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停在柳树下,早到的蝉躲在枝叶中叫唤着。近岸地地方,满是荷叶与欲放的荷蕊。几个衙役站在画舫边守着,昏昏欲睡,见到楼陵来,马上打起精神。
“楼阁主。”其中领队地朝楼陵一拱手,道,“昨夜约子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欲进入画舫,我们哥几个将他赶走,照您的吩咐,没有追去。”
“这就好。”楼陵点点头,进入画舫内,这事情果然不简单。
“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严鸿渡收起伞,颇惊奇地问他。
楼陵低头看着地板,道,“感觉。”
“啊?原来你也有凭感觉做事地时候……”
楼陵闻言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严鸿渡折了一支柳,道,“我以为,你做事全凭证据。”他将柳条递给楼陵。
楼陵只一笑,没接,没说话。
这里自昨日傍晚之后没有人来了,而原先在船上的人要离开的时候,都不带任何东西下船,尽可能地保护现场不被破坏。
入了船舱,楼陵突然觉得有些冷,船舱中寒气极重,连严鸿渡进来时,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里冷得很不对劲。”严鸿渡握住楼陵的手,五月天气,不合时宜的冰凉。
楼陵不管不顾,径直往里面走。走得越深入,严鸿渡的手便握得越紧,生怕一不小心,他便会丢了。
走到倒数第二间,严鸿渡不肯走了。
“别去。”
寒意像能穿透皮肤,啃噬骨髓般,驱之不去。
楼陵回头看严鸿渡,好一会才道,“那不去了。”
两人转身走出船舱,走着走,楼陵突然停下来,走到墙边。墙边放置着一个铜面盆,面盆中几块碎冰飘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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