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他这是要像那些女子讨好他那样来讨好我吗?但是……我可从来没有要求过——连想都没想过——他这样来讨好我的呀?更不要说……他是皇帝啊!就是谁要讨好谁,按理说不是应该我去讨好他才对吗?
杨广漱完了口,抬头看了软软地躺在他身边的李世民一眼,见他满脸愧疚而又疑惑之色,心头不觉一阵热潮翻涌,只想又凑到他脸上去好好地吻他一番,但想到自己的口里只怕还残存着他刚才射出的腥液,这时吻他的脸可能会让他觉得是被自己羞-辱了,便强抑下满怀的涌动,转头向另一个跪坐在远处角落里的宫人道:“你侍候世民去沐浴更衣吧。”
这话听得李世民又是一怔。只因按往日的习惯,皇帝让他泄完了身,就该轮到他给皇帝套-弄使之也发泄出来。可是皇帝如此纡尊降贵——甚至应该说是大失身份地——给他弄完之后,却自己一点都没享受过便就此结束了这场欢爱!
然而,这时李世民仍处于刚逾高-潮之际,全身绵软乏力,不要说给皇帝套-弄,连开口说话的气力都凝聚不起来,只能仍是以越发疑惑不解的目光凝视着皇帝。杨广与他这目光一碰,却马上就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刻意地只把视线放在那跪行过来的宫人身上,看着那宫人扶起身子发软得无法自己站起来的李世民,半扶半抱着他离开这房间……
皇帝眼圈儿蓦地一红,眼泪一串串的滚滚而下。魏忠跪坐在他身边,皇帝这悲泣落泪之态自然全都看在眼内。他心头也是沉重得直如压着一大块石板,但晓是他平日是如何的伶牙俐齿,到了这个时候连一句安慰劝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是默默地为皇帝奉上拭泪的锦帕。
杨广对着那早已空空荡荡、看不见李世民远去的背影的门口,无声地饮泣了一阵子,终于接过魏忠高举头顶的手上捧着的那一方锦帕,抹了一把泪水涟涟的脸庞,深深吸了一口气,略略平复下悲怆的心绪,道:“魏忠,你这就去向尚乘局传敕,好好准备载世民回去……的车舆。”说到“回去”那一处,眼泪又忍耐不住的涌出眼眶,鼻子那里也是一阵的酸楚,让那说话的语音也窒了一下。
“陛下……”魏忠的声音也是颤抖不已,“陛下真的现在就要遣李侍卫离开吗?明晚就是中秋之夜了,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到过了明晚,过了陛下与李侍卫相识一年的庆祝之后,再让他走呢?”
“不,算了……”皇帝的声音极是平淡,却像是已经绝望的人发出来的那样,那眼神也是漠然得让魏忠见了在脑海之中浮现起来的只能是那一句“哀莫大于心死”的俗话,“……朕本来是想与世民在那株奇异的琼花之下共度中秋良宵,但现在琼花都没有了……魏忠,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天意啊!老天爷都已经这样子来警告朕了,朕要是再冥顽不灵,非要逆天而行、跟世民一起过这中秋佳节,只怕昨晚上天那样的雷霆之怒,明晚就会劈落到世民的头上吧?放手吧!真的……是时候……该对世民……放手了……”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只是再度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皇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魏忠只能是深深地埋首,一边听着皇帝的啜泣之声不绝于耳,一边在心里回荡着的,却是之前在宫里听到李世民所说的那一番充满着不祥之意的“预言”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皇帝在立政殿的书房里,在我耳边说,今年的中秋他只要跟我一人过,那时我却突然觉得,这件事太好了,所以……应该……是不可能……成真的!”
——“……我总觉得……我们两人……是不可能过得了……今年的中秋的……”
——“其实这只是我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而已,说不上有什么道理的……”
——“是的,我说错话了!这些不着边际的事,还是别提了吧。”
原来……李世民这直觉是对的!却原来……这预言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实现的!
魏忠也并非不知道,让李世民与皇帝多待一个中秋之夜,与现在就让他离开,其实并无多大的区别。然而,他难免还是有着那样的执念,想皇帝能做些事情,好“破除”李世民那一番不祥的预言。然而,看着如此悲泣难禁的皇帝,他就明白,虽然这预言看起来只需皇帝举手之劳就可破除——也并没有违反他对柴绍许下的承诺——,但其实根本就是牢不可破的!
皇帝跟李世民之间……难道真的只能就此……结束了么?
当魏忠步出龙舟,乘着一条小舸登上岸边,督促着尚乘局的宫人按照皇帝的旨意赶快准备将要乘载李世民离开的车舆之时,他的心头来来去去、翻翻滚滚的都只是这么一句话,以及还有的,就是无尽的……不甘心!
看着沐浴更衣并用过早膳之后、以焕然一新之态由宫人引导着向这边走来的李世民,看着这双颊泛着健康的艳红之色、眉宇之间洋溢着青春飞扬的奕奕神采的少年,魏忠最后想到的一句却是:连我也对此事感到如此的不能甘心,皇帝……他真的能对这钟爱无比的少年……放手吗?
后记:
1、之前好像是小狂猜想杨表叔要向柴姐夫提出的条件是他想跟世民宝宝过完中秋才放世民宝宝回家~~其实这算什么条件呢?杨表叔真想做,根本不需要征得柴姐夫的同意,也不会违背了他对柴姐夫的承诺~~然而,他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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