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溪头痛啊,这许萤萤整个人陷在一团混水里……接触面越广扭曲感越强。现在又加上木令的失踪……“朱玲,许萤萤的检验报告拿来了么?”
朱玲把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递给柳下溪:“全在里面了。”她看了看表,站了起来:“柳队,我先走了。”虽然只差几个小时就要到正常上班的时间,还是想回家呆会儿。
“吴经理,你有多久没见过木令了?我是指亲眼目睹的看见。”
“木令?”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些苦涩:“木令啊,让我想想……大约还是一个月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吧。木令出演《破茧》男主角的新闻发布会。”
“他不需要练习吗?”木令大牌到不参加剧团的排练?
“不是,是我近段时间很少回剧团。我需要在外面应酬,看场地找赞助与fa团体会面还得飞来北京与相关人士协商。私底下与木令交集不多。木令的个性跟柯风不一样,是极玲珑的人,在剧团里上下关系都处得不错。”
柳下溪跟吴经理告别之后回分局去了。
老崔小陆都还在,没走。老崔正扒在桌子上睡哩,口水流了一大瘫。小陆在一边抽着烟两眼忒无神让人误会他正在抽大麻哩。
“口供还没录好?”柳下溪敲着桌子把老崔惊醒,笑着问道。
“可恶得很。这一个两个的嘴巴闭得紧紧的,把咱们当成阶级敌人了。开口一句:‘没律师在场我什么也不说。‘闭口一句:‘随便你们想关就关吧。‘从容就义誓死如归得跟地下党人似的,我操他b。”
“有律师来吗?rin跟钟家志都不肯说,没对他们申明这是协助调查么?”
“当然有啊,他们当我们说话跟外国人似的,硬是无法沟通。您别说,还真给他们请来了一个大牌律师。姓莫,拧巴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小陆情绪也不好,烦着呢。
“律师还在?”
“走了。我们有权拘留被怀疑人二十四小时,这是铁般的律条,他小子嘴再利也是辨不过这一条的。”老崔咧嘴磨着牙:“柳队,真想吓唬吓唬他们。”
“别,你要是真吓坏了他们等着被人告吧。”小陆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渣敢做怎么不敢当呢。”
柳下溪没理会他们唱双簧,走到左边的审讯室的门口,从门上的可视小窗看了看室内只看钟家志正伏在桌子上打盹……这个的神经还蛮粗的嘛,柳下溪摇头。
右边的审讯室里rin正在发呆。
柳下溪与小陆走进去的时候她的眼睛转都不见转动,跟失了魂的木偶一样。
柳下溪观察了她几分钟得出结论:这位少女进入了冥想中。
rin是艳丽的女孩儿,厚唇总摆出与人接吻般的姿态,眉线也比一般的女孩子来得浓密,加上化着浓妆的大眼使她的五官特别跳脱。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虽然是空洞无物的茫然也隐藏不了她那股能诱惑人的俗艳。与许萤萤的精致华丽不同,她的五官搭配显得稍稍有些粗糙的,算是造物主的漫不经心的杰作吧。
“喂喂。”小陆使劲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儿:“回神,回神!”
虽然她整个人没有大动作,柳下溪还是捕捉到她那很假的长睫毛闪动了一下。
“你最后一次见到木令是那一天?”柳下溪问。
小陆吃惊,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位新上任的队长办案总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是,这个话题跟本案有关系吗?目前他们是在调查许萤萤受袭击被禁锢一案啊。
“嗯?”rin有了点反应,把眼睛转向了柳下溪,那双大眼睛眨了几下,慢慢有了点水润味儿。
“你跟木令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柳下溪重复了同一个问题。
“阿……岭?”眼泪突然冒了出来,一点情绪也不需要酝酿,那泪珠儿直接往下坠,小陆大为佩服:到底是演戏的,说哭就哭一点预警也没。
“阿岭唔见着,点找也找唔到。(阿岭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是什么时候找不到他的?”
rin数着自己的指头: “一、二、三……整整有六天了也。点解(为什么)啊,点解见唔着了啊?酒,给我酒。”她站了起来,伸手去抓柳下溪的衣领,目光焕散,手指哆嗦着……看来她的酒瘾上来了。
“她难不成是一个傻子?”小陆帮着柳下溪弄开她。
“好累。”柳下溪回到家,直接往卧室去了。
床头的灯亮着。清荷往里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睡得香甜啦。
今晚够泄气的柳下溪同志,脑子里突然冒出坏心眼的念头来……他把冰冰的手指伸向清荷的脖子里。熟睡中的邹清荷一个激凌吓得跳了起来……柳下溪笑了起来,心里的烦燥随着这阵笑声消失。
“柳大哥!”邹清荷提高了嗓门,嗔道。
“给我抱抱。”柳下溪直接圈住了他:“案子不顺,心里烦燥。清荷,你为什么会接下柯风寻人的请求?”
“哦,我当时想着柯风因为不能出声在美国治疗遇到齐一峰的事。想着齐一峰对着一个不能出声说话的陌生人喋喋不休自言自语……哎,我心里难过呢,就不忍心拒绝他了。柯风毕竟陪着齐一峰度过一段寂寞的日子。”
“啊?!”这样的理由啊……也对,现在的邹清荷还没有名利之心,唯独对自已朋友们的事挂在心上。
“案子很不顺吗?我有想过寻人的事由我出面好了,找不到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对香港不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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