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萧远有点不满。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见到妈妈了。周韬送他去松江练琴的时候,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也算是一次封闭训练,期
间不许与外界联系。结果在小吴的监督下,萧远竟真的没离开过别墅一步。尽管听周韬说妈妈这一段时间治疗顺利,情况稳定,也知道妈妈在
他的安排照顾下可以放心,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妈妈,萧远总觉得心里挂着放不下。出发前他很想抽空去医院看看,可小吴把行程安排得十分
紧凑,根本没时间回市区一趟,他也只好无奈地放弃了。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早晨从松江出发的时候,就有一点淡淡的薄雾,天上也阴得看不见太阳。两人在高速上担心了一路,生怕封了高速赶不
上航班,谁知道路上倒平安无事,可是到了机场以后,雾气却迅速地积聚转浓,机场的能见度直线下降。小吴换好登机牌,在候机楼坐了还没
有十分钟,就听到广播说机场因大雾暂时关闭,两人苦笑着对看一下,也只好坐在那里等广播通知进一步的消息。
等了整整一个上午,雾始终没有散,反而有越来越浓的趋势。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滞留的旅客越来越多,候机楼里拥挤不堪,两人一大早就出
门赶飞机,这时也觉得又困又累。小吴看看机场一时还不会有开放的迹象,就在机场宾馆开了两个单人间,和萧远暂时住下休息。
进了房间,有洁癖的萧远习惯性地打开旅行箱,去取自己的洗漱用品。可是刚一打开箱子,他就立刻楞住了。整个旅行箱塞得满满的,可是除
了几件衣服和一叠乐谱外,自己的东西一样都不见,剩下的全是方糖、方便面和大包大包的压缩饼干,看上去足够他吃一个月!
萧远对着箱子怔了几分钟,但最初的惊愕过去之后,他也就立刻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小吴的箱子是和自己一起买的,颜色款式都一样,想必是
在候机楼里拿错了。想明白了这一点,萧远看着箱子不禁有些好笑,他早知道小吴精于省俭,擅长克扣,日子过得精打细算,经常把周韬给的
生活费扣下三成,然后给萧远三菜一汤自己吃牛肉面,可是也从来没想到他竟会节省到这种地步。以前出国并没见他吃过这些,想来是最近嫌
国外的牛肉面汉堡也价钱太贵,索性改吃干粮了?
跑了一上午,萧远正觉得又饿又累,也懒得再出去吃东西,顺手就拿了包压缩饼干权且裹腹。谁知道一撕开包装,里面并不是熟悉的淡黄色饼
干,而是一种乳白色半透明的长方形晶状物,气味淡淡的很是陌生,竟完全认不出是什么东西。
萧远有些疑惑,也有点好奇,正举在眼前细细打量,房门突然被人‘砰’一声猛地推开,萧远转头看去,便正正对上了小吴因惊惶而惨白失色
的脸。
看到小吴眼中的惊恐,萧远先是怔了一下,有点不明所以,紧接着脑中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猜测突然跳了出来,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两人面面相对,却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僵冷的静默,仿佛连空气都已凝固。
过了良久,萧远才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有些犹豫地问:“这是……那个东西?”
小吴没有回答,仔细地看了看萧远的神情,脸色稍稍有所好转,反手关上门道:“别问那么多,不关你的事。”
一见小吴的表情和反应,萧远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脸色不禁也变了一变,失声道:“你怎么会去干这个?这是犯罪!要是被警察抓到
了,光是我手里这一块,可能就会要你的命!”
“别说了!”小吴冲上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用力丢回箱子里,几乎是有点恶狠狠地说,“记着,这些跟你没关系,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提着箱子就往外走。
萧远一把拉住了他:“你还是要把它带出去?不行!我不能眼看着你干这种事!”
“你少管!”小吴头也不回地甩开萧远的手,“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当作不知道就好了!”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萧远抢上去拦住门,神情严肃地盯着小吴,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愠意,“刚刚这箱子可是在我手上的。如果不是这场雾
,说不定这会儿我已经在警局里了。”
“怎么可能?你才不会有事呢。”小吴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就你那样子,谁会相信你贩毒啊!那么多次你都顺顺当当地过去了,这次又怎么
会翻船?”
“什么?!”萧远听得一呆,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猝不及防的震动与惊恐下,连声音都变得异常干涩,“以前那么多次……”
回想起以前进出机场和车站时,小吴跑前跑后取行李的热心周到,一股寒意不禁从心底缓缓流过,萧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眼前的
人变得如此陌生,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话一出口,小吴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看着萧远震惊的神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呆了片刻,嘴唇突然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萧远也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到床头,伸手去抓上面的电话。
“别报警!”小吴哆嗦了一下,惨白着脸色冲了过去,整个身子都扑到了萧远的手上,气急败坏地连声道:“别报警!我不是有心要害你的。
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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