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又跑不了。”林言忍不住嘀咕。
你到底怎么了?他捉着萧郁的手腕,之前不是好好的么。
我说过不赶你走了。
萧郁像听不见一样转过头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林言觉得他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悲伤,像初见的雨夜在路灯下独自站立的影子,隔着车窗静静等他打开车门的那一天。
不过这段时间也有一些奇怪的进展,林言发现当自己集中精力时他能闭着眼睛感知到萧郁的方位有一团人形的青黑影子,窗台的蝴蝶兰则浮荡着暖烘烘的浅黄光晕,但比山上看到小道士身上的稀薄许多,林言在一本专讲道术的刊本里找到解释,世间活物皆有阳气,当鬼物假扮人形无法分辨时,利用阴阳之气往往能看透假象。
这种能力在古时称为“开天目”,一般需要天长日久的练习,像林言这样偶然获得的极其罕见,他盯着纸上的驱梦符叹了口气,心想这也好,至少再碰到奇怪的人时他可以辨认出是活的还是死的,省的再碰上个小女孩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自从那小姑娘在家出现后林言跟萧郁几乎寸步不离,这让他冒出些难以启齿的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萧郁的存在似乎把他潜藏的yù_wàng完全激发了出来,林言记得以前自己对那事并没有太多渴望,现在被眼前的修长身形刺激着,三天跑厕所解决一次还涨的难受。
一次令人耳热的梦后被他抛弃在青春期的习惯突然回来了,林言把卫生间的门反锁,撑着门把手指伸进后面,慢慢找到那一点,按压,摩擦,整个人像被点着了。林言咬着拳头把呻吟压在喉咙里,难耐的一根根增加手指,抚慰后面的时候前面涨的发疼,揉搓前端时身后的空虚让他难受的想哭,不够,怎么都不够,他扶着洗手池喘息,狠狠的用冷水洗脸把小腹的燥热压下去,“变态。”林言盯着镜中的自己骂道。
幸好萧郁不像以前一样喜欢黏在他身上了,甚至几次主动贴过去他都不动声色的躲开,林言用毛巾擦了擦手,突然想起浴室里的那次,莫名的觉得有点委屈。
文件夹教授的秘书打来电话的时间比约好的晚了几天,林言正被天干地支和五行纳音折磨的死去活来,听到电话里甜腻的女声时被吓得打了个寒噤,自从红衣女孩之后他本能的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有种恐惧心理,女秘有些抱歉的说队里与风水师联系过的工作人员出差刚回来,正在整理那次明墓考古的人员名册。
“这样,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或者后天您哪天有时间?可以直接来一趟研究所,看看哪些资料是你需要的。”
“明天吧。”林言随手在纸上画了个活符,道术入门骗小鬼的符咒,“上午十点到,麻烦你了。”
“没问题。”女秘说完犹豫了一下:“嗯……能不能别告诉教授我现在才给你打电话,我刚来不久,让他知道挺影响形象的。”
林言挂了电话,把秘书的号码存进手机里,再抬头时萧郁还保持同一个姿势坐着,根本不在意电话的内容似的。他扔了笔拱进沙发,额头往萧郁肩膀蹭了蹭,轻声说:“你的事情有线索了,明天跟我一起过去?”
萧郁的眼神冷了下来,林言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叹了口气说:“知道你不高兴,不过我觉得从进你的墓开始整件事就在被人牵着走,咱俩反正是绑在一条绳上了,现在连仙姑的鬼魂也被扯进去,俗话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那个把我带进你的墓的人会知道点什么。”
“很危险。”萧郁蹙起眉头。
“我知道。”林言拖了只抱枕搂在怀里,想了想说:“不是还有你吗,真的,你在我特放心。”
萧郁不置可否,轻轻摸了摸林言的头发,深邃的眼神里藏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林言忽然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攥住萧郁的手腕问道:“你会陪我吧?”
萧郁依旧沉默着,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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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颜送晚饭时林言说起被萧郁逼着在家学道术的事情,小道士很兴奋,晚饭都顾不上吃便拉着他普及基本知识,说别看书上写的简单,其实每一道符咒背后都需要相应的心法作为支持,单纯把符号描摹出来,有天赋的人也许能够实现十分之一二的的效果,但大多数人得到的只是一张废纸,没有任何作用。
“等、等出院了我教你。”小道士苍白的脸色泛上一丝潮红,眼睛晶晶亮亮的:“虽然没师父教的好,入门挡挡小鬼肯定没问题。”
林言哭笑不得,抱着头往隔壁病床一躺,盯着病房天花板发呆,心说自己也够倒霉的,不久之前还好好的坐在教室里跟班里胆小的女生胡侃自己的考古经历,讲到尸骸时把几个女孩子吓得一惊一乍,宿舍老三指着坐在角落的小道士对林言说你看那个人,小心点,传闻大一时得罪他的人都说自己见到鬼了呢,说完挤着眼睛扮鬼脸,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可现在他被一只鬼盯上,被两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惦记着,还买了一罐朱砂打算跟小道士学驱鬼术,林言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哪真想学这个,还不是被我家那祖宗逼的。”
“他最近怪怪的,天天心事满腹的样子,问他也不说。”林言揉了揉脸,“阿颜你说鬼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小道士沉默了半晌,答非所问道:“你很在意他。”
林言翻了个身面对着阿颜,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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