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热情的招呼一群领导入席,端杯酒敬市长:“市长,你这么赏面出席我的婚礼,我感激不尽。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也为了回报社会,我决定投资建个鲜花栽培基地,大约要聘请200多个懂行的工人,市长有什么好建议吗?”
市长听了差点高兴的背过气去。谁都知道现在蔬菜公司破产的案子搅得市里的领导天天晚上睡不好觉。蔬菜公司地处偏僻,职工除了懂种菜没别的手艺,再就业还真是挺困难。200多名职工成天联名上访告状,要不就堵路拦车,惹得省里严令市里在两会前夕彻底解决此事,省长大会小会点了名的催,市长估计为这事白头发多了不少。现在猛听说陈淼要搞个栽培基地,还要请200多号人,市长激动的一把抓住陈淼的手:“好呀好呀!陈淼,我今天没白来呀。我跟你说呀,蔬菜公司正好有一批职工下岗待业在家,你看要不就请他们好不好?”
陈淼答应的非常痛快:“真的?那我全要了。市长你可得帮我盯住呀。我这栽培基地可就全靠这些人了。”
市长高兴的两眼放光,胸脯拍得震天响:“好好好,我一定帮你盯紧这批人,不过你可不能给我赖账呀。”
陈淼一端酒杯:“谢谢市长支持。我先敬三杯为谢。”
我心底暗自佩服陈淼,明明是他帮了市长的大忙,却一点不居功,明面上好像还是市长为民营经济的发展出谋划策帮了他的大忙。这一份大礼送的只怕市长晚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难怪陈淼短短几年时间生意做得这么大,手段还真有一套。
市长开心的嘴都合不拢,酒喝了不少,渐渐的就红了脸。
就这时司仪官喊:“新娘哭嫁开始。”按风俗,新娘出嫁当天,都要与父母哭一场,以示结婚后离家仍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我心中奇怪:“新娘父亲刚亡,母亲在看守所里,她哭给谁看?”旁边的胡璃冷哼一声:“反正有人就对了。”
新娘子站起身,走向亲属席。亲属席上站起一位壮实的小伙子。小伙子看来平时挺辛苦的,皮肤晒的黑黑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亮晶晶的眼珠透着几分灵气,只是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气,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新娘子一头扑进小伙子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哥······对不起,”哭的哭着还抽着气喊:“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妈妈。”那模样分外凄惨,那声音格外悲伤。我心下嘀咕:“哥哥?那这小伙子就是石磊了?卷宗里说吴翠花一子一女,儿子叫石磊,女儿叫石娟。”
石娟哭得越发厉害,搂着她哥哥就不放手,哭声震天动地。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哭嫁是要喜庆的哭,这对兄妹的哭法绝对有问题。我正寻思着哪不对劲,陈淼坐不住了,将妻子从小舅子身上拉开,走到市长面前道歉:“对不起,市长。我岳母出了点事,所以娟子她有些伤心,哭的过份了,请市长见谅。”
市长打着酒嗝:“这样吗?出了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
陈淼一脸诚恳:“不是什么大事?市长肯定能帮的。我岳母吴翠花因为打架伤人被关进了看守所,我想办个取保候审,市长还能不能帮个忙?”
我对着身边的胡璃冷哼:“这话是你教他说的吧?说吴翠花而不说朱安,朱安的名字现在如雷贯耳,而吴翠花这名字市长估计还没听过。陈淼再用蔬菜公司的事为饵,灌得市长半醉不醉,借机压我们放人。你这招够毒的呀!”
胡璃冷笑:“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果然,市长可能还不清楚吴翠花是什么人,指着席上的公安局长就说:“陈淼,原来你今天请的是鸿门宴呀,我说你请我吃饭还一定要我带上他们这三长(三长意即公安局长、法院院长、检察院检察长,后面的文章中会多次出现,届时不再解释了),能不能取保候审我不清楚,得问他们。”
公安局长还没答腔,市长又开口了:“虽然我这市长管不了政法,但政法机关还是要在党的领导下工作嘛。我还身兼市委副书记呢。我说老李呀,你看看,陈总他为我们市里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能不能考虑一下他刚结婚的具体情况,让他岳母取保候审呀?”
公安局长心知肚明吴翠花是什么人,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周扒皮:“这个案子检察院已经批准逮捕了,能否取保候审得他们说了算。”
市长一双眼睛就盯住了周扒皮:“老周呀?那你看呢?能不能取保候审?”
周扒皮总算有点法律气节:“这个案子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回去研究一下再答复陈总好不好?”
市长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陈淼却开口了:“那就请周检帮忙催催,我这个鲜花栽培基地的项目还等她老人家点头呢!”
市长一听栽培基地几个字神经立刻高度紧张:“怎么回事?这事和你岳母有什么关系?”
陈淼解释:“她老人家对鲜花的品种很熟悉,所以这个项目一定得等她回来了才能开工。”
市长一听就急了:“老周呀?你们检察院能不能尽快决定呀?这个鲜花基地的项目不能等呀。依我看,这个事也不大。不就是一个伤人案吗?陈总给她担保你还不相信?”
周扒皮还没说话,陈淼一句话又逼了上来:“周检,我陈淼1300万家产外加上我这省市两级人大代表的头衔给我岳母她老人家做保,你相不相信?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你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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