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喜多川就压一样地趴在堂野身上亲了起来,嘴巴被撬开了。舌头闯进弥漫着曲奇的甜味的口腔里来。
感到了奇妙的感觉。果然他还是把曲奇给了自己。只要想到他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就觉得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当这个顽固的感觉崩溃掉的时候,堂野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在与男人接吻的事情。
气息,味道,活生生的温暖存在。股间渗出了一阵麻痒,为自己的反应羞耻起来,全身一阵发热。虽然是想把对方推开的,手臂却微微地颤抖着。
可是喜多川却似乎没注意到堂野的反应似的,只是亲吻了就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去了。
堂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已经硬起来的东西好。如果去拿卫生纸那未免太露骨了,可是如果就这样不管的话,也只会梦遗而已。只能安静下来想别的事情,无论怎样也要把这个冲动熬过去……可是那个夜里,堂野做了梦,是个被喜多川抚弄直到shè_jīng的逼真的梦。
堂野开始认识到自己对喜多川有着性方面的意识。但即使如此也说不出口中。想象自己向男人表达爱慕,然后借那男人的手达到高潮的事情,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可是在夜里被吻,而且还是执拗的深吻的时候,即使自己有了感觉股间硬了起来,喜多川也只是亲了之后就干脆地回自己被窝里。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但喜多川又怎么样呢?堂野想着。
难道不会像生理那样下半身出现反应吗。如果他不会,那么只有自己会这样。这是多么古怪的事情啊,堂野就犹豫起来。
喜多川很习惯监狱里的生活,他进了厕所几秒钟就会shè_jīng了。所以他才不会像自己一样累积到忍不住的地步,这么想起来的话,自己也能接受了。
即使感觉微妙地变化了,生活却什么也不曾改变地淡淡地过去。然后到了冬天过去,感觉到春天气息的三月。堂野离出狱不到三个月了,便向上面申请了蓄发笺。在出狱做准备申请蓄头发,那就是蓄发笺了。能够不用顶头和尚这种劳改标出狱去,自己真是发自内心地想要感激。
自从堂野开始留头发以来,喜多川就微妙地不高兴起来。说他生了气,但也不会做那种对人使用暴力或者缺乏协调的事情来,只是这个从以前就很寡言的男人现在更不爱开口了。
有谁说起“堂野也只差八十天了”他就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这种事情一再重复后,谁也不敢当着喜多川的面提堂野出狱的事情了。
某人晚上,堂野因为喜多川的吻醒了过来。刚清醒还搞不清楚是梦不是现实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缠上了伸进来的舌头。平时是不会回应对方的,可是这个行为每天都在不停地重复着,而且现在已经开始了出狱的倒数,堂野的精神发条就多少松缓了下来。
舌头互相缠绕的感觉很舒服。因为以为是梦,就想更加多要一些,抱住了对方的头。长长的吻过后,忽然被紧紧地抱住了,紧到自己喘不过气来,因为呼吸困难而完全清醒过来。
等到醒悟过来对方是存在的时候,有点慌了手脚。总是警戒着看守,为了能够迅速回到被子里而只探出上半身侵入堂野的领域的男人,如今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钻进堂野的被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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