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身体好不容易才记住那些感觉的。」
「咦?」
「在这一个礼拜里,成果很明显喔。因为树人你很努力不是吗?」
「亚尔……」
他用认真的口气表达他是真心地感到可惜。不只是身体,至今努力的一切全都要放弃,就连树人都很舍不得。
(……我知道。是因为我坚持己见才导致如此,如果能想通说这就是工作就好了。)
放弃的自己,毫无疑问的没有资格被称做专业。可是,自己退离模特儿的立场,成为「普通的藤代树人」时,就得和工作划清界线。
(荒木先生和佐内先生……对我来说……两人的存在在各方面的意义都不同,但都很重要。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将我对他们的情感拿来用在工作上……)
即使是现在,树人还是很喜欢他们。如果瑛介期望,有他拍摄自己的爱慕也是可以的,若是佐内要求自己也想尽可能响应他的期待。
但是,相对的,自己会无法原谅自己。
「已经三点了。树人,你怎么样?要现在去威廉那儿吗?」
「嗯……」
「因为今天的摄影中止,所以刚刚我答应了要约会。呐,伊昂他们就要来瑞典了吧。知道这件事后,他就吃醋了呢。」
「你说的他,是住在斯德哥尔摩的前设计师男友吗?」
「讨厌啦,因为已经破镜重圆了,早已不是前男友了。虽然有点啰唆,不过前男友是晋和荒木互相用来指对方的字眼……」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说出来。」
亚尔佛列特大概非常喜欢用这个题材开树人玩笑。他边笑边说:「那我先走了。」就拿着收据先回去了。
「不是夺人所爱……吗?」
坦承和晋的过去时,晋用冷漠的一句话做结论。如果,自己和他会分手,会用什么话来做最后的结语呢?
「如果我就这样请辞,荒木先生会抛弃我吧……」
话一说出口,内心就冷得像是灌进冰块。欧洲团队难得说要来参观,最后的摄影却中止了,他们一定无法理解吧。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说这句话的瑛介,一定也非常悔恨。
「该怎么办才好呢……」
面对无解的问题,树人只能叹气。
「晋,你……为什么……」
追着树人回到市中心的瑛介,心想树人应该会留在饭店里。就从那儿开始的吧。走进旋转门进入大厅后,就看到面朝自己露出保守微笑的晋,瑛介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亚尔佛列特先前打电话给我,告知今天的事情经过……包括接下来你应该会来这里的树人的事,因此,我就抢先一步在这里等你。」
「等我?什么意思?」
「你那么警戒的话,我们很难说话。总之,不先过来这里坐吗?」
晋所说的,是他坐着的三人座布质沙发。被只有在北欧才有的朴素气氛所包围的大厅,虽然不甚宽敞,却摆有几张供住宿客人谈笑聊天的沙发和茶几。
晋所坐在离窗户最近的地方,等待瑛介的到来。虽然很着急,但却无法无视晋,瑛介只好勉勉强强地走向他并坐在旁边。
「要喝什么?拜托柜台人员,他们就会送来。」
「够了。比起这,亚尔佛列特说了什么……」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如果你在找树人,为何不打到亚尔佛列特的手机?他们两人在一起吧。」
「因为情况不适合。树人在混乱中,一直在钻牛角尖,如果我跟他说要去接他叫他等我,他反而可能会逃跑。」
「……是吗。关于他的事,你很清楚嘛。」
瑛介立即的答复,使晋的声音透漏着复杂的情绪。一点空隙都没有的精练外表,带着些微脆弱的表情,有着危险的魅力。
「听亚尔佛列特说,树人好像打算退出竞赛。虽然没有提到你们的工作如何,但我判断这是紧急状况才会来见你。」
「不劳你操心,那家伙不会抛下这份工作的。就像我刚刚说的,树人只是陷入混乱,等他整理好心情之后,那家伙的本能就会主宰他,然后,就会回到我们这里。」
「还真有自信。」
晋讶异地耸肩,苦笑中含有「你还是没变哪」的意思。总觉得哪里使自己不舒服的瑛介,从胸前口袋拿出装在雏巴巴软布盒中香烟,用嘴唇夹着并点火。
「抽完这根烟,我就要走了,因为树人看来不在这里。」
「荒木……」
毫无迷惘的态度,使晋露出有点受伤的眼神。大白天就将表情表露于外,还真不像他。不舒服的感觉原来来自于这里。明白这点后,瑛介吐出烟雾。
「总之,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不会做出妨碍你工作的行为的,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回去那个贵族社长那儿了。」
「不用用这种口说话吧。你从我们再次相见后就这样。」
「我吗?」
「没错。我去西班牙拜访你时,你也无视于我,丝毫没有感动我们的重逢。之后在瑞典再次碰面时,也当着恋人的面前这样。那眼神简直就像看到深仇大恨的敌人一样,不是吗?」
「喂喂喂。」
开玩笑。口中念念有词,瑛介对突然情绪化的晋大吃一惊。即便自己担心树人,也不用这样阻止自己离去吧。
尽管如此……内心顺便补充。
虽说是结束的恋情,但毕竟是自己一度认真爱过的对象。比记忆中更美,有着被岁月琢磨的痕迹……把这样的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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