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三说他二哥『算是不在了』,我心里的疑惑就被挑了起来……浩三好像四十多岁,而权藤大概五十几岁。如果说两个人是年纪差距较大的兄弟,并非不可能。」
讲到这里,三个人都沉默下来。无论浩三的哥哥行踪再怎么可疑,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已经死亡的『权藤』。况且,他若是逃家后饿死在外,对浩三而言也不是个好消息。臣不由得咬紧下唇。
恼人的沉默持续了片刻,慈英率先打破寂静。
「我有个疑问……这个堆高机的驾驶资格,应该不容易取得吧?毕竟这类型的驾驶许可证,是国家认可后才核发的。」
「没错……但这才是麻烦所在。就如秀岛说的,要取得这张证照并不容易,必须先有汽车驾照才能参加讲习。」
根据堺的说明,『技能研习结业证』目前是须经由厚生劳动省认可才能核发的国家证照,要取得研习资格得先有汽车驾照。
「不过,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当时发行证书、举行技能研习的机关本身早已关闭,相关资料也都遗失了。」
「都遗失了?怎么可能!」
「……就是可能。」
慈英难以相信堺说的话,但同样身为公务员的臣却沮丧地补充。
「各地区公所很容易有这种情况。加上这几年公所经过多次汇整统合,导入电脑系统管理档案,反倒使内部业务变得更加混乱。」
由于二00一年中央省厅再编等,公家机关内的资料及档案保仔受到极大影响,导致日后处理困难重重。这阵子弄得沸沸扬扬的年金问题,便是其中一例。臣一脸尴尬地叹道。同样叹气的堺等臣解释完,立刻接着说下去。
「大人物的资料另当别论。但自称权藤的死者只是个普通人,再加上时间过了二十多年,要找出他的资料比登天还难。而且,堆高机的资格由于年代久远早已失效,那张证照本身不过是无意义的废纸。当然,最初举办研习的机关所负责的业务,也跟着法令异动转移到了其他机关。只要提出资格更新的申请,这张证照更新后仍可以再使用,但权藤并没有那么敝。」
「这样啊……」
权藤没有申请证照更新,加上当时发行该证照的机关已然消失,所以该资格便跟着失效。堺如此告知后,慈英和臣异口同声地附和。
「技能讲习结业证记载的地址是长野市,我以此为依据展开调查,发现死者原本的住处矗立了一栋出租商业大楼,并不提供一般租房。再者,丸山取得那张证照时——也就是二十年前,那里只是一片空地。」
「咦,这么说……」
「他参加研习时提交的驾照,八成也是非法取得的。」
「伪造的驾照吗……?」
总括来说,没有一张证件能证明死者的身份。就一个无名尸来说,这样的情况确实充满疑窦,但真要不管也不是不可以。
「堺,你为什么要调查得这么深入?死者的证件的确可疑,但也算不上什么事件啊。」
只是觉得在意就调查到这种地步,未免太小题大作了?虽说堺奉行现场主义,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但客观来看,死者都是跟事件沾不上边的一般人。纵使当初是他去监督鉴定死者身份,也没必要介入得这么深。
死者可能是浩三的二哥这件事,也是他刚刚才萌生的疑惑。堺来到这座小镇之前,甚至不晓得浩三家的事。
「为什么特地来这里跟我说这些话?」
这名死者跟我有什么关系?臣的内心莫名罩上阴霾,正想开口询问时,堺突然垂下眼帘低声说:
「提到权藤是假名的男子说……他说权藤……当时有个不住在一起的儿子。」
「什么……」
「我问了他在报纸销售店的同事取得可信证词后,想要找出他的家人。应该说,我觉得可能会遇到死者的亲人,才会去找结业证上的住所。」
堺夹带沉痛的嗓音,让臣的心没来由抽了一下。什么意思?在臣的盯视下,堺喝了口冷掉的茶才继续。
「听他以前的同事说,权藤的儿子叫做『臣,臣子的臣』。」
「……什么?」
臣惊讶不已,堺一脸苦涩地说:
「而且臣的母亲在酒吧做小姐,名字叫做『莉香』。臣,你有印象吗?」
听到那名字的瞬间,臣顿时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微微颤抖。搞不太清楚状况的慈英,不禁轻轻摇晃他。
「臣,你怎么了?你听过莉香这个名字吗?」
臣茫然望着慈英凝视自己的漆黑眸子,片刻后才呻吟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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