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这么烈的不要紧吗?”
瓦鲁多一坐下,立刻就点了酒,酒保静静地问道。
“没关系。恐怕还是用酒精来麻痹痛觉的好。”
“那,我要神龟冲击波。”
梅莉莎点的这款鸡尾酒,是不含酒精的热带风味饮料。
一听到这个名字,少校差点把刚喝的鸡尾酒呛进气管里,他很勉强地才笑出来。
瓦鲁多用很难堪的声音提出了抗议:
“梅莉~你别这么坏心眼啊~”
“还不是你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压力?一开始就勾起我的罪恶感,太卑鄙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一上来就遭到了先手攻击的瓦鲁多无力地低下了头。
红发女军官先在下一城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点单订正成了科罗那鸡尾酒。
这种酒是在牛奶中只加入咖啡甜酒做成的甜鸡尾酒,酒精度数很低。
梅莉莎不等鸡尾酒上来,就干脆地向着前夫宣告出了冲击性的事实:
“曾经是我的未婚夫的那个叫安德烈-布兰卡曼的男人,其实是个结婚骗子。只要调任的时候就在战舰母港行星上用假名来欺骗女性,向她们借下大笔的金钱,再次调任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断重复这样的骗局。我就是他最后的受害人。”
“咦?啊……不,那个……可是对都是联邦宇宙军的军官做出这种事,不是很快就会穿帮了吗?就算他想玩失踪,只要调查他的调任地也就一下查清了吧?”
听到这根本预想不到的话,瓦鲁多一时丧失了言语,但是想了一下之后,又提出了很明显的疑问。
“骗我这一次是从军队退伍,下落不明。他说什么母亲患上不明原因的重病,生命垂危,加急申请了特别休假回故乡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下一个靠港地。为了他的母亲的治疗费,我借了他很多钱,在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他几个月前就提出了退伍申请呦。当然了,他也没回他那档案上的出生行星去,他的父母很早以前就在事故中死亡了。”
“那他从一开始就是要骗你……”
“换了是普通女人,到这里也就只能每天以泪洗面了吧。毕竟还要再坐两三个月的战舰,去下一个靠港行星才行。这样一来,离他下船都过了半年了,这段时间里就会丧失一切寻找他的线索。行星警察的调查权只限定在一个行星里而已,就算下了船,换了行星之后也离开了调查权的范围。即使在多个行星上连续犯罪,也不会被银河联邦宇宙警察作为重大刑事案件处理的。所以就算向宇宙军上诉,他们也都没什么反应。”
玛丽莎语气平淡地说着,瓦鲁多点了点头:
“他就是抓住了这个点才实行的,实在是太恶劣了……!”
“到了下一个靠港地,我率先就去找了遍及整个银河系的民间调查机构。我手中有着祖父给我留下的遗产,而它就是安迪盯上我的原因,所以我想就是要把剩下的遗产都花光,我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是为了向他复仇?还是因为还爱着他?”
为了不打扰他们的话,做好的鸡尾酒轻轻地放在了他们手边,瓦鲁多看着鸡尾酒,很难以启齿似的小声问道。
同样接过鸡尾酒的梅莉莎表情僵硬,但是眼睛里却蕴含着强烈的光芒。
“不。我只是想亲眼看看我爱过,并且以为被爱过的这个男人真正的样子。其实他身上的可疑之处有那么的多,但我就是无意识地装作看不到。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犯下同样的过错,我要看穿自己到底是被他的哪里给迷惑住了。”
而这就是她寻找安德烈的全部动机了吗?玛丽莎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她认定,不去寻找也不去努力,只是等着时间来愈合心伤的伤口是绝对不好的。
不管真相会怎样深切地伤害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自觉,就会一再重复同样的失误。那才是最糟糕的。
那个充满自信、性感,有着一副精悍的英俊容貌的安德烈-布兰卡曼。
他是不是曾经有一点真心地爱过梅莉莎,那已经不成为问题了。
他已经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如果他是个会对所爱的女人做出那种勾当的家伙,那么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虐待狂与自我中心者。
安德烈-布兰卡曼离开军队八个月后。
梅莉莎得到了休假,一个人来到了某个行星上。
她在一个没有任何观光地的地方都市郊外下了线性巴士,向着目的地,脚步匆忙地走在坡度大、又满是拐角的道路上。
沐浴着爽朗的初夏日光的丘陵地带上,林立着规模与设计都很类似的住宅。
修剪得短短的草坪一角放着长椅,种着的花形成整齐几何图案的花坛,经过精心打理、看起来似乎保持了自然的充满野趣的庭院,每一家的个性,似乎都只彰显在了院子上。
其中的一个宅院靠步道的地方种着有一个成人男性躯干那么粗的大树,枝干与步道平行地伸展着,上面悬吊着绳索做的秋千。
身穿西服,外套白色大衣,打扮朴素的梅莉莎将身体半掩在那大树的树干后面,从步道上向着院子里张望。
有个金发的男人坐在白色的长椅上,正在看着电子报上传输的新闻。
“爹地!”
一个大概五岁左右,抱着熊玩偶的少女跑出家门,呼叫者男人。那个女孩活泼又倔犟的表情,还有带着深深的卷的金发都和椅子上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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