食界中得到了权威的认可竟然会有那么多好处。
原来四方倾轧来的压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说,之前坐山观虎斗想澄清门路走都走不通的媒体们忽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为御门席报起不平来。各种对前段时间毫无道理的舆lùn_gōng击战的谴责和分析层出不穷,仿佛他们才知道御门席竟然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那样,说起大道理来自己脸都不红。
原本评价御门席和邵氏针锋相对太忘本的人们话锋一转,立刻开始批评起邵氏集团没有容人之量。邵玉帛入院下台的事情更是让他们感同身受般拍手称快,连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种评价都给说出来了。邵氏集团在换了掌门人之后没几天功夫就对御门席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善意,各种通稿中都隐晦地表明了之前邵氏集团和御门席各种过不去的决策跟集团本身无关。邵氏的示好让邵玉帛在旁人看来更加可笑,明明姓邵,接手的也是父亲的股份,可现在却被说得和自家产业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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