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冰凉的水滑到胃里,冲淡了不适,我接着说,“他们的势力很大,不但压下了所有事情,不久前还炸毁了我在中国的家。威廉大哥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也许是把他们给逼紧了吧,才会……”我听到自己在连连叹息,曾经的快乐王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忧郁重重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会帮你的!”他凝视着我,眼里是如山的坚决。接着,他开了屏幕,开始了键盘上的“游戏”。
“现在干什么?”
“追踪恶意代码的源头,看看能不能反查询出植入者电脑的ip。”
听上去很简单,但3小时过去后,也毫无突破。因为我们的敌人决非等闲,自然不会轻易落下把柄。
“对不起,失败了。”他一脸愧疚。
“本来就是一场长久战。有你的加入,便多了一分胜算。”我拍拍他的头发,说,“谢谢!”
“没有啦。”他不好意思地笑着,眼睛眯缝着,像暗夜里的绿宝石。
未来的路还很长,可不管它有多苦多难,我们都会一直走下去。因为我们有不灭的信念……
寻仇
“已经这么晚了?”瑞恩眨巴着绿眸,“我不得不回家了。”他那委屈样,像打翻了奶瓶的小猫,可爱得紧。
“我送你!”我蹬上皮鞋,殷勤地帮他提过包来。都成盟友了,当然得享受到专署于我流云的服务咯。
“我也要去!”蒂娜刚才一直没影,现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还穿了围裙。
“喂,你跟去干嘛?”我忿忿,这女的怎么做什么都要插一脚啊!
她没有鸟我,脱下围裙,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盘还冒着甜蜜香气的葡式蛋垯,笑得谄媚级别直达五星,“瑞恩,姐姐特意为你做的。等姐姐换了衣服,一起送你,好不好?”天啊,又是这招,瑞恩,你千万别被这个老妖婆迷惑了。她才不会那么好心,一定令有目的。可惜……
“好好好!呵呵。”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像瑞恩这样嗜甜如命的天才自然难过美食关。等我回头看他时,他早就坐到了沙发上,品尝起蛋垯来了,还一副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表情。
没志气!我在心里碎碎念道。待蒂娜示威似地一步三摇地进里屋换衣服,我才小声叮嘱道:“今天的事要保密,对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他点头如捣蒜。一口咽了嘴里的食物,比了个“yes sir”的造型。
女人就是麻烦,出个门都要梳妆打扮一番,等她晃着手袋,装扮得像只小母鸡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她搂过瑞恩,先出了门。
威廉农庄地处郊区,就算叫计程车也要走到山脚才可能搭到。在氤氲的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他们在前面打闹,我一人走在后面,那些不好的思绪便倏地像蛇一般纠缠着我,抛不掉躲不了。记得最后与父亲散步时,似乎也是这样略有阴霾的天。我挽着父亲,带着进入叛逆期后的第一次撒娇。
那时,父亲告诉我,人身上的血管足够绕地球一周,但我们却永远迈不出双脚的距离。月光冷冷地照在他已经出现沟壑的疲惫面容上。那一刻,我突然发觉——父亲是真的老了。而我,还那么不懂事,这是真正的悲哀啊。
接着,我听到自己说——爸,你走不完的路,还有我呢!我会替你继续走下去。
是的,不管今后的路有多险多难,我都得走下去。这是我对父亲的最后一个承诺。
“流云?你没事吧?” 瑞恩不着痕迹地来到我的身边,一脸担忧。
“没事。”
瑞恩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听到他轻轻的叹息,接着,他握紧了我的手,暖暖的。
“还有一段路,我们一起走。”听到这里,我的鼻头竟然酸涩起来。
“谢谢。”
“蒂娜也要!”她航空母舰般地冲过来,也牵住了瑞恩的手。结果,三个人就这么手拉手地在小路上走了起来。被她这么一闹,我那些忧郁和悲伤都抛到了九天外。
我们的笑声在一个黑影闪过时戛然而止。
我打量着挡住去路的黑衣人,他握着西瓜刀的手在瑟瑟地抖着。掩藏在帽檐阴影下的脸有着不正常的苍白。
“你要做什么?!”别看我表面跟没事人似的,其实怕得要死。瑞恩吓得躲到我身后,而我身为三人里唯一的男子汉,要是再怕的话,就真得任人宰割了。再说这黑衣人好像尚处于自我挣扎中,也许我们还有转机。于是乎,我开始飞速运转起我的大脑袋来。飕飕飕,我想到了托尔斯泰主义推崇的“勿以暴力抗恶,博爱”,想到了“以德服人”,还想到了炸碉堡的董存瑞和堵枪口的黄继光……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可不要英年早逝,所以只有选前者了,充分显示小爷我博爱、自由、平等的胸襟,以此感化之。还没等我想好感化的步骤,有人就沉不住气了。
“喂,小子,没事别拿着西瓜刀玩,弄伤自己就不值咯。”蒂娜说着就要上前,这不是耍嘴皮的时候啊。她可是我的活线索啊。我这么想着,倏地将她拉了回来,而自己则成功地对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攥紧了刀,当刀锋那阴森森的光折射到我眼睛里时,我早将什么“以德服人”那套花边理论抛开了,来了个识实物为俊杰。
“大哥,我们无怨无仇,你要是要钱财的话,我们身上只有这么多。”我掏出搭车的钱,“要是觉得不够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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