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来到监狱的第二天,杰拉尔德就领教到了监狱犯人们的老大吉恩·帕特一伙在这所”罪恶之城”的嚣张跋扈。
当时是午饭时间,按照惯例,新来的人总会被吉恩·帕特身边的几个跟班狠狠捉弄几下,这次也不例外。杰拉尔德领了自己的食物寻找座位的时候,吉恩的跟班们屡屡伸出脚想要绊倒他。杰拉尔德没有回应这种低级的挑衅,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那几个体格粗壮的男人立刻像是看到肥羊的恶狼,一下子扑上前把杰拉尔德碟子里的牛肉饼一抢而空,随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四散而去。
站在一边的狱警眼见着刚才的一幕,却连屁股也没有挪动一下。见此情景,杰拉尔德并没有多说什么,自管自默默吃着所剩不多的食物。对于在黑街上长大的他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而约克·赫夫的叮咛也言犹在耳——不要惹麻烦,越低调越好。
一切都发生在吃完饭之后,杰拉尔德刚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一个玩得并不尽兴的男人一下子按倒在桌子上。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男人粗壮的手牢牢抓住了杰拉尔德的脑袋,身体重重压在杰拉尔德的身上,不给他一点挪动的空隙。看到被迫乖乖就范的杰拉尔德,男人不免有些洋洋自得,凑在他耳边调笑道:
“在吉恩·帕特试过之前,让我来尝尝你的味道吧!”
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附和、叫好的喊声连连响起。男人越发得意起来,微欠起身向周围的人示意,却不慎被杰拉尔德猛地反过来撞倒在地上。没等男人回过神,动作灵活的杰拉尔德已经先发制人,先是一脚踢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的男人的肚子,然后对着他的鼻子、嘴巴、眼睛连连揍了好几下,每次抬起的拳头上都沾上了新的血迹。满脸挂彩的男人也不甘示弱,猛一使劲将个子不高的杰拉尔德从自己身上推下,举起拳头就挥了过来。虽然杰拉尔德灵巧地躲了过去,眼角还是狠狠捱了一下。火辣辣的感觉从被打到的部位扩散开来,杰拉尔德只觉得眼前一黑,头一下子就晕了起来。男人趁势反扑过来,杰拉尔德慌忙往后一躲,却不料撞翻了桌子,餐具撒了一地,重心不稳的杰拉尔德也摔倒在地上。担心男人像刚才自己对付他一样对付自己,杰拉尔德干脆伸腿把作势要扑上来的男人绊倒,两人一下子在地板上扭打起来。
周围的叫好声越来越响。清楚比力气自己远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杰拉尔德把握住男人缓口气的空隙,挣扎着从他的钳制中脱离出来,顺势一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叉子用力叉向男人刚才按住自己脑袋的右手。在对方惨叫的时间里,杰拉尔德再度举起叉子,眼见着就要叉进男人的眼睛里……
终于看不下去的狱警冲了过来,操起警棍将杰拉尔德打倒在地上。人群发出阵阵响亮的”嘘”声,但很快被随后赶到的狱警像赶小鸡一样驱散开来。杰拉尔德的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头晕得越发厉害。周围的吵闹声渐渐变得遥远起来,眼前更模糊了,隐约间,杰拉尔德看到银发的吉恩·帕特正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自己,那双仿如冰霜的银色眼眸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个男人……
杰拉尔德乏力地闭上眼,失去了知觉。
这次反抗换来了2个星期的监禁和吉恩·帕特一伙人的耿耿于怀。
距离
“今天又被几个人堵在门口?”
杰拉尔德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倒在自己那张位于下铺的床上,久久没能坐起来。那个因为根根竖起的直发而得到”箭猪”这个奇怪绰号的室友法瑞尔正悠闲地躺在上铺翻阅经书。听到进门的声音,男人见怪不怪地问。
因为多次抢劫而进入这所监狱的法瑞尔是个虔诚的异教信徒,据说每次抢劫前后他都会祈求他的神保佑自己出入平安。在被捕的刹那,这个性格和他竖立的头发一样耿直的男人并没有反抗,任由粗暴的警员将自己按倒在墙边。”这也是神的安排”——这似乎是这个男人放弃抵抗的唯一理由。
“你的神就是教你这样对待受伤的人的吗?”
杰拉尔德喘着粗气反问。
法瑞尔耸耸肩,翻身跳下床。从角落里搬出一个破旧的小医药箱,男人熟练地把卧倒在床上、连抬手力气都没有的杰拉尔德拉到床上,开始察看这个莽撞少年的伤势。
“今天还算好,只有3个人。”
法瑞尔脱下杰拉尔德的囚衣检查身上的伤口时,杰拉尔德突然说道。肚子上有一大片瘀青,一看就知道是被吉恩·帕特哪个野蛮的手下用膝盖踢到的样子。一边以与庞大健壮的身躯成对比的轻柔动作轻轻按压着瘀青的部分,试图确认内脏的损伤程度,法瑞尔不怎么愉快地回应杰拉尔德:
“3个人就够你受的了!”
杰拉尔德乏力地眨眨眼,没有说话。
已经3年了,这个年轻人的性格依然还是初次见面时的样子,永远不肯认输。
法瑞尔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杰拉尔德的情景,尽管他当时只是个15岁的少年,却有着一双经书中记载的属于”邪魔”的血腥眼神。见到这个新室友的刹那,法瑞尔似乎看到了笼罩在少年周身的强烈杀气。大概是刚刚才被吉恩·帕特和他的伙伴恐吓过的关系,面对陌生的室友,当时的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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