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对顾希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身后投来各种不一的视线顾希并未回头,将它们抛在身后。
——
“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大贤者。”
等待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但从奥罗拉多的表情里很难不让人误会他是不是已经在这里待了足足一年。
“真巧啊,哪里出事哪里就有你。”
顾希在他面前落座,道:“阁下出现得也很巧。”
奥罗拉多看了看他坐下的座位,道:“我的预言师感受到了这里的黑暗气息。”
阿黛拉?
顾希道:“所以呢?”
“因为一股莫名的力量干涉,她陷入了昏迷,”
奥罗拉多的手指在窗框边沿敲击,一下一下不轻不重,“而你,就在她指出的那个方向。”
“大贤者好像和魔族特别有缘啊。”
早已对他的怀疑习以为常的顾希道:“我在这里,因为我出不去。”
奥罗拉多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森林里。”
“路过而已,很奇怪吗?”
“路过?”
奥罗拉多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和一支臭名昭著的雇佣兵团路过这里?好借口。”
顾希眼底的神色渐渐淡薄:“如果你始终对我抱着偏见,我们根本无法交谈。”
“我也不想和你交谈,”
奥罗拉多道,“在阿黛拉没有苏醒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
“……”
顾希阖上双目,不想再和眼前的人说半个字。
奥罗拉多凝视了他片刻,移开了视线。
安易路斯学院。
乒!
剑锋与剑锋交接,撕裂出乱串的火花。僵持了数秒后,其中一柄纯白色的长剑剑尖突然挑起一个刁钻的角度,眨眼间便将另一柄剑高高挑飞。
长剑半身刺入地面,剑身犹自嗡鸣不止。
失去了剑的西奈尔连退几步才稳定下身形,他抬首望向对面的女人,脸上不见怒色,尊敬地道:“维加斯导师,是我输了。”
“小子,你还差得远呢!”
黑发女子将零碎的短发撩在而后,收剑入鞘,哈哈大笑,“你们魔法师的体质就是不行,等你能在我手上撑过三招再来吧!”
很显然,她忘记自己也有一半魔法师的身份了。
西奈尔道:“能在您手下撑过三招,我就能跟随您学习了吗?”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就这么认死理啊?”
维加斯笑声一顿,上上下下打量了西奈尔一圈,摇摇头,“你的火系天赋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了,老老实实当个强大的魔法师不好吗?偏偏要浪费掉一半的心思在战士上?”
“是,”
西奈尔平静道,“在我眼里,跟随您是我最好的选择。”
维加斯道:“小子,魔武双修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你不仅需要耗费比旁人更多的精力,还得经历比旁人更多的磨难。就算是这样,你的付出也未必会和你的收获成正比。”
说到这个,她似感叹又似唏嘘地道:“我曾收过三个学生,他们在走上这条路之前哪个不是天赋卓越的孩子,可惜最后都失败了,落得个一事无成的下场。”
西奈尔道:“他们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就算最后一事无成那也是我的选择,与您无关。”
他这油盐不进的架势反倒令维加斯又好气又好笑:“你也太倔了……哎,算了!”
她拔出那柄刺入地面的剑丢给西奈尔,道:“你现在和我说这些也没用,按学院里的规矩,初级生是没有选择固定导师的权利的。”
西奈尔稳稳地接住她丢过来的剑:“但是sān_jí生可以。”
“但你只有半年的时间,”
维加斯比了个“三”的手势,狡猾一笑,“如果这半年内你不能在我手下撑过——十招的话,我是绝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半年吗?
西奈尔抱剑,对维加斯鞠了一躬:“谢谢您。”
半年的时间,足够了。
夜晚。
薇拉独自一人坐在篝火边,她的团员们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另一边,与协会的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薇拉小姐,”
一个人向她走来,正是奥洛,“我能有这个荣幸坐在您这位美丽的女士身边吗?”
薇拉眼皮都不抬一下:“抱歉,不能。”
奥洛笑道:“那好吧。”
他果真没有坐下来,就这么站在篝火边,看上去没有走掉的打算:“薇拉小姐了解你们团中的那位魔法师吗?”
他的语气彬彬有礼,挑不出半分错处,但在薇拉听起来就是莫名地让人火大。
她歪过头,锋利的眉角斜飞入云,冲奥洛皮笑肉不笑:“真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薇拉小姐好像对我有什么偏见,”
奥洛和声道,“我并不是来做什么不利于您的事的,我只是——”
“你只是喜欢他,对不对?”
薇拉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我——您说什么?”
奥洛的笑容僵硬了一秒,“您果然误会了,我对男人并没有意思。”
薇拉笑而不语,那笑容怎么都有点“你懂我也懂就不用明说了”的意思。
奥洛僵硬道:“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薇拉故意托长了慢悠悠的调子,火光下一张娇艳的脸庞有种晦暗莫测的高深,“明明是你们那边传出来的。”
奥洛道:“这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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