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走吧!”王政谋解了他们的定身法,众神仙仓皇逃窜。
方绝心一直拉着我的手,看着众神仙的可笑样子,他撇了撇嘴,“法术如此低微还当神仙。到时候让一个人类呼来喝去的,还不如我们人类呢。”
“有道理,无法就是人界的,可是神界没一个人能打过她。”我回答,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将我的手握这么长时间,我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份好意。
“二位,你们别谈三界逸事了,我们去找林和靖吧!”王政谋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带着我们向远处飞去。
远处,一座瀑布呈现在我们眼前,这瀑布极高,仿佛它的源头是天上,分sān_jí,形成了三个小瀑布。瀑布前,站着一位一袭白衣,外罩透明蚕丝纱的男子,他的白与诺澌阿姨不同,诺澌阿姨所用一般为米白,冷静中透出温柔。而他的白完全是世间最纯的白,清冷中透出纯净。
“还是找到这里来了。”白衣男子转过身,一声叹息,纤手拂起划过满月般面庞的发丝,一副不卑不亢的神色。他的美不仅惊俗绝艳,而且看了是那样令人舒服,令人敬佩,却又那般令人觉得遥不可及,他仿佛是琼楼的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单论气质,恐怕此人在三界男子中已无敌手。
“找到这里来怎么了?小靖靖,我替你主持了文坛大会,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你就这么对我?”王政谋尽情施展他的幽默才华。
对方冷月般地一笑:“你临阵脱逃,把薛孽推上去代替你,还有心说这些。”
王政谋不甘心,“薛孽好歹是我找来的,我是他的伯乐对不对?再说,谢谢他也不能把我放在一边吧?亲爱的小靖靖。”
“我与流氓没有共同语言。”对方转身要走,王政谋顺手抓起地上的几颗石子,摆了个奇怪的形状。
“你要是走的话,只能证明你已经向我屈服了。”王政谋慢吞吞地说,一只老鼠出来觅食,见了王政谋要跑,王政谋一把揪住它天灵盖,将它扔入石头中间,老鼠左冲右突,竟无法冲出石头的包围。
对方转过身,看了那阵法一眼,伸手就要移动石子。
“且慢!”王政谋一摆手,“我们玩个有意思的,我们三人久闻你才华,未知真假。如今我们三人对付你一人,每人吟一句诗,吟上者便动一颗石子,直到老鼠冲出或吟诗完结为止,你敢玩吗?”
对方会以一个轻蔑而不屑置辩的微笑,“以何为题?”
王政谋环顾四周,“这里离林啸歌庙不远,就以林啸歌为题。”
“好。”对方淡漠又坚决,“谁先吟?”
我不知为何,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我先吟!功没云中总无痕,幽冥为鬼上雷音,三头空余报楚论,化碧谁泣苌弘心。”
王政谋吁了一口气,“好家伙,开头就拔这么高。”按诗的惯例,长诗的起句一般平凡为妙,起句拔高必给后面增加难度,可是我自己也不知为何,一提到林啸歌这个呵佛骂祖的英雄我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恨不得一句话把胸中的情全部抒出来。王政谋看我一了一下石子,朗朗吟道:“遥思战场孰无恨,报国何敢惜此身。太阿正持鲜血迸,青萍挥舞头颅滚。”
方绝心皱起了眉头,白衣男子也有点听不下去了,“你的最后两句也叫诗吗?”
王政谋自顾移了一下石子,“不叫诗叫什么?难道叫你?”
“我林某自愧未曾污浊至此。”白衣男子不卑不亢地回击过去。
方绝心边吟诗边移动石子:“曹营岂无真谋士,卫国徒有树将军,朱去紫来诚堪论,遥想天宝夜渐沉。”
“琥珀美酒璇玑锦,清泠冷月葬花吟,黍离伊川离离叹,雪毅木兰毅毅魂。”白衣男子的四句婉约清丽,与前十二句的豪放悲壮风格格格不入。
王政谋愁眉苦脸,“早知如此不和你们比了,你们这三个用典高手,一句一典,自己倒不觉得什么,我听了得思索半天才明白。也罢,算我才疏学浅,见识不多。”看白衣男子动完石子,她又欲吟:“淇水……”
“你吟也罢,但要是再来个‘血肉横飞’,整个诗可就没救了。我不负责给你把主题拉回来。”白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说,“我建议你把刚才的最后两句换了,这是诗歌,不是战场,讲的是美,而不是打打杀杀。”
“说什么呢?我那是写实。难道为了美就该违心写自己不愿写的东西吗?”王政谋不听,“淇水之畔常遗荫,君逝饿殍徒纷纷,无情最是姬周武,砍尽松梅为己榇。……哎?这耗子……”原来在他吟诗的空档,老鼠左拐右拐拐了出来,逃走了。
“你的阵法中有一处致命破绽,又加上你们三个移了三步,破绽更明显了,一招可破。”白衣男子站起身悠然而去,“另外告诉你,松梅是志士欣赏用的,不是你用来做棺材的,况且史书上也没有姬发用松梅做棺材的记载。不过如果你硬要为自己做一副,我劝你砍臭椿、栎树去吧!”
王政谋怒道:“老子长生不死,这辈子也不想用那东西!小靖靖你给我听着:人生不活一百五,来到世上白受苦,彭祖活了八百岁,老子要活八百五!”
“你要是能活八百五领头的一半,已算万幸。”白衣男子的声音清冷孤傲且毫不留情,“功利浮躁,锋芒毕露,高歌猛进,你以为你的人生之路还能走多远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人活着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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