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抢劫的可能性很小,令我在意的是,什么原因非得让凶手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大费周章杀死他?而屋内为什么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尸体并没有中毒迹象。”卡伏特警长手习惯性地抚着下巴上短短的胡子,脑筋开始飞速转了起来。
“现在也还不能完全排除,有的毒素比较隐蔽,得等我做了全面的检查以后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堪塔蕾拉担心初步检查会有漏洞误导了警长的推断,赶紧说道。
“恩,那麻烦你了。”卡伏特警长点点头。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对我来说最诡异的还是弗斯特脸上的笑容。肚子上开了个大洞,被用绳子帮了个大十字挂在空中,自己的肠子还被拉出来缠在身上和绳子上……呕~”,路易回想起那个画面不禁又干呕了几次,“血顺着脚趾滴到正下放的大玻璃缸中……都这样了,到底,他当时到底在笑什么?”路易说着转头看向堪塔蕾拉和卡伏特警长,而堪塔蕾拉却表情莫测的看向停尸房。
堪塔蕾拉说道:“医学上这类一般为‘痉笑’。这是死者在死之前由于颜面部肌肉痉挛而呈现出笑容。在许十多个世纪前人们就已经在士的宁中毒者身上发现,不过现已有证据,某些细菌、病毒也会引发相同的结果。但是,这种笑容会在痉挛结束后消失,所以只会发生在死前。也就是说……那个笑容应该不是生前笑的。”
路易一听从头到脚冰凉了起来。
“不过,从医学的角度上那应该是死后面部肌肉僵硬拉扯导致的。笑容也是完全可能的可能。”堪塔蕾拉笑着解释道,路易觉得体温又回来了。“不过,这么凑巧地变成笑容也是很不寻常的了。”
“不寻常?”路易不解,不是死后僵硬么?
“人死了以后都会有死后僵硬期啊,可是你听说过几个人僵成笑容的?”说着堪塔蕾拉抬头回忆什么似地,然后笑意直延伸到了眼角。“也许就因为是艾拉尔特?弗斯特吧。”
路易看着堪塔蕾拉的笑容,觉得这也许才是她真正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人很容易受到感染。
堪塔蕾拉看两人都不说话,以为他们没有明白,解释道:“坊间传闻不是说艾拉尔特?弗斯特的招牌就是他的微笑吗,随时随刻,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他都是微笑。我这下倒是见识了,即使在那种场景之下、即使死后、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微笑……”
“我想了很久,感觉那是场景像是模仿北欧神话中的邪神洛基在《洛基的审判》中受到的惩罚。洛基,聪明且邪恶,总是给众神开恶劣的玩笑,我记得最终他被主审奥丁判为有罪,被封印在地下。他被绑着面向众神的乐园而跪,而绑住他的是用他的儿子的肠做成的绳子,只有这样才能使他动弹不得。他头的上方盘踞着一条剧毒的蛇,蛇一滴滴流下剧毒的毒液,毒液会滴到他的身上,而他无法避开,因他是神,并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所以当毒液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他只是会感到难以忍耐的剧烈疼痛。他的妻子不忍他受此痛苦就在他身边用水晶碗接毒液,不过当碗接满时她就得去倒掉,这段时间,毒液又会滴到洛基的身上,这是洛基就会因为疼痛而剧烈的颤抖,他的颤抖撼动大地,就是人间的地震。”卡伏特警长从记忆里仔细地搜索着。
“……众神还真是残忍啊。”路易听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堪塔蕾拉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凶手的确想让我们将之与洛基联系起来,记得地上的血有点模糊,可的确是写着‘记住那过去的日子,我们曾是骨肉相连的兄弟;不是给我们两人共饮的蜜酒,你绝不会独自饮下。’,这是《洛基的争辩》中的语句,”堪塔蕾拉看到卡伏特警长满脸的讶然,顿了顿,微笑了一下,“怎么,许你博览群书就不许我看看神话啊。”
“不是不是,”卡伏特警长赶紧否认,“只是觉得感觉大部分科学家啊,医生啊都不太喜欢神话。我没别的意思啊。”
堪塔蕾拉‘噗嗤’一笑,“我可不是‘医生’哦,在中国古代,我们这行叫做‘仵作’,专门和死人打交道。我可是很喜欢各地的神话的,能找到的就都找来看了看。说来,我们也是和死神打交道的。”
很快,三人来到弗斯特的门前,菲斯顿佛仍然表情复杂地站在那里,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血字,就好像看得够狠,就会有什么东西蹦出来似的。
“菲斯顿佛先生,你还没走?”
“嗯,我想再看一看弗斯特离开的地方。”菲斯顿佛显然被卡伏特警长突然来到吓了一跳。
不远处,堪塔蕾拉暗暗流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不过又迅速地掩饰过去,并没有人注意到。
堪塔蕾拉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道:“你好,菲斯顿佛先生。”
“你好……”一阵熟悉的感觉令菲斯顿佛回过头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微笑着的美人,可是四处都没有这个人的身影,可是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却挥之不去,“你是?”
堪塔蕾拉眼神黯了黯,心里很是不高兴,脸上表情一凶,赌气似地说道:“既然你不认识我那我们应该就不认识吧。”说完转身又微笑着对卡伏特警长道别,“那么,我先回房间了。等我做了详细的尸检,尸检报告会尽快交给你们的。”
“麻烦你了,堪塔蕾拉。”卡伏特警长愣愣地答道。
堪塔蕾拉微笑了一下,又瞪了菲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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