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是呀，好久不见，盈盈长大了呢……”转身看向眼前的少女，东方不败眼眸漆如黑渊，随即嘴角忽勾起一抹浅笑，“盈盈近些年越发容色出众了，我还不曾好好看过盈盈呢。”
“是呢，东方叔叔。”任盈盈也同样报以微笑，娇美不可方物，声音灵动清脆，“盈盈长大了，懂事了许多，就连知道的事情也多了的呢。”少女的笑颜含着几分凄凉的苦涩之意，“为什么……为什么东方叔叔要这么做……盈盈……盈盈明明一直视东方叔叔如至亲，而你却……你却……”
“盈盈果真是长大了。”不等任盈盈说完，东方不败便出声道，笑意不减，声音越发得轻柔，“懂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借此拖延时间了呢。”
“东方不败！”任盈盈脸色一变，娇喝一声，直呼东方不败之名，竟是连敬语都不用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便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在此便做个了结。”话到此处，她的美目迸出强烈的恨意，“我爹爹待你恩重如山，又对你信任有加。见你是一名英才，故屡次提拔你，甚至让你做了副教主。结果你却恩将仇报，夺取我爹爹教主之位不说，竟还将囚禁于杭州西湖，害他受了长达十几年的地牢之苦。你果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笑我竟将你视为至亲十几年！若不是向叔叔将真相告知于我，恐怕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盈盈。”东方不败容颜冷冽，乌发无风自动，连着身上的红裳在空中飘扬，“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你若现在回教，你便还可是神教圣姑，方才你说的话我可一概既往不咎。”
“东方不败，你别做梦！”任盈盈面露愤懑，失声喊了出来，但自小良好的教养很快便让她控制住了情绪，“东方不败，你以为你这么说是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马首是瞻？我告诉你，我任盈盈便只为一名女子却也要比你懂得什么是忠孝恩义四字！认贼作父这等我任盈盈还做不来，更何况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你！”
东方不败眼露厉色，杀气骇人，“盈盈——”手心突兀一暖，他错愕的回头周围的氛围在顷刻间柔和了下来，“原七……”
少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含笑，眼眸温润。
淡淡的温暖自心间涌来，东方不败握紧了对方的手，回以同样的温情。
异样融洽的氛围在二人周身逐渐向外蔓延，任盈盈不禁有一丝的怔神，不过很快的，她看向原七，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这位便是原公子了吧。”
即而转向东方不败，讥笑道，“东方不败，我竟一直不知，原来你不仅好养娈童，还喜新厌旧呢。先是杨莲亭，如今这么快便轮到了小倌。你不但罔为人，更不配做这神教教主之位！你宠信奸佞，教中大小之事一概不管——你以为仅凭着三尸脑神丹，所有人便要对你言听计从？真是可笑，你又怎知，教众对你怨恨至深，神教早在几年便已被你搞得一派乌烟瘴气！”
“任大小姐。”原七不悦，不等东方不败开口，便出声道，话锋犀利 “你仅知东方的过错，而你可是又知你爹爹也不是个好东西，性格暴躁，威福自用。你说东方不配，你爹爹便配了？你又可知那看守你爹爹近十几年的梅庄四友在你爹爹在位时便萌生退志？”
“你别乱说！”任盈盈恼怒，正欲开口反驳，却又听得原七道:“你说东方东方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不是东西，可他何曾苛待过你？他让你为圣姑，受教中万众教中的敬仰，这十几年来他更视你为他亲人，你凡事所要求的哪一件不是有求必应？他虽对你有杀父之仇，可对你有有养育之恩，况且你父亲又没死。而你呢？为了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父亲和他人的片面之言，便要对你养育了十几年恩人拔刀相向，口出恶言，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末了，他放慢了语速，字字诛心，“任大小姐，你究竟又是哪来的脸皮，口口声声说你懂的忠孝恩义四字的？”
“我……”任盈盈俏脸一阵红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哪知对方仍就不肯放过她一般，接着讥讽道:“任大小姐，你为你爹爹这般煞费苦心，不知你爹爹怎得会甘愿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为自己涉险，自己却一人先逃去，留你一人面对他憎恨了多年的敌人，这就是你爹爹对你的关心？”
“不……不是这样，这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不关我爹爹的事……”任盈盈红着脸辩解。
“哦？是吗？”原七玩昧笑道:“他可真放心你啊，也不担心你会出事？还是说，一切其实只是假象，你这个女儿对他来说只是用来出逃的工具，其他的便一无是处。”
“不要再说了！”任盈盈双目发红，发疯地不断摇头，低声喃喃自语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爹爹很关心我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可是对方似没听到一般，仍在对面不断挑战她的心理极限，“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爹爹还真是狠心呢。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利用，为了自己能够逃出西湖地牢，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性命——”
“你胡说！”任盈盈情绪异常地激动，失去理智般地崩溃道:“我明明让你不要再说了，你为什么要说！你这是……你这是在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对！你就是想要挑拨我们父女二人的关系。”看透了对方的用意，任盈盈逐渐恢复了清明，强忍着就要溢出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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