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圣教,深得御蛊之法,但是他们都一直隐居在苗疆地界,从未与外界交流。
而圣子,则是圣教培育的下一代教主。
被选中做圣子的人拥有极大的蛊虫亲和力,他们从小就与圣教之内的蛊虫生活,他们的血液与蛊虫的血液相溶,具有对蛊虫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但是他们每到成年之时,会被献祭,献祭给他们的蛊神,修炼更加高深的蛊术。
殷少湖听到耳边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自己所躺着的地方的下面有着流水的声音。
他好像是在一个阴暗而潮湿的地方,他躺在柔软的绢布上,这是圣教之中生产的一种布,他的衣物一般就是由这种布裁剪制成的,舒适而透气,十分适合在苗疆这个湿热的地方穿着。
殷少湖恍惚地感觉着,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对了,他最后的记忆是……他与西门吹雪决战。
他告诉西门吹雪,如果他输了,请西门吹雪将他的剑带回到百花楼,带给花满楼。
然后,他便在西门吹雪的剑下丧命。
想到这里,殷少湖不禁对西门吹雪剑□□号有了几分笃信,能够将他杀死,剑神之名当之无愧。
殷少湖对于自己败了的这件事很是释然。
但是……突然间更多的记忆闯入了他的脑海。
萧别离,叶开,马芳铃,路小佳,傅红雪,殷缘,杨过。
脑海中的记忆残片几乎将他的脑袋挤得爆炸。
殷少湖看着记忆中的自己为了傅红雪编造了可笑的谎言,然后被马芳铃杀死。
看着自己为了救受伤的杨过为他渡化了命蛊,在然后被杨过自伤的命蛊反噬而死。
还有,花满楼,那或许是自己因为他的拒绝而意气用事,同西门吹雪决战而亡。
现在细细回忆这些,殷少湖不禁想要嘲笑自己。
居然为了那种对他们虚无缥缈的爱情,将自己的一切都付诸,实在是可笑。
那么,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殷少湖已经意识到他在死后便会离开一个世界,失去这个世界的记忆,去到另一个世界。
所以,他现在这是来到其他的世界了吗?
不,并不是,殷少湖感觉到他所在的这个地方他是很熟悉的,而且他的记忆也没有缺失,反而他将过去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他对于身下的绢布,以及流水中熟悉的带着苗疆常见的芳草的味道等等,都十分熟悉。
终于殷少湖睁开了眼,他看到的是雕刻着蛊神像的房顶。
蛊神像刻画的年代已经是几百年前,蛊神的相貌已经模糊不清,殷少湖只能看到绿色的蛊蛇与白色的蛊蝎在蛊神的脚下臣服。
这副画像在圣教之内是人人皆知的,几乎从一生下来开始,殷少湖就通过画像知道了蛊神的事迹,同时也知道了他最终是要被献祭的命运。
殷少湖撑着身体从自己躺着的地方坐起。
环视周围一番,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没有说完,因为一出声,殷少湖就诧异地抚上了自己的喉咙,他的喉咙十分的艰涩,好像是有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
看着自己手掌,殷少湖发现之前自己执剑留下的茧子也不见了。
而且,这只手,殷少湖可以很确定这是他在圣教之中养尊处优十分细嫩的一双手。
熟悉的画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绢布,还有自己没有丝毫变化的身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殷少湖回到了圣教。
殷少湖对于自己终于回到了他的圣教,而不用去到陌生的世界而开心。
但是,身为圣教圣子的他,应当是已经为蛊神献祭了才对,为何他还活着?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但是既然他已经活下来了,他便不在想为什么他没有死这件事。
也许是蛊神显灵,不收他的命了呢?殷少湖很是乐观地想着。
那么接下来就有另一个问题让殷少湖苦恼了,那就是,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殷少湖抬眼环视自己所处的地方一番,发现他正在一个密室之中。
四面的墙壁都是坚实牢靠的,并没有一个出口,而殷少湖之前则是一直躺在密室中的一个精心雕刻的石床上,上面铺了好几层细密的绢布,变得十分柔软。
石床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高出地面两米的台子,在台子周围是一圈环绕着台子的流动的河水,大概有一米宽,他刚刚听到的水声就是来自这里。
而在河水之外的墙壁上,刻着许多的文字。
殷少湖从台子上跳下来,越过河水,走到正对着自己的一面墙壁上,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
上面写的最大的三个字,是“梦生蛊”。
很明显这写的是一种蛊术,殷少湖不禁皱眉,心想难道是有前人在这里刻下了高深的蛊术,留下来传给他们?可是为何这蛊术不是在圣教的典藏里存储?而是被刻在了这个密室之中?若是为了将秘法藏起来,那就更不应该将它刻在墙壁上,这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到了吗?
怀中这些疑问,殷少湖继续看了下去。
在看到“此法只传于圣教圣子”这句话的时候,殷少湖便有些了然,原来这是只有献祭的圣子才可修习的功法,也怪不得只有他能够看到。
但是接下来的东西,却让殷少湖一怔。
上面写着,梦生蛊的炼化需要圣子的命蛊作为引子,命蛊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圣子不会被梦生蛊伤害,圣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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