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始知前日乃韩公子为许脱劫,又悟韩者即含,取含元殿首字为姓也。含元殿殿主,掌道中人冥事者。至世,为人挡劫,与人交游,真性情也。神亦有情哉!然与许交,自言特判司托,岂非无情耶?有情无情,实非外人可道也。
——《凭窗夜话˙韩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自以为是古白话但是其实和现代白话文没有太大区别==当然《凭窗夜话》这本书是我编的楔子基本上已经概括了文章的主要线索,关于韩公子的身份神马的。但是妹子们都知道的,关于正史和野史的区别……以及这篇文章和任何古地名没有关联,如有雷同,纯属借鉴
☆、第一章 神庙
初春的天还有些雾蒙蒙的,李琦大步走在路上,心里面倒是得意洋洋地忽视了这稍嫌阴沉的天气。
想到刚才在庙里面得到的预兆,“必遇贵人”,虽然说这穷乡僻壤的实在是几十年都难见到一个能称得上是贵人的人,但是这庙神的预兆,却是不能不信的。前不久钱嫂家里的幺儿躺床上要死不活的,去求了个签,不是很快就好了吗!
更何况他也不是求些什么,“必遇贵人”,瞧瞧这签!
李琦脸上又止不住地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来了,半是敬畏半是骄傲地在念叨着这签:“贵人,该是怎样的贵人?长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见过多少镇子以外有身份的人呢。哦,上次来的商人……那不算,还不是一股市侩气!”市侩这词他还是从镇子里唯一的秀才李阮英那儿听到的,“该不会是县令?难不成是州长?”
他朦朦胧胧中仿佛见到了不远处的田埂上走来了前拥后呼的仪仗队,中间簇拥着的那个华贵非凡的人,就跟泛着金光似的。他的笑容中又泄露出毕恭毕敬的模样来,思忖着:该求些什么呢,这样的大人物。去身边做个杂役也是好的啊……
“请问这位……”
李琦蓦地抬起头来了,脸上堆着的笑容在看清面前撑着伞的两人后,是消去也不是,维持着也不算是——也就成了个僵硬的模样。
两人俱是布衣打扮,只是倒各有一番气度。年纪稍长的一人眉宇刚毅,一手提了一个酒壶,又透露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来。年纪轻的一个则是眉眼精致柔和,却又不会使人觉得貌似女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倒是让李琦悄无声息地敛了自己的笑容来。
他心想着,自己刚想到贵人,这两个人就出现了,气度也的确和镇子里的人不同,难不成他们就是庙神所说的贵人?想着想着又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仪仗队呢?高头大马呢?哪儿像个贵人!
“请问,镇子里可有投宿的地方?”眉目柔和的青年又出声问道,李琦回过神来,慌忙回答道:“有的有的,两位大人要是不嫌弃,小人家里就能投宿。”
青年微微笑了起来,李琦突然间不敢直视他,低了头,心里嘀咕着哪里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复又担心起来,别把家里那婆娘的魂给勾走了!想要把两人带到其他地方去,年长的一个已经不耐烦地开口了:“这路赶得人累死了,赶紧住下,明早上好赶回去。”
“急什么。”示意李琦带路,青年又是一笑——这回是对着自己的同伴了,“见了毗蹇王,随之你还不明白事皆天命?”
被称作随之的人嗤笑一声:“什么‘十二万年为一轮回’,什么‘千万个盘古’,鬼才知道那家伙在说什么——你就是喜欢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鬼神啊,命啊什么的,我可是不信的。”
李琦在前面走着,后面两人的对话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不是很能明白什么王什么盘古,但是那人对鬼神的不敬倒是让他忍不住开口:“可不能这样说,神仙在天上看着我们,怎么能这么不敬!”
“嘿,泠元,这人和你估计谈的来。”
听到这样调侃的话,青年也只是笑笑而已,李琦又有些不快地说道:“您可别不信——我们桐镇的神庙,可是灵着呢!”
“哦,神庙?”青年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发出疑问的声音。
李琦来了劲,滔滔不绝地说道:“这神庙里的娘娘像可灵了!有什么事去求,只要得了吉签,就没什么不应的!上回娘娘可是连快死的娃儿都救活过来了……”
“有这等事?”稍长的男子斜眼看了青年一眼,促狭地说道,“那泠元你说,这娃儿,是命中不该死呢,还是被改了命?”
青年却不答话,只是稍稍抬起了伞沿,望向烟雨朦胧的镇子里:“随之若是有兴趣,自然会知道。”
看到同伴这个模样,男子也就只能是大喝一口酒:“得嘞,我一介凡人,是搞不清楚你这位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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