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爱你,可是我无法接受生活在洛城。所以我只能走。”似是挑衅的话语,直戳戳的朝梁茗笙射去。
“既然爱我,为何要走?”李流清的话语让烦躁的炎君瞬间平静下来了。
“因为,我无法待在一个禁锢着我父亲鬼魂的地方,也无法待在一个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的地方。”李流清伸出她洁白无瑕,若削葱根的手。她的眼里,那上面全都是鲜血。
“可是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们在月老的面前立下了海誓山盟,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背弃?!”
鬼面阁主听到“海誓山盟”四字的时候捏碎了一只酒杯。
“整个相府三百八十口人全部都死在了皇上的屠刀之下,可是我背弃了他们,仍苟活于世。我连我的家人都背弃了,还怕背弃你吗?”李流清冷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不会和我回去的了?”炎君眼睛微眯,视线像蛇的信子那样阴毒,缠绕在李流清的脸上,充满了危险气息。
“是的。”李流清很果断。
“如果我非要呢?”炎君此时的口气已经很不善了。
“那,请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吧。”李流清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执意如此?”炎君愤怒的目光已经逐渐转变为悲伤。
“只求你放过我。”李流清眼神中满满的乞求,说完这句话以后,李流清跪了下来,“求你了。”
炎君愣愣的看着李流清,许久没有说话。
“我就问一句,你待我可曾真心过?你可曾……爱过我?”炎君终于缓过神来,迟疑的问道。
“我用身体为你降温,用身体为你暖和的时候,是真心的。如果没有相府满门被屠的事发生,也许,我们会幸福的。至于爱……”李流清忽然注意到鬼面阁主梁茗笙还在这里,于是接着说道:“我是爱你的,到现在为止,到未来,都会爱你。”
这话一说完,梁茗笙的冰弑指已经伸出来了,缠绕在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的寒气散着白雾。
梁茗笙听到李流清说的话,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可是,梁茗笙怎么会舍得让她死得那么容易呢?梁茗笙要慢慢折磨她,看她痛苦。
于是,萦绕在梁茗笙指间的寒气逐渐散去了。
听到李流清说着爱自己的话,悲伤的神情,真诚的眼神,炎君相信了。于是,他犹豫了。
“这是,父亲留下的豹符。有了这个,相信没人会阻挡你的收权之路。就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李流清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炎君。
炎君走了过去,扶起李流清,然后拿过她手上的锦盒,打开。
黑色的豹符,和父皇给李良的时候一模一样。
炎君盖起了锦盒,转身就走。
跨出门槛的时候,炎君回头看了李流清一眼:“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告诉我,不管你成什么样子了,我身边始终会有你的位置。”
李流清眼含泪水,点了点头。
“啪啪啪……”炎君带着他的士兵刚离开这个客栈,鬼面阁主就鼓起掌来了,嘲讽着李流清的演技。
李流清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恢复了一脸淡漠的样子。
“李流清,本座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的演技甚好,好得超出了本座的想象。”鬼面阁主拿下了面具,顺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朝李流清走去。
面庞俊秀的梁茗笙穿着一身黑衣,一副男人装束,刀削斧砍的面庞十分迷人,流光溢彩的梁茗笙一步一步逼近着李流清,似要一手折断她的脖子。
“不敢不敢,阁主的演技才是超群。”李流清气定神闲的一步一步退后。
对梁茗笙,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本座以为,太子不会放过你,没想到……”梁茗笙的笑容有些危险,“没想到,他对你是情根深种啊。”
话一说完,梁茗笙的手掌已经覆上了李流清洁白如玉的脖颈,她慢慢的加大了她的力度,脸上始终保持着危险的笑容。
李流清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梁茗笙想要掐死的人不是她。
看见李流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梁茗笙失去了兴趣,她扫兴的松开李流清,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在拍去上面沾有的李流清的气息。
“你这种人啊,真无趣。本座在想,当初本座为什么会看上你呢?”梁茗笙捏着李流清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李流清冷笑一声,然后挥开了她的手,转身想要离去。
“你以为本座会放你去北羌吗?”梁茗笙拉住她,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副调笑的样子。
李流清看着梁茗笙嘲笑的表情,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她,然后拔下头上的玉钗,对着自己如玉的面庞就是一划,鲜血汩汩流下来,浸湿了她的白衣,晕染开来,像极了开出的大片大片的妖娆花朵。
梁茗笙咬着下嘴唇,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你是疯了么?!”
梁茗笙赶紧上去,用手捂住李流清的伤口,着急的从身上搜索着药。
李流清看见她这副样子,冷笑了一声,然后挥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很早就想划破这张碍事的脸了,如果没有这张脸,爱我的人不会那么多,死去的人也不会那么多。
梁茗笙怔怔的看着李流清毫无留恋的背影,不耐烦的抚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拍碎了一张桌子。
“要走是吧?要走就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不然,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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