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琦、琦蓝!”林秋言听到她的话,惊讶地叫出声。
“你是认真的吗?”林仟都眯起小眼睛。
“是的。”琦蓝认真地点了头。
“首先,我先从弹匣里把子弹取出,一共四颗子弹。”她随意地将三颗子弹丢在地上。然后将旋转弹膛转一下之后,就完成了。
“那么。谁先开始呢?”林仟都问道。
思考了一下, “那就你先开始吧……” 琦蓝正打算这样说的时候。
“请等一下。”林秋言抓住她的手说道。
“秋言,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琦蓝有点烦躁地要甩开她的手,不过林秋言却不放手,而且,还打算强硬地抢走琦蓝手上的枪。
“喂!你在干嘛啊!”
面对生气地喊着的琦蓝,林秋言讲出了惊人的话。
“……我……让我来吧……我要代替父亲,跟琦蓝你一决胜负。”
不只是琦蓝,就连林仟都也吓了一跳。
“秋言,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吗?俄罗斯轮盘,就是要拿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输了就是代表死,你明白吗?”琦蓝困惑的看着林秋言。
“嗯嗯,我当然知道。”但是林秋言,居然还笑得出来。而且讲起跟这一切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我最喜欢琦蓝你了。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所以呢?”琦蓝冷冷地问道。
林秋言脸上的表情突然消失,不,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变成透明的感觉,一点精神也投有,不可思议的面无表情。“琦蓝,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永远记得另一个人吗?”
琦蓝没有回答,不过林秋言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我认为,就是要其中一方死掉才行。只要其中一方死掉,就会在对方心里永远活下去。不是吗?所以,这是我绝无仅有的机会,这一次的比赛,一定会有一方死掉。也就是说——”
“你能不能别自以为是了!”琦蓝打断滔滔不绝的林秋言。“你真的以为我还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吗?你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心痛的,我不出一个月就会连你的名字都忘掉。”
“琦蓝你都是嘴上这样说而已。”林秋言不为所动地说道:“而且如果我父亲今天死掉,我可能会变得无法原谅琦蓝你。绝对不会忘记这件事的。琦蓝你也会永远被这件事情给牵绊住。”
被这样一说,琦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林秋言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想以我的命,来换取你对父亲的原谅。”她又看向林仟都,“同时若是我死了,父亲你也要保证,不准再找琦蓝的麻烦,不然我死了都不会原谅你。”
“真是的,你真是太烦人了,我都快吐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随便决定别人的事情,什么死了就会永远活在对方的心中。谁会记得你啊!你死了我才不会难过呢!你要是死了的话,只不过是世界上少了一个灾难的泉源罢了。好,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如你所愿……林伯伯,那就麻烦你,可以跟她换吗?”
琦蓝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没有一点让林仟都选择的机会。结果,琦蓝和林秋言的对决便开始了。
“那么谁先开始?”琦蓝开口问道。
“你决定吧。”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林秋言的声音听起来既不害怕也没有半点动摇。
“你那么着急,就让你先来好了。”琦蓝冷冷地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那就从我先开始吧。”
林秋言拿着刚刚从琦蓝手上拿走的枪,用一种很自然的态度,将枪口对准太阳穴。
第一回合,子弹射出的几率有六分之一,在胜负的过程里,这一回合可以算是最安全的了。但即使如此,还是有可能只是一个回合就能分出胜负。子弹射出穿过自己脑袋,然后胜负分晓,当场死亡,一切都结束了的可能性还是有。要扣下第一枪的扳机,跟几率高低无关,恐怕是对决中最难扣下的一次吧?在强大的压力下,结果因为无法扣下扳机而宣告失败,这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林秋言的动作却没有一点犹豫。
“我要开枪了……”
仿佛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一样,扳机在她的扣动下慢慢滑动。
……咔嚓。虽然只是极轻微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却像是能引发人心脏共鸣的声音。子弹,并没有射出。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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