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茗笙愿意说了,她自然会说,等到那个时候李流清再安慰她也不迟。
梁茗笙望着天花板,脑海中都是那一晚的场景,她的心中波涛汹涌,花了好长的时间去平复心情,待到心情平复后,她带着不甘心猛地一下攫住了李流清的唇,然后用比灵儿更加猛烈的方式汲取着李流清口腔中的每一缕气息。
吻得越激烈,梁茗笙就越失去自我,她疯狂的吸着咬着李流清的嘴唇,直到血的气味袭来。
整个过程,甚至是嘴唇被咬破,李流清都没有哼一声,她在默默的承受着梁茗笙的发泄,她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梁茗笙好受一些。
李流清眼里的怜惜深深地刺疼了梁茗笙,这样子的眼光成为了梁茗笙的□□。她在这怜惜的眼光之中撕开了李流清的衣物。
一夜春宵,自是无话。
第59章 宜下葬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虽然经过了昨夜的一番被翻红浪,梁茗笙仍旧早早地起了床。感受到梁茗笙起床的动静,李流清也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她伸手握住了梁茗笙拿着衣服的手:“我来为你穿衣。”
话语之中并无半点讨好和谄媚,仍旧那么不悲不喜。
梁茗笙抬头看了李流清一眼,松开了手,李流清接过她手中的衣物,为她穿起衣裳来。
这曾经是梁茗笙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现在,李流清为梁茗笙一件一件将衣物穿上,梁茗笙的心里却不起半点波澜。梁茗笙将李流清的所有变化都归结于:愧疚。也有可能不是愧疚,而是阴谋,说不定她的好清儿正和灵儿在私底下谋划着要如何杀了自己,然后掌管流清阁呢。
梁茗笙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发笑,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净想这些没有逻辑的事儿呢?
李流清正为梁茗笙系着腰带,忽然被梁茗笙的一声嗤笑给吸引了,她抬头看梁茗笙,只见梁茗笙的视线望着窗外,眼神里是不屑和讥笑,嘴角的自嘲让她看上去有些孤独。
李流清没说话,继续为她系着腰带,然后拿起梳子为她梳头。
李流清为梁茗笙束好头发的时候,梁茗笙仍旧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流清好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红光,梁茗笙周身的整个气势变得诡异而阴暗,就连她的嘴唇也开始泛着黑光。
这是心魔的征兆。
可是李流清不知道。
梁茗笙回过神来的时候,李流清已经注视她好一会儿了,她揽过发着呆的李流清,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轻笑一声就离去了。
待到梁茗笙的身影消失在无极园,李流清才反应过来,她用冰凉的手触了触被梁茗笙吻过的地方,心中空空的。
梁茗笙离开了无极园后直接出了春糜园,她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北羌最繁华的街市。
北羌最繁华的街市坐落在北羌王城的正前方,这里高楼林立,红墙绿瓦,全北羌最富庶的商户都在这里。梁茗笙牵着马行走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一身黑衣落落大方,随意束起的墨发不失慵懒,她穿着骑马应穿的服梁茗笙饰,两只箭袖更显得她清姿磊落,身形修长。
周围经过的女子频频回头看着梁茗笙,眼中满满的是羞涩和仰慕之情。
梁茗笙作为流清阁一阁之主,早就习惯了被别人敬仰,所以她并未觉得这有丝毫不妥。
走过几条大街道,穿过几个小巷子,梁茗笙进入了一个布置诡异的地方。屋外挂着八卦图和一些奇异的符文,一阵阵阴冷的风从屋内往外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梁茗笙松开缰绳,然后一脚踏进了那间阴森的小屋。
刚进门就可以看见一个用石头垒起的火堆,屋内到处挂着行色各异的幡。
梁茗笙一掌拍在铺着黑布的桌子上:“阴算,给本座出来!”
梁茗笙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法衣的、看上去仙风道骨的男人就从一块幡后走了出来:“哟,这不是我尊敬的阁主大人嘛!怎么今日有闲情雅致来我这小屋来了?”阴算的一副调笑的口气,就好像与梁茗笙是认识已久的旧友。
“今日本座心情不好,不与你调笑!”梁茗笙一个刀眼朝阴算射去,吓得阴算不敢说话。
阴算只好讪讪的把梁茗笙引到主位上坐下,毕恭毕敬的问道:“阁主可有烦心事?”
梁茗笙看着火堆发呆,过了一会才沉声说道:“帮本座寻一个日子,那个日子必须凶恶之极,不利之极。”
阴算听到要求之后,皱着眉掐起指头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缓声说道:“最近并无这样的日子,要是非要不可的话得五个月之后了。”
“五个月太久,本座只要最近的日子。”
“最近的话,是在三天之后,有一个日子,宜下葬,不知可否?”
“宜下葬?”梁茗笙反问道,转而忽然想通了,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连上天都在帮替我不值,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个日子让我诛杀二人么?”
阴算被梁茗笙嗜血的笑容吓得发憷,他只好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称赞。
“阴算,本座要你帮本座把春糜园布置成一座灵堂,那一日,本座要亲手葬了阁主夫人!”梁茗笙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听得阴算肝都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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