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且他现在心里焦急也顾不上,就暂且将那疑虑重重放到一边,催着太医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还是祝有情人节可过的菇凉们比翼双飞……
没有情人的菇凉们……早日找到菇爷们……
丞相有何疑(下)
禾凝凝的丈夫周延噗通一声跪在太医前边,极度紧张过后疲惫而战栗的激动声音:“多谢大夫救命之恩,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那太医连忙扶起他,脸上不见一丝得意,只道:“老夫乃医者,职责所在罢了,要谢还是谢禾大人吧。”
禾后寒正坐在禾凝凝床边观察着她的脸色,见他妹妹并无大碍,只是虚脱所致的昏睡,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对又要对他行大礼的周延说道:“妹夫可别多礼,都是一家人,凝凝安然无恙我就别无所求。”
周延擦了擦眼睛,道:“大哥,阿凝生了个丫头,您给起个名吧。”说着他从产婆手里接过那粉白的嫩嘟嘟的婴孩,小心翼翼地递给禾后寒。
禾后寒接过那幼小稚嫩的生命,只觉不可思议,那么美好,那么动人,那么可爱……不过几年,十几年之后,这小东西就会长大成人,变成一个漂亮又活泼的小姑娘……这多么奇妙!
禾后寒一时间忘了其他一切,他眼里只有这用嘴裹着手指,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家伙,他禁不住地勾起嘴角,一个温柔的笑容就慢慢溢了出来。
“叫她……周婉灵罢。”
禾凝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无力又喜悦地接道:“好像一个温柔的姑娘。”
禾后寒把那小小的婴孩放在禾凝凝身边,看着他妹妹慢慢将手指搭在那小婴儿的额头上,一点一点抚摸她粉嫩的脸颊,柔软玲珑得叫人心疼的手脚,那小娃娃动了动身子,抿着嘴巴,禾后寒觉得好玩极了,这时他注意到了周延的神情,于是他将位置让了出来,默默走了出去。
那太医极有眼色,尾随禾后寒出来。
禾后寒回头看了他一眼,太医浑身一震,连脚步都软了一下。禾后寒的眼神冷到不可思议,九月份秋阳高照的时节,却让人彻骨一激,遍体森寒。
禾后寒这算是迁怒,此时他心中对早前的疑虑已经有了想法,只是这想法让他满心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禾后寒在连谷山川待了七年,青山大师不光教了他武功,还有杂七杂八的许多东西,譬如奇门八卦,譬如医术。虽谈不上有多么精通,但也绝非门外汉可比。
当禾后寒一进屋,听过产婆描述,又在门外扫了一眼禾凝凝脸色,就知大事不好,瞬间眼前一黑。却不料那太医一进屋内,把脉观象之后大笔一挥唰唰就开了副药剂,禾凝凝喝下之后片刻即顺利生产。禾后寒断断续续地学医也有几年,他深知禾凝凝此症并非突如其来,显然是不知名原因造成的一种慢疾,这种症状若不是一直有人观察记录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原因,继而对症下药。
这正是那些产婆大夫束手无策的原因。
这太医出现及时到不可思议,下药精准见效迅速,无论怎么看,都颇有疑点——这些疑点都指向同一个地方,禾后寒只觉怒火翻腾,密探——皇帝无疑是在监视禾凝凝一家。
禾后寒继续往深了想,如果崇渊连禾凝凝一家都监视,那又怎么会少了他自己。皇帝本已经不再派人监视他,如今却又故态复萌。皇帝在忌惮什么禾后寒一清二楚,无非是他同荣嘉禄的师兄弟关系。
但,禾后寒压下心内火气,仔细考量,又发现尚有疑点。
以崇渊那般心智,若要监视他,不可能露出一丝马脚,更何况是太医来得太快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这说明崇渊心中还是有所顾虑的,他不愿拿他妹妹的生命冒险……或许皇帝还不能确定他同荣嘉禄之间的关系……
但若崇渊对荣嘉禄与他的关系并未起疑,又何必连禾凝凝一家都监视起来?
禾后寒想到这,只觉自相矛盾,好似钻进了个死胡同里。
回到此时此刻,那太医这会儿又定下了心神,走到禾后寒边上,说道:“丞相,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禾后寒面无表情地道:“说吧。”
那太医说道:“令妹体质特殊,每诞一子必有波折,唯有用下官祖传秘药方可顺产。”
禾后寒眉头一拧,只觉这太医的话太过玄妙,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又不知是真是假,只好放慢语速问道:“本相对医术也略知一二,不知舍妹这体质特殊在哪?”
那太医不慌不忙地应道:“舍妹体质阴寒,且骨盆较常人略弯,若要顺产,没有药剂辅助恐怕困难。”
禾后寒心道这太医也不算瞎说,凝凝从小手脚就冰凉,的确不易生产,至于骨盆较弯,也有原因可循。他这么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对那太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日后舍妹还要靠太医多费心思,你且同本相回府罢,本相会好好犒赏你。” 又问了一句:“太医姓什么?”
太医应道:“下官姓张,丞相太客气了,丞相乃我朝护国公,为丞相效力下官义不容辞。”
禾后寒扫了他一眼,只觉这张太医说话狡猾得很,是个老油条。
禾后寒回到相府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他忙活了一天,心思都不在吃饭上边,这时才感到饥肠辘辘。
他本打算叫厨房下碗面条就罢了,不料一进中厅竟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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