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贻东笑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之常情。”
路景大致明白了闫贻东的想法,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到了离自家不远的一个小餐馆里的时候,路景才再次开口:“我决定了,我要去比赛。”
闫贻东站在门口看着路景:“我如果没记错,你是企宣出身吧?你确定你有实力走到最后?”说完,闫贻东率先进了餐馆,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路景追了进去,坐到他身旁说:“只要闫总不安地里给我使绊子,我就能走到最后。”
“这么有自信?”闫贻东颇为好奇的看着路景。
路景大笑道:“当然。”路景回身招呼了服务员,点了几样特色之后便和闫贻东闲聊起来。
闫贻东并不健谈,偶尔会敷衍路景一下,但路景也不怕惹烦了他,照说不误,聊到火热的时候,路景突然伸长手臂,从领口探进摸到后背,边挠转过身,焦急道:“有点儿痒,能帮忙挠一下?”
闫贻东猜出路景是故意的,但也没拒绝,微笑着伸出手,从衣下伸了进去。
“这里?”闫贻东按照路景指的位置说。
路景故作舒服的模样,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儿。”
闫贻东眯眼笑着,曲起手指用指尖轻轻挠着,偶尔还会在路景的皮肤上一扫而过,丝毫力气都没有用。
闫贻东的举动让路景打了个激灵,本身不痒的后背现在却奇痒无比。
“还痒吗?”闫贻东笑问道。
路景这次是真痒了,缩着脖说:“痒,用点力成吗?”
“哦,要用力啊!”说完,闫贻东又减少了力度,几乎是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刮挠:“这样行吗?”
路景是痒的不行,抖了抖肩膀之后咬着牙说:“行了,不痒了。”
“哦。”闫贻东笑呵呵的抽出手,接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随后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故作厌恶道:“你没洗澡啊?”
甭提路景多尴尬了,整理好衣服之后,路景慢慢转过身,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啤酒,轻声说了句:“嗯,一个周没洗了,估计都有泥了吧。”
闫贻东一怔,接着又笑了起来:“不错,节省国家资源了。”
路景暂且不与他逞口舌之快,而是仰头喝了那杯啤酒,随后侧过头笑道:“我家就在附近,一会儿要不要上去坐坐?”
闫贻东夹着烟:“不怕引狼入室?”
路景连忙晃了晃手指,笑道:“是入幕之宾吧?”
闫贻东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看来我回去得研究研究这两个成语的含义了。”说完,闫贻东笑了起来。
路景觉着,他与闫贻东的谈话就好比两军交锋,敌不动我不动,说话亦是点到即止,这种感觉倒也来的乐呵,至少在路景看来,闫贻东这人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路景难以掌握他的心里。
吃饭的过程中,路景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而闫贻东始终都是那半杯酒,每次举杯都是抿上一小口。
“闫总不喜欢喝啤酒?还是觉着这酒太便宜?”路景半开玩笑道。
闫贻东笑了笑说:“酒力不胜,怕一会儿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路景砸吧砸吧嘴:“那还是别喝了,万一犯了错误,那不就被人抓住小辫子了?”路景冲他笑笑,随后将酒瓶里的最后一点福根倒入杯中,接着又对服务员喊道:“再来两瓶燕京。”
闫贻东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喝啊。”
路景回过头:“别夸我,说不定我一会儿就醉了。”路景醉眼迷离般看着闫贻东:“我这人可不怕犯错误。”
闫贻东微笑着,没有说话。
服务员把酒拿上来的时候,路景故意放在了右手边,转身的时候,路景故意用胳膊肘撞了酒瓶,砰的一声,酒瓶横躺在桌上,酒液从瓶口流出,正好撒在闫贻东的大腿上。
闫贻东不慌不忙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低下头时,黑色的西服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只见路景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抽出纸巾便伸过手:“对不起啊闫总,我有点儿晕了,真对不起啊。”路景将纸巾放在闫贻东的大腿上,轻轻的擦拭着,看似胡乱忙活却又很细致无比,甚至连角度都刚刚好,忽远忽近让人浮想联翩。
闫贻东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待路景忙活完抬起头时,他微微笑了笑:“看来,我不得不去你家了?”
路景眯眼笑着:“到我家换条裤子也好,内+裤也有全新的。”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啊。”闫贻东意味深长道。
路景耸耸肩:“没什么麻烦的,闫总能去我家,那是我的荣幸,不是吗?”路景抬起头与他对视。
“是吗?”闫贻东反问道。
路景抬手揉了揉脸蛋子,傻笑道:“差不多了,我去买单。”路景晃悠着起身,几步一栽歪到了吧台,买过单后又开了张发票,回来的时候,啪的一声拍到闫贻东面前:“你帮我刮了。”
闫贻东微微皱眉:“如果中了就归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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