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茗笙看见李流清眼中一晃而逝悲凉,内心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就算她不被赐婚,梁茗笙,你又何德何能让自己可以得到她?既然知道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让她伤心难过?你明明……你明明知道她最渴望的是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将她最渴望的东西拿出来摔碎在她面前?残忍如你,梁茗笙。
因为送花神的原因,今日的洛城大街热闹非凡。几乎是每一家平常百姓家的闺女都出门来采购与祭花神有关的东西了。酒家的跑堂在酒楼的门口招呼着客人,他脸上的笑容简直要堆到地上去了。整个洛城一片祥和,太平盛世,莫过如此。。
只是——
“官人们……求求你们行行好……买了奴婢吧。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你们的,只求各位官爷能给个钱葬了奴婢的爹爹……”一个怯懦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路边传来了。
羌桀细细的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像一个瓷娃娃的小孩,用手中的泼墨扇掩住了不可抑制因为不怀好意上扬的嘴角。这个小孩这么小就长得如此粉雕玉琢,到长大了那便是极美的可人儿了。这么一想,羌桀就动了要买下小孩的念头。
“我……”羌桀身旁的随从阿三在羌桀的示意下正想买下小孩。
“一锭白银够不够,小姑娘?”未待阿三说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够……够了。”小孩怯怯的看了声音的主人一眼,李流清看到小孩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加打定主意要将他带回府。
“一锭黄金。”羌桀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羌桀此刻内心是愤怒的,敢在他面前抢人的,这个书呆子还是第一个!
“啊……”小孩显然被一锭黄金给吓到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黄金。
“两锭黄金!”李流清淡淡的瞟了羌桀一眼。不过是一个□□攻心的蠹虫罢了。
羌桀听到李流清示威似的声音,顿时微眯着双眼,以一种极危险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瘦弱的清秀书生。嗯……腰身很不错,看上去柔韧性很强,骨骼也甚是清奇。等到看到李流清的脸庞时,羌桀顿住了。
只见那人的墨发随意的用一根雕花木簪束了一半,在耳朵旁留着一绺秀发直到腰身,背后留着一半披散的墨发亦是乖巧的触着腰身。一身白袍,一把檀香扇,一块佩玉,一张秀丽容颜,让羌桀神魂颠倒。
梁茗笙看见羌桀一副着迷了的样子,不满的将李流清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我们赶紧走吧。”
“等我买下这个小姑娘就走,不然,被这等□□攻心的人买去可就毁了。”
“你说当初我被卖的时候怎么就没遇上你这么好心的人呢。”梁茗笙打趣道。
“现在不就遇上了吗?”李流清笑道,这笑仿若深渊中的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梁茗笙阴暗的内心。
是啊,还好如今遇上了。不然这漫漫一生,就像行尸走肉那样活着,真是件糟糕的事呢。清儿,我多想这样叫你,我多想将你拥在我的怀中。
从来没有人待我这样好。够了,真的够了,你就这样待我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若要我立刻去死我也是没有怨言的,只是,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更加不敢去想象万一有一天我那些苦涩、黑暗、不堪、龌龊的过去被你知道了你会如何来看我,我这样不干不净的人,怎能与你相配?
明明我已经知道我与你的结局了,为什么我还是不死心?炎烈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天生下贱的胚子,我恶毒、我自私、我贪心、我狂妄、我才是这个尘世中最黑暗的东西,所有的不好的东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对你竟然有那样龌龊的心思,真是该死啊。
梁茗笙看向正在与羌桀争得面红耳赤的李流清,内心的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拉扯着她的神经,一个薄凉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另一个邪魅的声音在问她,你真的不想留在她身边吗?你真的不想留在她身边吗?
你真的不想留在她身边吗?
我到死都想。
“你这个人!”李流清眉头紧锁,她怒视着羌桀,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化成烈焰将这个人渣烧成灰。
“哼,不管我是什么人,总之,今天这个小姑娘我今儿个要定了。若你想要,也行,拿你自己来换。”羌桀看到李流清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加得意洋洋。这样的身段,这副脾气,若说不是姑娘没谁会信。
梁茗笙站在一旁,神态自若,并不打算帮腔。在梁茗笙的内心里,她更不希望李流清买下这个丫头,正如她看不惯素衣黏在李流清的身边一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流清大喝。
随之而出的是手中的檀香扇,她合起檀香扇,直击羌桀左眼。羌桀冷笑一声,一个侧身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李流清这一击。
李流清顺势收回檀香扇,左掌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羌桀的胸腔,羌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李流清的皓腕,趁机吃了一把豆腐。
这一触碰,可气煞了梁茗笙,她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下一秒羌桀已经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的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李流清趁机翻身一脚将羌桀踢出人群去了。
“若不想被糟践就跟我走。”李流清一把抓住小孩,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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