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就叫狗仔,也没正经的名字。喻冬不在家的时候就周兰带着,用个小竹筐装着放在三轮车上,车里装满了收回来的鱼,一直蹬到市场去卖。等到喻冬回来,狗仔就成了喻冬的,连吃饭都要抱着。小狗却不太乐意被他抱,总喜欢往周兰身边凑,趴在她脚下睡觉,蜷成一个黄色的小毛团。
和喻冬相比,宋丰丰显然更加陌生。但小狗现在还太小了,谁都可以抱,不乐意也没办法。宋丰丰把它放在自己车篮子里,挠挠它耳朵又摸摸它脑袋。喻冬站在他身边,还在苦想给它起个什么正经名字才好。
宋丰丰玩够了,把狗仔还给喻冬。喻冬说一会儿见,转身就要走回家。
“等等。”宋丰丰一把拉住他帽子,让他站定了。
帽子里的花瓣也积攒了沉重的水汽,一片片都鲜嫩极了。宋丰丰把它们掏出来,花瓣纷纷落到了地上。
喻冬站着不动,任宋丰丰动作。
他并不知道心里那种带一丝期待与莫名甜蜜的想法是什么。或者知道,但不愿意分析得太清楚。最好一切都像此时此刻,路灯被雾气笼罩,城市被雾气笼罩,他和宋丰丰也被这温暖的雾气笼罩,一切仿佛都在发生,却又并无实质。
喻冬在这种似有若无的情绪里,才能拥有安全感。
“我月底就去比赛了。”宋丰丰说,“要去一个月,回来狗仔都不认识我咯。”
他伸手越过喻冬的肩膀,抓抓小狗的耳朵。小狗呜呜地叫,舒服地眯起眼睛。
“这么久?”喻冬说,“那完了,我也不认识你了。”
宋丰丰咧嘴笑了一会儿,转头问他:“你还去看我比赛吗?”
“这次有票吗?”
“当然有票。”宋丰丰立刻答应,“绝对不让你再呆体育馆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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