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
我今天从头到脚都穿了,因为我喜欢它的广告 d!
哈哈,我现在正在前往西敏斯大学的路上。
本来威廉要亲自送我来的,谁知突然有事就只有我单枪匹马了。说实在的,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发觉威廉其实还算是个好人,只要他不要喝醉不要老说些冻死人的冷笑话。为了提高我的英文水平,他不但亲自指导还请了家教,经过三个月的魔鬼训练,总算是“”,我的英语已经成功地走出了“爱国”的行列,基本可以和当地人自由交谈了。
阳光透过道旁高大的法国梧桐,零星地倾泻在人来车往的干净道路上。道路尽头就是西敏斯大学哈罗校区,她在绿树环绕之中就像古典美人带着玉镯的纤纤玉手,透着由时间和文化沉淀出的底蕴与气质。
习惯性地去抬鼻梁上的眼镜,才突然想起:前个月,威廉请伦敦最有名的眼科医生为我做了眼睛恢复手术,现在的我已经脱离的眼镜的束缚。尹智送我的那副黑框眼镜被我好好地放在枕头边上,它就像一道平安符,驱走了所有的噩梦。
我的思念随着戛然而止。
“先生,到了。”留着络腮胡的出租车司机为我打开车门,笑着说,“12英镑,谢谢。”
“12英镑?不会吧,起价3英镑,我才坐了不到两英里,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翻了倍?”我尽量让自己的英文标准得掉渣。一定是“络腮胡”看我是黄头发黑眼珠就想让我当冤大头。我今天还真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我跨出车门,将行李放在一旁,摆出一幅找他理论的架势。
“我怎么会骗你呢,这都是按规定收费的。”我还不到“络腮胡”的肩膀,他趾高气扬地用鼻孔看我,我那个委屈啊,谁说顾客是上帝的?
我不信这就没公理了!
于是我随手拦住了一个小男生问道:“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打出租车从威廉农庄到这里一般要花多少钱?”
“加上10的小费,最多也就8英镑。”小男生用爱尔兰口音很大方地说道。司机一听就急了,指着小男生就骂了起来,直说他胡说八道多管闲事。后来,竟演变成一个野蛮司机和一个文弱少年间的口角。
这小男生八成是学理的,一直在流利地算着所花费用的最高点。听得我有些发懵。他占了理,“络腮胡”忍不住要动粗,还好我及时制止了。
“别争了!”我仰头不屈不挠地对“络腮胡”说,“别老是狗眼看人低,我们中国人不见得比你们差!我知道大家讨生活不容易,但钱应取之有道,坑懵拐骗才会让人鄙视。不是我给不起这些钱,只是想讨个公道。剩下的,全做小费。”我说着将20英镑甩进车窗里,拖起行李转身昂首挺胸地进了大门。
“伙计,等一下!”
我转头便对上了小男生有着丰富表情的脸。他比我矮一些,细长的四肢带着还在发育的生气,头顶上的红发淘气地卷着,扑闪着的红色睫毛下一双祖母绿的眸子一直含羞带怯地看着我。
“有什么事?”我对眼前这个红发男生印象还不错。
“你不觉你该跟我说声谢谢吗?”
“为什么?”
“因为我帮了你。”
“那谢谢了。”我看看表,要迟到了,“我现在赶着去报到,改天再谢谢你。”
“你是新生?”他的绿眸里盈满笑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你是这里的学生?”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可能?
“我可没骗你。”红发男生认真地说着就从帆布背包里取出一个张卡递给我。我一看啊,真是服了他,那卡上分明写着“re eg ”,原来他是学软件工程的。年纪轻轻就能如此厉害,一时间佩服像滔滔江水向我涌来。
以前老妈就跟我算过,说我这人哪,总是出门遇贵人。这不,才跨进梦寐以求的大学,我就遇到了小贵人。呵呵。
“我叫流云姬,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瑞恩?凯斯,叫我瑞恩就好了。”他笑了,鼻头上的小雀斑轻轻弹跳着,可爱得紧,“你知道在哪里报到么?”
“这个……”我挠挠头,难为情道,“我也正犯愁呢,我方向感不太好。”其实可以称得上是路痴了,擦汗。
“我带你去吧,正好呆会儿没课。”瑞恩开心地说着,当起了导游。
“对了,你学什么专业?”
“国际新闻。”
“j i?很不错耶,他是我们大学最好的专业。”
满眼望去都是翠绿一片,极富现代感的教学楼掩映在树木之中。瑞恩告诉我,这个校区是西敏斯大学四个校区中最有学术氛围的,她虽然不在伦敦市区,但以拥有大片绿地而自豪。几乎每棵绿荫下都有学生在看书交谈。我记得老爸曾说过,他在这念书时,几乎每天都会到一棵靠河岸的枫树下晨读,不时有白鸽从空中飞过,它们带着风惊掠过的呼啸声飞向遥远的远方。
报到手续并不像国内那样繁冗复杂,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
“走,瑞恩,我请你喝咖啡。”办完正事的我心情大好地邀请道,他也欣然答应了,带我进了校园里的一间学生咖啡厅。
“请问二位要喝点什么?”
nu,我将点菜的重任交给了瑞恩。
“给我们两杯爱尔兰咖啡,两份巴斯甜面包和百果馅饼。谢谢!”他合上菜单,孩子气的脸上带着典雅的绅士气,“合你胃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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