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急忙跪下,对着贺白鹿边上的侍女使了眼色,让她倒茶。接着开口道:“老爷莫急,此时暂时已经告一段落,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想个法子在相爷面前美言,好替老爷保住这得来不易的地位。”
贺白鹿顺手端起手边的茶水,借着一点暖意,心中也是舒畅了一些。闭目,仰头靠在椅子上,许久才喃喃道:“相爷那边要恢复以前的信任,已是不易了……”
“老爷,老奴还有一事想要向老爷禀报。“
“都到这时候了,就全都说出来吧,我也不怕再多一件烦心事。”贺白鹿揉揉太阳穴,身上也是觉得有些酸痛。
“昨天来府中搜查的那几个身手都非常矫健,看起来也不像是相爷的人。老奴……”
“好了,”贺白鹿打断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相爷他派来府中的人也是高手,他自己府上还能缺好手不成?此事管家多虑。我今天也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老管家再有疑惑,也不好再多嘴。只能退下,悻悻离开。
再看江奎这边,他早早就回到府中向建宁王爷请安,却没想到撞见了最不待见的人,也就是建宁王爷的新宠眼下的建宁王妃。
这王妃长相出众,身上常带一种摄人的幽香,天下绝无仅有。因此多年之前,也是被京中众多公子哥儿争先追捧的对象,与现在连璧的锋芒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其风华绝代。
“奎儿,何时回来的?”建宁王妃在前院浇花,却见许久不见的江奎匆忙而来,顺口就问。
江奎瞥了她一眼,只得恭敬道:“今晨才回,父王何处?”
“你要见你父王?”建宁王妃将手中器具交与身边丫鬟,仪态万千地走到江奎面前,伸手欲要替他弹掉前襟灰尘,却不妨被江奎不动声色地躲避开。
“母妃。”江奎低头,“请告知父王何处。”
建宁王妃也不见恼,依旧微笑应对,像是习以为常。“刚起来,才在前厅看见,快去请安。只是须好好整顿一下,你父王最不喜你衣裳凌乱。”
江奎先前还没注意,经建宁王妃提醒,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真是有些不整,若是父王见到必定一顿责骂。想了想,还是吩咐身边的小厮回房换衣裳。
再匆忙出来,也是不少时辰。
江奎低着头,打听了建宁王爷正在等着自己用膳,皱了皱眉头,还是慢吞吞过去。
一进房门,就瞧见自己父亲独自一人正一脸肃穆地端坐在席上,于是下跪道:“孩儿向父王请安。”
“你倒是来的早。”建宁王爷沉声道,“怎的才回来?”
“孩儿有事要办,因此才回来的晚了。”江奎不打算告诉他实情,若是被建宁王爷参合进来,事情恐怕会越来越糟糕。
“哼!”建宁王爷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压,厉声道:“你有什么重要事情?!无非是找哪家姑娘眷恋到酒色中忘记回来罢了!”
“这风花雪月的事情是常有的,父王你也不是如此么?”江奎想起早上王妃的神情,就有些恼火。不只为自己,也为死去的母妃。
“逆子!”
建宁王爷举杯要砸,却被来人一声“且住”拦住,是王妃。
她款款而来,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奎,笑吟吟地凑到建宁王爷身边,不动声色地夺下他手中的杯盏,继而道:“奎儿也是难得回来,你就这么忍心?父子哪有隔夜仇,再说,他这回出去兴许真的是去办事了,这样责怪会不会冤枉了他叫他心中有气?”
“今日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回,你也给我收敛些,别忘记本王与果郡王爷家还有一门亲事,眼下你和郡主都已经长大,是时候娶过门了。”
江奎一听,急忙重重磕头道:“父王!孩儿不愿!”
落网
小道旁,树叶开始片片落下,铺满了地面。踩在上面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大自然在低诉。一片金黄色的叶子在风中摇曳,随时都会坠落下来。终于一阵微风过,将它刻意打落,随意地飘到路过的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的肩上。
那人拿着原本打在身上的叶子,把玩在手中,嘴角轻起。
“又是一年落叶时。”她回头望了一眼,一条蜿蜒的道路无尽头。周边尽是金灿灿的草,在夕阳的映衬下风景漂亮的不成样子。有一棵大树栽在山坡上,像是一个标志,注定了此处的美丽。
“如果回不去,在这里盖一所房子定居也是美事。”
那人嘀咕一句,忽听见肚子“咕噜”一声,摸摸肚子,自言自语说:“你怎么老是给我惹麻烦?”掏掏腰间银两已经不多,几个碎银子怕是撑不到漠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拒绝小修的好意。
拿出包裹中剩下的半片薄饼,顾清风咽了口口水,盯了那焦黄但有些发软的饼咬咬牙,还是将它放回到包裹。
前面若无村庄讨不到吃的,这一口可能就是今天唯一的粮食,还是留着以防万一。
这样想着,鼻尖上感到一丝凉意。伸手去探,发现是水。
下雨了?
顾清风仰头,果然又一滴雨落在眉间。
不好,看这架势肯定是一场大雨!她记起了在小修家观察到的蚂蚁,越发觉得暴雨来的猛烈。抓紧赶路,依稀瞧见远处有一所屋子,于是也顾不得许多,抓紧包裹朝着屋子跑去。
古人也是与人为善的多,造的宅院大多都有外延的屋檐以供路人避雨之用,顾清风也是为着这个缘故壮着胆子去找人家,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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