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这个神秘的“白衣卿相”就在当时逃命的八个人之中!
把中年汉子押下去后,正值我抓药回来,幻阳一声不响地接过我手中的药,转身而去。
“这个‘白衣卿相’究竟是谁呢?”陈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保持许久的沉默,“地里鬼”开始用极低的声音向我叙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其余人都缄口不言,整个屋内静地可怕,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这天夜里的月光清若水银,温凉的空气荡漾着,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仔细思考这一切,“白衣卿相”究竟是谁?
除了我的七个人中,李诺澌的嫌疑最小,她善良、和蔼又不会武功法术,只知道救人、助人,是决不会和那些杀人如麻的恶人混在一起的;其次我相信勇敢正直的陈卓,这个正义的化身疾恶如仇,“白衣卿相”应该和他没关系。
庞雪、关筱倩没有这样做的动机,从中年汉子的话中就知道,“白衣卿相”的上面还有一个“主子”,并且这个“白衣卿相”死心塌地为其服务,以庞雪的身份,不可能有这样的主子,关筱倩嫌疑就更小了,他的主子是无法,无法若想杀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地里鬼”永远是个小角色,不会扮演这么重要的人物。来历不明的幻阳和奇怪的郑美月最可疑!
在山洞时,“地里鬼”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赶快掏出随身纸笔抄录洞壁上的迷题,我没有带,而郑美月明明带了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分明她早就来过这里!
“什么?薛孽?不可能!”听见郑美月的推断,陈卓、庞雪、关筱倩齐声否定。
待他们喊完,李诺澌才缓缓开口:“薛孽我了解,‘白衣卿相’不会是他。”
“我爹告诉我,在一个问题的思路受到阻碍尤其是找不到答案时,要从相反的一面去想,表面看来,最不可能的就是薛孽,其一,他不会武功法术;其二,如果他是‘白衣卿相’,就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报告官府并给我们搬来救兵。但是,我们的眼睛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往往最不可能就是最可能!”郑美月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四人还是不太相信。
“你们都被薛孽那伪善的外表骗了!”郑美月看到众人那副表情急了,“薛孽是个外表随和,内心冷漠的家伙!他之所以不喜欢争吵,和大家友好相处,是因为想取得大家的信任!”
“郑郡主,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庞雪有些听不下去郑美月的话,那些诽谤之辞实在过了些火,他没说下面的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确,郑美月应该打住。
郑美月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耍脾气,勃然大怒,喊得山响:“推测怎么了?像他这样出身的三等贱民,什么干不出来?我父亲就曾被一个三等贱民骗得很惨!像他们这样的穷鬼,道德败坏,无恶不作,只认识钱,能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个个单纯得像小孩子!恐怕被人家穷鬼割下了脑袋还说人家好呢!”
这话没让我听见却让忙完自己的事去找五人的“地里鬼”听见了,他认为这话中所指之人是他,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况且这么伤人心的话当着谁的面说谁也无法承受。
“地里鬼”立即从门边跑了出去。
“喂!”陈卓发现了他,赶紧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防开我!免得我这穷鬼、三等贱民弄脏了你的手!”“地里鬼”赌气甩开他。
“美月指的不是你。”陈卓尽力解释,“你别误会!”
“误会?我是误会了!我误会你们这些贵族、富人拿我当朋友,可我错了!”“地里鬼”眼里含着泪水,显然,郑美月刚才的话对他伤害不小。
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李诺澌的善良优势又显示了出来,她走出去,径直来到“地里鬼”侧面:“地里鬼,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们自然是拿你当朋友的。至于美月的话,你听我解释完再下结论不迟,刚才我们本来在闲聊,不知不觉扯到了‘白衣卿相’的事情上,美月怀疑‘白衣卿相’是薛孽我们大家不同意,争执了起来,美月一气之下骂了薛孽两句,不想被你误会了。其实说句真心话,英雄不论出身。我们八个人中,要说属于第三等的,可不止你和薛孽,还有幻阳和我。况且美月的话你只听到了一半,如果她的话伤害到了你,我代替她向你道歉。现在‘白衣卿相’可能就在我们八人之中,关键时刻,我们同舟共济,相互忍让,一心对敌,不要让对方钻了空子,地里鬼,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也帮大家。”
李诺澌的话语重心长,“地里鬼”也不禁点头,诺澌趁热打铁,把“地里鬼”拉回房中,“走,我们正好有事同你商量。”
六个人重新坐好,“地里鬼”冷静下来后也不太赞同郑美月的说法:“陈卓也鉴定过,那手帕上的字体根本不属于我们八个人,很可能‘白衣卿相’一直在跟踪我们,所以才有那方手帕。”
陈卓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那么此人为何不直接去见那伙追杀我们的恶人,反而要留一方手帕?这于理不通。再说,眼见恶人头目被我们抓住,他为何不出手相拦?”
“这还不好解释?那家伙是个军师又不是将军,军师都爱搞神秘,而且大半不会武功。”“地里鬼”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大不了,会法术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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