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就没有好处。”
齐斐忽然在旁边开了口,言顺着心上情虫的声音把思维拉回现实,才发现自己刚才是无意间把心底所想说出了口。
他看向齐斐,虚心等待心上情虫为自己做更进一步的解释分析,却发觉齐斐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着落点有些奇怪。
齐斐看向他的视线不是水平的,而是略微偏下一点,像是在看着他的……左腮?
不明所以地伸手摸了下自己左腮,然后成功在那一处位置摸到一颗已融化小半的糖球,言登时有些窘迫,他在摸到糖球的同时也摸到了自己圆润凸起一块的脸,当即明了齐斐刚刚是在盯着这点凸起的弧度看。
简直太失态了!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挺可爱。”
注意到言的窘迫,猜到原因的齐斐适时伸手,揉了一把雌虫的头发,他趁着那点弧度还有一息尚存,终于是没忍住,在收回手时飞快地朝上面戳了一下,算是圆了蠢蠢欲动许久的手指一个心愿。
那糖球是脆皮流心的,最外有一层果蜜涂层,涂层之下是薄而酥脆的球形饼层,再往里才是柔滑且奶香气醇厚的流心,从外到里三重甜蜜,热量和甜度一样高到爆炸,是近期胃口大开的虫长官最喜欢的小零食之一。
言刚刚把糖球推到口腔一侧含了半晌,最外的果蜜涂层已经消融了,酥脆的饼干层也已被浸润,这会只需稍微向其施加一点外力,就能让饼干层完全破开。
齐斐那一戳正好是给了饼干层最后一击。
“不堪重负”的饼干层在一戳之下裂了个彻底,香甜浓郁的流心顷刻间流泻出来。
先有心上情虫忽然抛出“直球”,一本正经地说了自己可爱,尔后糖球就在嘴里裂开,因为有愉悦心理加成,言觉得今日这颗糖球要格外甜上一些,他小心让化开的糖浆在嘴里保持了片刻,直到确认糖分子已席卷口腔每一寸,才缓缓把满口香甜咽了下去。
不舍得浪费半分。
这个充满奶香气的甜蜜小插曲扰乱了原本的话题进度,言在吞下糖球后又小小骚扰了一下驾驶员,然后他才捡起先前的话题进度,想起要追问齐斐那句“未必就没有好处”的后续。
齐斐在大胆骚扰自己的那只虫爪子上拍了一下,让言好好坐好,他在飞行器顺利切换过轨道后才说:“奥宁确实受到了伤害,奥家多半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情一旦被上升,对于戴家来说必然是没有好处,但对于那只戴家虫来说,就未必了。”
当然,这是建立在在对方明确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行事前头脑清醒不冲动的前提下。
言原本还有些意动,想要再和齐斐多亲近一会,听了这话,他的“想和齐斐黏糊糊脑”暂时被压制,“工作脑”瞬间替换上岗:“你的意思是……他背后说不定还有虫指使,是得了他虫的授意行事,并且对方还向他确保事后一定会有好处?”
“对。”齐斐趁着暂时无需操作的空档,伸手又摸了一颗糖球喂到言嘴边,权当是回答正确的奖励,“还记得下午你在信息里提到的‘柯家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么?”
“记得。”因为嘴里又多了颗糖球,言的回答有些含混不清。
他那时正在和齐斐讲柯家虫员明面上向第五军团示好,暗地里却在试图激化团内矛盾的行为。
“柯家明面上的‘示好’也不一定是货真价实。”齐斐微微眯了下眼睛,方才看向言时还柔和的神色慢慢转为冷然。
受害者是隶属于第五军团的奥家成员,还惊动了本该远在科学院上班的左家最高长辈,加害者是最近正在被奥左两家追责的戴家成员,就这么看上去,这又是一场发生在奥、左、戴三家之间的纠纷,可仔细想来,在这场风波里没受到丁点损害,还赚取了勇于揭发旧友不耻行为好名声的,不正是从头到尾看似只“仗义执言”了几句的柯家?
纵然柯家和戴家有着多年合作关系,可戴家眼看着日益衰败,即便是奥左两家不对戴家赶尽杀绝,戴家的声望在风波过后也会跌倒谷底,巨额的赔偿罚金还将把它的家底掏至几近亏空,到时候,戴家便是一具连繁华外衣都没法保全的空壳,无法为昔日盟友带去任何利益不说,不及时从这段合作关系中抽身,还极有可能让盟友被拉下水,惹得一身腥。
柯家在“明哲保身”的位子上站了许久,终于沉不住气,决定为自己主动争取新的契机。
只是就当下情况来看,它的野心似乎不小,并不只满足于为自己更换一个全新的、安全的阵营。
如果齐斐的猜测属实,那么柯家便是正在看似各方混战的局势里悄悄动作,浑水摸鱼,试图打造出一个能让自家更上一层楼的环境。
“威逼利诱他虫为自己做事,将担责的风险转移给第三方,把自己从事件中摘干净,最后躲在幕后安然坐着收利。”理清球的饼干层“咔擦”几声咬碎,“这还真是他们一族的惯用手段。”
虫长官原本是想嗤笑一声,但碍于糖球还在嘴里,很有呛住自己的风险,还极有可能会被齐斐认为自己太蠢,他遂只好拿糖球的饼干层泄愤,用自己的小尖牙把饼干碎再细细磨成粉。
眼前的光线忽然一阵明暗变化,继而有两根温热的手指抵上额头,言感到那两根手指正力道柔和地按揉着自己眉心,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皱了眉。
齐斐手动抚平了伴侣的眉头:“这些目前都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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