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最初几年,她迟迟未孕,她忍着心痛,任他娘在房里塞人,他却得寸进尺,先是从外面领来了一个青楼歌姬,后又纳了自己女儿的身边人,现在竟又带来了一个狐狸精!
曾经她一瞪眼,他就点头哈腰,又是赔礼又是许诺,脸上带着讨好的嬉笑,不管是真的是假的,他至少是在意她的,因为他的眼中分明有愧疚的目光,她不计较,因为她知道,他始终将自己放在心上,自己是这个家不可动摇的当家主母,这些年,他们之间虽然算不得琴瑟和鸣,也算是相敬如宾了。
曾几何时,他竟变得这般的明目张胆,她只是不同意,语气强硬了一些,他竟嚷嚷着要休妻!
自己以为的这个良人,不过区区三十载,竟然变了一个模样。
是谁给他的底气,儿媳家,还是他又攀了什么高枝?
看着坐在一旁一脸木然的男人,林夫人只觉得万念俱灰,心一点点的下沉。
五儿看着满脸苍白的林夫人,说不出来的快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报应,当年她下手毒害自己娘亲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她默不作声跪在地上,听着二哥那声泪俱下的哭诉,听着四弟边咳边求情的模样,一个个都是孝子,可惜可惜……
“爹,您真是太不像话了,那骚狐狸精有什么好的,您竟然为了那种女人要休了娘!”她的三姐姐依然是那样“天真无邪”,家庙里呆了那么久竟然一点脑子都没有涨,这不,她二哥闭上眼一脸颓败,四弟翻着白眼,若不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五儿估计这个四弟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正如五儿所想,话落林老爷啪一下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腾得站起来,指着林夫人大吼道:“这就是你教得好女儿!”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五儿没有再抬头看林夫人的样子,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样一闹,估计爹应该是彻底厌弃了她。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新姨娘的事情闹得府里人尽皆知,虽然二少爷下了封口令,但东苑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快传了出来,没几天大家都知道了老爷要休弃夫人的事情。
丑丫觉得这事儿说不出来的蹊跷,风声闹得这样大,见过新姨娘的却只有区区数人,新姨娘深居简出,搬来数日,竟然从未出过院门,林老爷曾经下令,若是姨娘不出门,不许任何人擅自打扰,尤其是夫人和三小姐。
想到这里丑丫就说不出的心寒,老爷下了这样的命令,想必是对自己的妻女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他可以为一个新纳的姨娘下这样的命令,却任由夫人和三小姐作践自己的亲女,四姨娘也是老爷宠过的疼过的,若是不喜欢怎么会冒着夫人的怒火接四姨娘回府,没有想到四姨娘死后,他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四姨娘死得不明不白,他不去计较,五儿被人欺负,他也不去计较。
想起当年五儿那瘦巴巴的模样,丑丫就是一阵心疼。
有些伤口,可以愈合,而有些伤口却是永远也无法痊愈。
新姨娘进门,夫人闹得这样大,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旧事重提,有些人竟然扒拉出来了五儿的亲娘,五儿平生最恨就是自己的娘亲枉死,这样的非议,五儿不可能听不到,丑丫很担心五儿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想到五儿那晚对她说的话,她就一阵心惊胆颤,唯恐听到什么不想听到不愿听到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完成了,总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我真的非常非常想shi,工资竟然一分钱没有涨
明天主管说请大家去星级的酒店搓一顿,我从今天晚上就停止进食了……
嗷,我回来了,完结进行时
77、别扭的丑丫头(一)
77、别扭的丑丫头(一)...
“你要到哪去?”
晚上丑丫辗转反侧,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推开了药房的木门,刚踏出一步,却听到身后老人苍老干脆的询问声,夜凉如水,月光给他那银白色的头发平添了一丝寒意。
丑丫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她是惧怕这位老人的,虽然他总是笑呵呵,慈眉善目,虽然有时候说话语气并不好听,却从来不会真正生自己的气,但是一旦老人板起脸,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战栗。
徐大夫抽着旱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抬头看着丑丫,“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去?”
丑丫有些局促地说道:“我想去西苑看看五儿。”
徐大夫不喜欢五儿,每次提起五儿总要讥讽几句,他虽然来林家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对林家往昔的事情却能猜出个七八分,用老人家的话就是,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儿数来数去,就是那几套戏路。
丑丫没有读过书,识字也是来药房后开始的,徐大夫很少咬文嚼字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却给丑丫一种很有学问的感觉。
徐大夫使劲抽了几口旱烟,沉默了片刻说道:“明早去吧,休去扰人清梦。”
丑丫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徐大夫拿着烟杆伸了伸懒腰,打着哈哈起身离开了。
他竟是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丑丫将药房的药材摊开,然后回房仔细擦拭身体,脱去了平日穿的旧裳,换了件干净衣服,向假寐的徐大夫告别,便迫不及待向西苑走去,此时天还没有亮得彻底,穿过草丛,脚下的软草浸湿了布鞋,丑丫觉得自己越走越慢,似乎是刻意放慢脚步,林家很大,却不曾变得这么遥远,这莫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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