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
房间又重新安静下来,却是死一般的沉静。
“许是房东记错了,你不要多想,小张可能是偷看了我电脑里的什么东西又没看清楚,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
“原来这段时间,你都是在调查我,你怀疑是我”
天色突然暗了起来,好像要阴天了,台风要来了吗?那人弯了腰垂着眼睛,快要看不清他的脸,书掉在了床上,沈溯这才发现是本心理学方面的书,有点眼熟。
“高检,这个时候您可能不会想看到这封邮件,但作为一个法律人,更作为一名检察官,我不得不连夜写下这些话,也许有用也许改变不了什么,这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林一凡极有可能不是温开杀的,这次不是讲究严谨,而是我,的确没有什么证据,以下全是我的一点猜想:
顾荀是15年认识的温开,和他做了邻居,彼时林一凡仍以温开未婚妻的身份和他住在一起,这点楼里的几位老人可以作证。温开与林一凡的关系并非想象的那么甜蜜,他们的相识过程每个人的版本都不同,但不可否认,温开不爱她,所以他的杀人动机我并非完全否认,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想杀了林一凡。
两人来往密切,准确一点说,很有可能互生情愫,遭到了林一凡的猜忌和不满,于是顾荀失去理智的拿水果刀捅了她,被下班回来的温开撞见,往顾荀身体里注射了超剂量的镇静剂。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顾荀身体对镇静剂的反应奇怪,以及林一凡的皮肤组织表面有镇静剂的成分,至于温开为什么身上有这个东西,大概就是他对林一凡的确有杀人动机最直接的证据了,但这些东西早就被他销毁了,我没有办法向您证明。
所以,顾荀的房子地板和墙壁被人重新换过了,刀具没有,一直往房东账户上打钱的人是温开,我查到了他在国外的一个代理信息,房东的款项一直是从国外汇来的。顾荀被他麻醉以后应当是被送到医院去休养了,这些纪录已经被抹掉,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失忆了,所以温开进行了后续的分尸抛尸行为,也因为他的失忆,这件事完全被掩盖了,如果不是林广平主动...
您可能觉得难以置信,但是我查了这么久,这些蛛丝马迹拼起来,我脑子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至于林广平口中的那个快递,十有八九就是温开自己寄的,我去查了森林公园那边的一个大学寄件网点,监控录像上的确有他的身影,就是顾荀出差那个月。他不想顾荀卷进来,更怕林广平的调查会让他想起来,林广平又早就认定了温开是凶手,所以温开为什么隐藏了那么久突然就松口了,单单丢掉一份三甲医院的工作还不至于让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人生...
至于顾荀,他的精神状况的确有些糟糕,我想”
小张脑子里回荡着这些话,他回去的时候沈溯的电脑是开着的,应该是写着写着就倒了,他想看看电量如何谁知一摁...
无论温开有怎样的杀人动机,但是只要不是他杀的那怎么能装作...沈检一定是急着给高检的委员长发这封邮件才叫自己回来的,我要赶快...却在门外听到了那样的一番对话。
现在呢,自己能做什么呢,明天就是周一了,枪决的时间,估计就是这两天了吧
今晚办公室又是一盏孤灯,不过这个人却是小张了。
第二天沈溯来的时候自己的座位已经被收拾过了,是,案子结束了,他这个临时专案组也该打道回府了,交接手续,其实也没什么可交接的,他也没什么私人物品,和各个科室的人打了招呼,还了门禁,在走廊碰见了小张。
“沈....”
“我已经整理好了,你把完整稿给高检送过去吧,枪决,我记得一般是下午,委员长一般喜欢锁起门来吃饭,你可以去堵他,只管敲门,就说我说的”
“可...”
人已经走远了
病床上没人,难道...慌忙往外跑撞在一个人身上,“不好...”
“这么早就来了,对我未免也太上心了”这人笑意浅浅,脸色居然还有点泛红。
“你,醒了啊,我以为...”沈溯被他这么一弄反倒不知怎么说才好,“昨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
“对不起,我今天困得很,上个厕所还准备睡个回笼觉,检察官可不可以放我一马”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头上一撮呆毛,真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好,那你睡吧,我先...”
顾荀已经拖着步子进去了,把自己用被子裹成球,没了声音。
沈溯看了他一会,呼吸轻的听不见,又怕扰了这份安谧,关上门打算去买点吃的。
刚刚撞的时候贴了一下,硌。
顾荀没说谎,他是真的困,一直发呆到凌晨,脸都被风吹疼了。
“温...嫂子你在家啊,我想借个水果刀,又忘记买了,真是不好...”
“我们谈谈”
“啊?去我家么?”
“刀我送你了,以后,请你和我家温医生保持下距离,我也不是不清楚现在的世道是个什么样,不过我家温开不一样,他可不是什么男女通吃的主,你不要想了。你要是不听呢,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额...林小姐,我听不懂您...”
“呵!你是没见过我当年把他从传销窝点就出来的时候,拿着棒球棍见人就打,不信的话可以试试,这刀挺快的你用过该知道的”
“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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