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抱着安抚着孩子,过了一会儿,年轻人提供的安静,温暖和不知为什么的安全感,模糊地感觉到对方的爱慕而不是怜悯,开始治愈他刚刚受到的巨大伤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寻找着,“我的提卡哪去了?”
这个古怪的孩子在说什么?他要呼唤命运之神?阿格斯想道,孩子表情平静,他又说,“我的蛇,我的魔灵,为什么它跑掉了?”
“啊,你这条幸运的蛇。”阿格斯满怀厌恶地想起王后的那些宠物蛇,他用斗篷裹紧孩子,他开始冷的发抖了,“别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父亲的本意,他喝的太多了。我喝多了的时候也像是有把钳子在夹我的头。”
“当我长大了,”他停了一下用着他的手指点数着,“我长到十岁的时候,我就足够大了,我会杀了他。”
阿格斯从牙缝里倒吸了口冷气,“嘘,别这么说,天神会诅咒弑父者,他们的怒火会追赶着这样的人。”他开始描绘复仇女神的样子,但是这孩子圆睁的双眼使他打住了,他经受的太多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都会受到这些教训,这使我们学会如何在战争中忍受痛苦。来吧,看看我这里,我第一次在伊利里亚打仗的时候得到了这个。”
他撩开膝盖上方的红色羊毛短裙,让孩子看那道长长的伤疤,在矛尖几乎穿透骨头的地方有个浅坑,孩子满怀尊敬地看着伤疤,并用手指触摸它。
“好了,”阿格斯把伤疤盖好,“那很痛,你可以猜猜看,是什么阻止我叫出声来在军团面前丢脸?是我父亲揪我的耳朵,给我这个伤疤的家伙没活到可以吹嘘这件事的时候,他是我杀的第一个人。当我给我父亲看他的头的时候,他给了我一条佩剑用的腰带,为了我的成年礼设宴款待整个家族。”
他望着长长的通道,难道没人能来把这孩子带回他的床上?
“你看到我的提卡了么?”孩子问他。
“他不会跑很远的,他是条家蛇,他们不会迷路,会回来找他们的牛奶,你看,不是每个男孩都有条驯服的家蛇,那是海格力斯的血统的作用,我敢打赌”
“但是这些蛇是坏东西,宙斯的妻子赫拉派双头巨蛇来绞死他,但是他抓住它的两条脖子,一只手扭住它的一个头,”阿格斯顿了顿,暗自咒骂自己,这会使这孩子做恶梦的,或者他会试着去勒死一条毒蛇。“不,这种情况会发生的原因是海格力斯是神的儿子,宙斯通过安菲特律翁国王的王后生了他。赫拉因此妒恨他。”
孩子用心听着,“他还要做苦工,为什么他要做苦工?”
“新国王欧律斯托斯嫉妒他,因为他比他强,他是个英雄,是个半神,欧律斯托斯只是个凡人,你懂么?海格力斯本该得到这个王国,但是赫拉让欧律斯托斯先出生,所以海格力斯不得不去做苦工。”
孩子点点头,像个把一切都搞清楚了的人,“他是为了让人们明白他是最好的,才去做那些事的。”
阿格斯没听到他最后的几句话,他终于听到沿着走廊传来夜哨队长的脚步声。
“没人看见他,长官,”他解释道,“我不知道保姆怎么让他溜出来的,孩子全身冻的发青,像刚出娘胎般一丝不挂,他说他在找他走丢的蛇。”
“懒惰的ch,我会叫几个女奴把她叫醒,现在打扰王后怕是太晚了。”
他急促地说着,阿格斯把孩子举上肩头,拍着他的背“该回到床上去了,小海格力斯,还不算晚。”
孩子向下扭动着,用两条胳膊抱着他的脖子,阿格斯抚慰了他的伤痛,又没有背叛他,没有比这更好的朋友了,他分享了他的秘密。
“如果我的提卡回来了,告诉他我去哪了,他知道我的名字。”
拉格斯的儿子托勒密,在派拉湖边骑着他的栗色小马慢跑,这匹马是父亲的礼物,他已经18岁,他深皮肤,魁梧的外貌在日后的岁月里会变的严峻。他已经猎到一头野猪,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和男人们坐在一起了,他的男孩的腰带也换成了挂着把角炳匕首的红色的皮革剑带,人们都说他给拉格斯带来了荣誉,他们彼此感到满意,国王则对他们两个都很满意。
在松林和湖水间,他看见亚历山大向他挥着手,并沿着那条路跑过来,他喜欢这个似乎不属于任何地方的男孩,对他那七岁的年纪来说太过生气勃勃,甚至还不到七岁,对大男孩们来说他还太小。他跑过被夏天的炎热变的又干又硬的沼泽,穿过那些肮脏的芦苇,他的大狗追赶着田鼠,又跑回来用脏鼻子蹭他的耳朵,为了做这个,它得举起两只前爪。
嘿,年轻人叫着,把他抱到马鞍上,他们的马一溜小跑,“你的狗还会长的更大么?”
“是的,他的脚掌对他现在的个头来说太大了。”
“说的对,他脖子上的鬃毛还在长呢。”
“就是这里,我们现在这个地方,那家伙要淹死它。他说它是个脏家伙,还在它脖子上系了块石头。”
“我后来听说,有人被他咬了,我可不希望这狗咬我一口。”
“它还太小不会咬人,是我咬的,看,我们可以走那边。”
那条狗很高兴能伸展一下他的腿,在湖边贴着他们跑着,这泻湖连着派拉湖,最后流入大海。他们在湖岸边疾驰而过的时候,野鸭和欧鸟,正单腿站着睡大觉的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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