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李念都已经想不起来是过了多少时日了,这个萧穆源,总有借口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最可怕的是……
“哥哥,萧哥哥怎么还不来啊!”玉儿两手托着小脸,眼巴巴的看着窗口,语气还有些哀怨。
玉儿什么时候跟那个狗皮膏药一样的人这么熟了的?
李念暗暗检讨自己,自己养了快五年的弟弟,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别人给收服了,拐走了?
于是,在这天晌午过后,玉儿问到第十遍“为什么”的时候,李念果断把聒噪的小孩儿扔在客栈,自己出门逛颍州城池去了。
还是要早些找到属于自己的住处啊!李念把这段时间被骚扰归罪于身处客栈,门不由己,不好赶人。
不过,李念如今心情已经变得很好。小山村的静谧,大城镇的喧闹,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魅力。李念很喜欢这种四处游荡的生活。与人相处的时间久了,悲喜,恩怨就随之而来了。
在李念的心底,总是不自觉的害怕与人结上关系。这样时常换换住处,日子过得像读借来的书,读完了也不用留下,书对于人来讲是个值得回味的念想,而人对于书仅仅是个过客。
能安安静静的享受一下这份闲适,李念是很乐意的。
不过,事情总是不能像想象中那么顺利,一张彩笺打破了李念的设想。
彩笺是被个女孩儿送到手上的。李念正在想自己的事情,下意识的接过彩笺,还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她就一转身跑开了。
“红杏枝头”。彩笺是对折而放的,这四个字就写在最外面的一侧。华丽的字体,精致的纸页,还有微微透出的香气,不难想象这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东西。
李念收了彩笺,看了看彩笺上的落款,急匆匆去寻这个叫“萍水阁”的地方了。
李念一路走来,手里攥着彩笺,死死的,红色的硬纸都被他捏的打了折。萍水阁的老板,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姓名的,竟然能在大街上拦到他,又为何会邀请他前来?
李念对这“cǎi_huā会”是没什么兴趣,可是,他必须搞清楚,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调查他。
当年的那些事,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玉儿……”李念轻轻念了声,若是依旧孤身一人,他到也不怕了,可是现在,他还有玉儿,决不能让玉儿因为他惹上危险!
还好这地儿并不难找。萍水阁是颖州城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萍水相逢,一晌贪欢。姑娘们环肥燕瘦,姿色翩翩,小相公们各领风骚,才情俱佳。
李念一边走一边打听,这个萍水阁听起来还挺不一般。
据说萍水阁有名的美人多,规矩也多。萍水阁的人,不出堂会,不在外过夜。萍水阁的客人,品行低下的不接,不学无术的不接,投机用强的不接。而萍水阁有这么多规矩却依旧屹立不倒,则是因为有个极会办事的老板。
据说她是当年的花魁,应付客人自有一套方法。拒绝人的时候,不仅不声张,反而给足你面子。那些来寻欢作乐的人,自然谁也不好意思自打嘴巴大张旗鼓的说自己没进去这萍水阁,在这一张一弛中,萍水阁的名声倒是蒸蒸日上。
比如说这“红杏枝头”的邀请,就是萍水阁的一大盛事。
这盛会外人俗称“cǎi_huā会”,半年才能遇上一次。萍水阁平日极少露面的,最有才情,最有姿色,也是最有身价的姑娘们这天都会登台。听听歌舞,聊聊风雅,就足够这群男人们心神荡漾的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姑娘们,可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在萍水阁这么规矩十足的地方,一般的人,也只有这天,才能有个机会跟自己心仪的姑娘讨个良辰美景。而取得了姑娘们芳心的人,则是她们接下来半年的归处。
只不过,也没那么容易。姑娘们可是有考验的,通过了的,才能赢得这令人艳羡的事。
萍水阁在颍州城靠近南边的位置,急匆匆的赶路,来到此地之时,也已经是天色渐暗,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聚拢而来,“萍水阁”成了颍州城最热闹的地方。
李念暗暗有些担心玉儿,不过下午的时候嘱咐过店家代为照顾,应该没什么大事。还是先把这彩笺的事情给弄清楚吧。
“欢迎各位来到我们‘萍水阁’,灵儿在这儿有礼了。”
不多时,台子中央走出来个女子,华服浓妆,玲珑环佩,发髻叠云,步履生花。原来,这就是萍水阁那个当年的花魁,如今的老板。
灵儿眼眸四顾,仿佛不错过任何一个客人,只不过在两个点微微驻留,轻轻一笑。
是那日在街上见到的女子!李念心中暗暗摇头,果然不该随便管闲事!
“想必大家都心急的要命,哪儿愿意听我这么个半老徐娘唠叨呀,干脆,今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姑娘们,出来吧!”
灵儿一副略带委屈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勾起了男人们的春心,又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如今“萍水阁”当家花魁们的年轻。
人群中一片欢腾,叫嚣着口号,甚至把银票拿在手里晃荡。
李念看着头疼,不经意间又往后挪了挪。
“公子,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信。”
李念有些疑惑的看着又重新挤回前台的小童,打开信笺:灵儿先给李公子道个歉,冒昧相邀,没有其他意思,只为答谢那日公子相助,让公子来散散心,玩乐玩乐。
看着信笺,暗暗放下心来。萍水阁也是颍州城有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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