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醉了才不会想起那些不堪而又恶心的过往。
“听说那神医已经回来了,容和兄为何不再等一等?”一位举止文雅的男子问道。
谢容和温柔的看了一眼白殇,柔声说道:“白殇说不等了,我们就好好过完这剩下的日子吧。”
“这真是天妒英才啊,像二位这样好的人竟然会遭受这样的苦楚,我等真为二位感到不平。”另一位男子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是我和容和的命,各位不必多言。”白殇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他的嗓音和他的容貌一样,均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白殇一出声,其余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好像变得有些尴尬。
姑苏凉臣放下酒壶,转身走过去。
“敢问谢公子,白公子得的是何病?”姑苏凉臣的笑有些勉强,他总是会想起炎烈,总是会想起炎烈看他的目光,一想到炎烈,姑苏凉臣就会心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是练功走火入魔才……”谢容和有些不想提到那些让他伤心的往事。
“你们可是在找无妄?”姑苏凉臣也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提到谢容和心中的痛楚。
“正是,莫非公子知道无妄神医的去处?”如果这样的话,白殇就有一丝希望了。
“我就是无妄。”
无妄是姑苏凉臣在北羌的名字,自从他离开北羌王宫之后,他就一直用无妄这个名字了。
之所以改名字是因为内心还有一些期冀吧,他还抱着炎烈会来找他的期冀。
“公子就是无妄神医么?”谢容和念着“无妄”二字,欣喜若狂。
“今晚二位就在这里住下吧,晚上我会过来给白公子诊断。”
说罢,姑苏凉臣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酒。
姑苏凉臣不知道为什么谢容和身边的人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的爱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容和和白殇身为两个男子,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成亲。他原本建立的世界观好像一下子就崩塌了。
为什么一切都与我想象的不一样呢?到底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他们错了?断袖分桃真的没有那么罪不可恕吗?白殇尚且敢与谢容和成亲,我又为何不敢接受炎烈呢?
不,不,不……我和炎烈和他们不一样!我和炎烈……我和炎烈……我和炎烈……想到这里,姑苏凉臣忽然不能再说服自己了。
想当初他和炎烈是那般的好,到如今,两人彼此天涯相隔,再见一面是难上加难。
再也没有人会关心炎烈的伤是否上药了,也没有人敢关心他了,炎烈又只能一个人坐在屋顶看月亮了……
炎烈看月亮的表情是那样的悲伤,悲伤到让姑苏凉臣也不忍心看他的表情。
这一切,刚好是你想要的啊,姑苏凉臣。
天还没亮李卿卿和灵儿就爬起来洗漱,准备去干活了。这几日,梁茗笙又恢复正常了,梁茗笙恢复正常的结果就是累断了李卿卿和灵儿的腰。
自从梁茗笙恢复正常之后,这春糜园中的各位“姐姐”们就又活泛起来了,她们不是在花园中跳舞想要偶遇梁茗笙,就是想要泡花瓣牛奶浴做面膜,李卿卿和灵儿这两天为了伺候这些姑奶奶们可真是累断了腿。
“神仙姐姐,咱们得快些去,不然的话姐姐们会责罚我们的。”灵儿拉着睡意正浓的李卿卿疾走。
李卿卿何曾干过这些伺候人的事,这几天下来真是身心疲惫啊,可是她暂时还没想到脱身的办法,也只能认命了。
“别叫我神仙姐姐,叫我……”李卿卿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让灵儿称呼自己什么。
“灵儿想叫你别人未曾叫过的名号。”灵儿顽皮的笑道。
李卿卿抬头看她的那一瞬间,朝阳刚好升起,也许是李卿卿眼花了,她忽然觉得那一刻灵儿很美,很美,美到嗜人心魂。
“叫我无忧吧。”李卿卿的嗓音凉凉的,可是却透着愉快。
姑苏凉臣和李卿卿真不愧为同一类人,就连取名都如此相似。一个无妄,一个无忧,都透露着别人不知道的心事。
“无忧。”灵儿喃喃道,有些失神,她谨慎的环视了四周,说道:“无忧姐姐,别说话了,万一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灵儿担心李卿卿的身份会被阁主大人发现,灵儿知道,只要被阁主大人发现了,她和李卿卿恐怕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李卿卿点了点头,然后又恢复了清冷的脸色。
“今儿可楚姐姐要在琴台弹琴,你们两就去把琴台打扫干净,打扫完了就布置一下琴台吧。记住,一定要让阁主大人看到就很喜欢。”凤鸾园的掌事姐姐斜睨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灵儿,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灵儿知道了。”灵儿开心的应了。
只要能和无忧姐姐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开心。
掌事姐姐看到灵儿一副高兴的样子,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小贱人,你以为你能见阁主大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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