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厉害啊,”季清澜在他耳边吹气,满意地看到道长从耳根到脸面涨的更红,“我看过有人在马上做过,咱们也来一下?”
“你别闹了啊……”空流窘迫,下/身却精神抖擞了,完了,这个身体太让人颜面扫地了。
最后季清澜还是坐在空流身上,顺便把马拍的撒开蹄子跑,颠的一路尽是极致的闷吼和呻/吟。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来的日子两人时不时就缠在一起,空流时不时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离不开他了,分开会疼死吧。
“道长,如果有和尚拦着你说你身上有妖气,然后再给你一瓶雄黄酒,你会给我喝嘛?”季清澜坐在空流腿上调笑。
“你不是白蛇,我不是许仙。”空流不很喜欢他这样漫不经心的,两人都已经结合了不是么,好吧,妖精叫□。
还记得第一次见季清澜,当时就觉得这妖孽有意思,那个晚上他浮在自己头上眼睛水盈盈的,道长差点就被魅惑了。后来的后来,发现他性情投缘,在心里引以为交,他引着自己见了母亲,深夜在城墙根上一起吃面……直到如今。
季清澜算是第一个给空流全是善意和轻松却始终没有伤害的人,是妖也罢,感情往往是说不清的。就像银叶、栗加,缘起,不过起于一个微笑。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你。”空流对着季清澜郑重说道。他管不了这个妖精见证过多少誓言终成一个荒唐的笑话,有些话是别人在不乎在乎自己都要说的。
空流立时又看到季清澜迷茫了,双眼水润又带着疑惑,是他爱到疯掉的表情。这个时候的季清澜通常听进去了空流的话,而且还在认真思考,单纯又不设防。
像是我、可爱又听话的好孩子。
☆、萧七买妾
第二十九章
人间走来走去无非也就是这样,二人仗着法力东流西窜,碰见道友啊、妖精啊,各自也都会打招呼。
不过空流自从破戒后自动把一身道服换成寻常的青衫。
某日二人歇在一处山城,季青澜又跑没影了。
“你看看这个。”正想着蛇妖拎着一盏破灯笼过来。
“这个,怎么了?”灯笼实在有点破,还是那种最简陋的玩意,原本白色的罩纸经年累月早变的花黄泛黑,到处是斑驳的年月痕迹。
“这个可是神器!”季青澜稀罕的跟宝贝似的,“只有香火很旺又供奉虔诚的千年寺庙才能找到这个。这种神器受凡间的熏染多,又在佛寺修了灵性,历经上千年的烟火供奉,关键整个灯身不能有丝毫破损。这样的神器才能沟通阴阳,记录人间诸般情态,以此成天下难得的铭情画影灯啊!”
季青澜啧啧赞叹,空流也没想到这个老旧的灯笼居然来头如此之大:“那你是怎么弄到的?”
“啊!我两百多岁的时候在全国各地的寺庙顶上都挂了,不过越有名气的寺庙在人间动荡的时候就毁的越厉害,尤其是白马寺和少林寺!枉我布置了那么多!我当初嫌这个庙破,就挂了一盏,哪知道后来出了高人,哼哼。香火还不错,在深山里千年都没受干扰,和尚虽然少,但幸在修行虔诚洁净,唉,总算没白忙活,终于保住了一个啊!”
空流想想他变成一个蛇挂了几十年灯笼的样子,感慨到:“这种神器能得到一个也不枉你千年等待一场。”
“是啊,是啊,这可是宝贝啊!”季青澜乐颠颠的,“晚上让你见识一下。”
“嗯?”空流看他说的神秘也来了兴趣,不知这灯有何好处。
晚上很快来临了。
二人歇在破庙,季青澜关上庙门,捏了个诀,点燃影灯。
灯点燃的瞬间空流的心还小小的雀跃一下,结果——只能说这个神器的光亮,呃,跟一般的纸灯笼没什么不同。
灯笼静静地亮着,季清澜凑在灯前比比划划,随后手指在灯笼上一点:“就停在这里吧。”
灯笼的火光蓦然跳动一下。
空流静静看着。
火光静止没多会,灯罩上就有黑黄的印记慢慢晕染开,渐渐出现了人世的景象。
灯影里的人间,车水马龙,酒旗摊贩。
一个英俊的男人骑着红马,愁眉苦脸的从街上走过。
巷子里有个袅娜的身影,一直注视着骑在红马上的萧七。
“哎,公子,您再看看我家姑娘咋样,我们也是好人家的,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
萧七不耐烦的挥挥手,仔细看过那女子的身量脸蛋,“不行。”黑着脸叹着气又走了。
没错,萧七是来买妾的。
他和妻子成亲六年,一无所出,渐渐也就着急了,再加上他那个老婆,实在是,唉。
所以思虑万千的萧公子千里迢迢跑到外县来买妾。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的女子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有几个还长得像他老婆,这是在是无法想象。
听说会稽出美女,就出这样的美女?萧七又赶到远近闻名的浣纱村,看了几个,天已经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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