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在书房小憩,林言沏了杯茶递给萧郁,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时代,萧郁那时已经剪了头发,露出极英气的一张脸,定了定神,握着林言的手说再给我点时间。
林言心疼的抱着他说真难为你,萧郁便凑到他耳畔,轻轻的答一句我爱你。
他们偶尔把做爱地点从卧室转移到书房,林言发现此时自己竟然不讨厌萧郁在高潮时喊他逸涵,前生求而不得的急切让他们在交欢时都像换了一个人,凝视对方的眼神贪婪而迷恋,每次近距离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都一阵悸动,放下窗帘,带着挫骨扬灰似的热忱投入每一次欢好。
这方面的和谐会让人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满足和欣悦里,连林言同学都忍不住问他最近有什么好事,每天笑嘻嘻的合不拢嘴。
怕萧郁一个人在家无聊,林言开始把他带进学校陪自己听课上自习,他惊讶的发现那书生对现代知识接受的出奇迅速,他开始学着用圆珠笔,写简体字,被女孩搭讪也能从容应对,在下课前提前几分钟溜出教室去食堂抢座位,听过的课他记得比林言还牢,直让林言大呼不公平。
要知道古时科举考试万里挑一,能在会试中提名的士子都曾经站在某个顶端傲视群雄,学问这玩意光靠努力能达到优秀,但从一票儿优秀的士子们中脱颖而出必定有绝佳的悟性,这一点儿越是跟萧郁相处,林言理解的越透彻,果然不过半年,他已经完全不担心放萧郁一个人出门了。
然而林言还是喜欢两个人黏在一起,用他的话说就是放他一个人溜达,一圈下来全身能被满校园姑娘的目光看成筛子。
真他妈操蛋。林言跟萧郁并肩穿过学校的小树林,几个女孩子盯着萧郁看,林言醋劲泛上来,示威似的扣住萧郁的手,狠狠剜了那几个拎暖瓶的姑娘一眼。
背后响起一阵兴奋的议论声。
周末一起逛沈家园,段泽是个一辈子看惯了五湖四海珍宝的生意人,一眼就能分出好货次货,萧郁也曾经耳濡目染,记忆一恢复,两人捡漏收古货跟开挂了似的,低买高卖,只要是明中期之前的古物文玩基本从不打眼,久而久之手头也算小有积蓄。
后来去拍卖会试水,刚开始全凭兴趣,后来发现收藏品比普通玩件赚的多,赌的也刺激,两人夫夫搭档,边玩边扫货,不多时竟然在圈子里有了点名气,收藏界就是如此,只要有眼光,再加良好的声誉和人品,很容易混的风生水起。
在林言快毕业时,他们一起用积蓄开了家古董行,三间大厅的装潢干净大气,兼做玉石和书画生意,偶尔教放寒暑假的孩子们写字下棋,四九城老少爷们自古就爱扎堆玩物件说国事,萧郁为人儒雅温润,礼数周全,一举一动带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谦和,时间一长,店主一笔好字一手好琴,待人可亲的名声便传开了,从写毛笔字儿的小孩子到戴着老花镜看青花瓷的老爷子都喜欢他。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言带着萧郁回了家。
出柜的过程比他想的容易许多,小年夜那天林言小心翼翼的把萧郁以好朋友的身份介绍给父母,饭桌上一时没注意,像在家一样替萧郁剥虾壳,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就带着笑盯着他看,一举一动颇为默契。
晚饭后母亲拉林言进卧室,逼问两人的关系,他一下子红了脸,磕磕巴巴说妈怎么看出来的,母亲沉默了好一阵子,说知子莫若母,你从小就不愿跟学校里的女孩接触,我们也差不多猜到怎么回事了。
说完颇为唏嘘,道幸好没耽误了沈家那小丫头,要不然咱们家真是作孽。
林言感激的点头,出来便正大光明的拉了萧郁的手,萧郁不知情况,被他吓了好大一跳。
当晚萧郁陪林家老爷子说了一晚上围棋的攻防布阵和古董鉴赏,林言父亲本就是行内人,痴迷中国古典文化,两人越聊越投机,一局棋先下再讲说到半夜,对他这新进门的姑爷越看越爱,穿着拖鞋在屋里一阵乱翻,把藏着不让朋友看见的上好金骏眉拿出来待客。
如此回家几趟之后林言在他家老爷子眼里彻底没了地位,萧郁进门刚喊了声爸,老爷子旋风式的卷出来,拉着萧郁往里屋走,一边炫耀最近收了那幅好画,哪个字总也写不好又要讨教,林言拎着水壶进屋添水,嘱咐俩人别熬太晚,老爷子不耐烦的挥手,一叠声出去出去,你又听不懂,把林言气得够呛。
生活就是如此,跌到谷底后总会慢慢往上爬,经历过生离死别之后两人平静生活,一路顺风顺水,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默契到一个人说上半句,另一个人就能接出下半句,偶尔拌嘴,但好在那公子哥没学会讲粗话,常常只有林言一个人炸毛跳脚,萧郁等他发泄完,一个横抱扔到床上,从额头亲到小腹,林言还想骂,命根子被人一含,整个人没了脾气,只剩抓着萧郁的头发呻吟的份。
至于那种事情,林言喜欢背对萧郁跨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萧郁发烫的胸膛让他充满安全感。萧郁捏着林言的下巴,逼迫他回头,一直吻到唇舌间牵连出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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